第341章 不要相信好看的男人
“啊……”她放下畫筆，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都是什麽鬼。
她瞥了一眼遠處的顏蝶陌，遠遠比她淡定得多。她狐疑地皺起眉頭，難道這不過是障眼法，其實顏蝶陌和第一次一樣，根本就什麽都沒有畫。想到這裏，精神勝利法讓韓歌南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
一炷香的時間，在緊張的氛圍下，很快就過去了。最後一點香燃盡的時候，沉大敲了一下銅鑼：“比賽時間到！”
“鐺！”
顏蝶陌和韓歌南兩個人都放下了筆，羨羨把剛才那個姑娘請了出來，再次掀開了她的麵紗。
“請兩個姑娘把所作的畫，拿到跟前來。”羨羨笑著道。
兩個人照做，她們站在那個姑娘的兩側，打開了畫像。
“哇！”隨著畫像打開，眾人難以置信地驚歎了起來。韓歌南畫得栩栩如生，幾乎和真人一模一樣。
韓歌南見大家都把目光都集中到她這裏來，得意地笑了笑，畫畫像可是她的強項。
不料，眾人的眼光轉移到顏蝶陌這邊時，又是“哇”的一聲。這下韓歌南疑惑了，顏蝶陌這個小傻子是畫得有多差。她側過身一看，愣了愣。
顏蝶陌同樣畫得栩栩如生，而且身高比例處理得很好，她連姑娘腰間佩戴的香草有幾片葉子都畫了出來，而這是韓歌南恰恰沒有記住的。
“韓大小姐，這顆痣是在右腮右下方的喔。”羨羨提醒道，雖然畫工兩個人不分上下，而顏蝶陌的還原度幾乎是百分百，絲毫不差，勝負一看就知道。
“本王宣布，這輪比試，化姑娘贏！”萬祁陽笑道，對於小王妃今天的成績，他太滿意了。而一直端坐著的萬泓淵，嘴角也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嗚！”浮生等人歡呼了起來，贏啦！萬萬沒有想到！
“哼！”歡呼的人群中，韓歌南甩袖而去，一路上不停地罵著。這個小傻子今天竟然突然開竅了！從未在這麽多人麵前輸過的她，此時臉紅耳赤，聽著那些人的歡呼聲，更覺憤懣難擋。
“喲，輸了？”聽到比試結束的原問，忍不住走了出來，想不到剛一出門，就看見了氣急敗壞的韓歌南。嘖嘖，看來這次比試，韓大小姐非常地不滿意。
“你是誰？”從未見過原問的韓歌南冷冷地問道，眼前這個女子的臉蒙著黑紗，就像剛才那個麻子一樣，她哼了一聲，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玲瓏大殿你沒見過的人，多了去。”原問悠悠地一笑，這個驕傲的大小姐，脾氣還真不小。
“看你這個模樣，一定是北王府不入流的人。”韓歌南把氣都撒到了原問的頭上，她的推斷有理有據，凡是有點身份的人都去看比試了，而這個女子則站在遠處，又蒙著黑紗，她的想法一定沒錯。
狗眼看人低。原問冷哼一聲：“我想姑娘你一定是一個非常入流的人，而且，一定也非常地成功。並且，一定一定是羽後的人。否則，你怎麽會引得來她呢？”
她？見原問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後，韓歌南轉過頭，顏蝶陌就在不遠處站著。
“這個小丫頭？”韓歌鄙夷地一笑，顏府僅剩的一滴血脈，能有什麽出息。
“韓歌南，”顏蝶陌開口冷聲道：“你準備好了嗎？”
“什麽？”韓歌南不解地反問一句，從來都沒有人這麽對她說過話，顏蝶陌又算哪根蔥。顏家不過是羽後的手下敗將而已，而且輸得一塌糊塗。
“準備讓我看看你的心。”顏蝶陌低著頭，挽起了袖子。這時她們才看見她的手裏有一把鋒利的刀，是白信的禦用寶刀。
“好好享受吧，入流的韓大小姐。”原問嗬嗬一笑，轉過身邁著悠悠的步伐走了。
原問的話陰陽怪氣的，讓韓歌南的心裏非常不舒服，可是她一直是贏的人，即使輸了一場小小的比試，絲毫也不影響她的傲氣。
“咻！”隨著顏蝶陌的靠近，越來越多的人落在不遠處，逐漸將韓歌南包圍起來。意識到危險的韓歌南依然冷靜，直至顏蝶陌站在她的麵前時，她的脖子依然高高地昂著。
“按照約定，虎牌。”顏蝶陌看著她的眼睛，她聽說這個韓大小姐一直都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
“輸在你的手裏，我還真是不想給。”不料，韓歌南反悔了。她鄙夷地看了一眼顏蝶陌，自小到大，從來都沒有人敢給她臉色看，就算是羽後，對她也是和和氣氣的。
“你不給沒關係，我知道在哪兒。”顏蝶陌淡淡地道，眼眸平靜，手裏的刀晃了晃，刀光晃得韓歌南的眼睛微微一眯。
“怎麽？顏蝶陌，你想強取？我告訴你，我可是北王爺請來的，他說過，一切都會按照我說的辦。本來呢，我輸了，他會得到虎牌，而我會得到他。可是現在看到你這個模樣，我非不給。”
韓歌南莫名其妙的大小姐脾氣，讓顏蝶陌微微一皺眉，她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帶著什麽樣子的腦子和膽子，孤身一人來到玲瓏大殿，還敢這麽囂張。她語氣冷然而平靜：“你相信萬祁陽？”
“當然，堂堂一個王爺，該不會言而無信吧。”
“你猜對了。”顏蝶陌微微一笑，韓歌南總算是聰明了一回。羽後的人都有一個缺點，就是太自信。因為之前，羽後等人所做的一切都太順利。
“咻。”顏蝶陌揚起手裏的刀，韓歌南隻覺身體微微一僵，有人在她身後鎖住了她的內力！
“等我把虎牌拿出來，你再好好和北王爺談談什麽是言出必行。”顏蝶陌淡然地拿起刀，劃開她頸窩的皮膚。
“你……你怎麽知道，虎牌……”韓歌南大口地喘著氣，這把刀鋒利無比，還沒有落到她的皮膚，銳利的刀鋒就把皮膚撕破了。
“噓。”顏蝶陌示意她安靜，萬一自己的手一抖，不小心切多了，她身體全部的皮膚都會被撕裂。
“嗚嗚……你………”韓歌南一直都沒有想明白，顏蝶陌怎麽會在一夜之間變了一個樣，明明前兩天還是一個走路都不穩的傻子。
顏蝶陌在她的頸窩劃了四刀，繼而將一小塊皮切了下來，所謂的虎牌，就在這裏。
“嘶……”韓歌南一直不停地倒吸一口涼氣，銳利的刀鋒令她脖子上動脈的跳動顯得突兀，殺氣和寒氣交織，讓她一點點地崩潰。
“好了。”顏蝶陌用刀挑著她那一塊皮，將其放在一個碟子上，命宮女拿去給萬祁陽。
“放開我……放開……”韓歌南哆嗦著身體道，脖子上鮮紅的血一點一滴地順著脖子濡濕衣服。她驚恐地看著顏蝶陌，不複淡定。
“緊張什麽？是緊張我拿走你的虎牌，還是緊張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呢？”顏蝶陌淡淡地道，韓歌南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望著她不說話。
顏蝶陌接著道：“韓大小姐，我早聽過你的名字，在皇城中，誰都知道你很能幹，把偌大的一個家打理得井井有條。你今天二十四歲了，想必以你出色的記憶力，一定還記得一個叫顏小萱的小女孩吧。”
“她是你妹妹，我自然有點印象。”說這話的時候，韓歌南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一點點印象？”顏蝶陌點點頭，神情有一些恍惚：“我也覺得是這樣。雖然你殺了我妹妹，可是八年的時間足夠衝淡韓大小姐的記憶了。”
韓歌南一聽愣了愣，忽然閉上了眼睛。一張小女孩的臉浮現在她腦海裏：“不要殺我，不要，我還想活著。我會乖，我會聽話，啊！我的眼睛……”
她的身體開始渾身顫抖，顏蝶陌淡淡地問道：“想起來了嗎？”
許久，韓歌南都沒有開口說話，即使她強裝冷靜，可是她蒼白的臉還是出賣了她。八年前，她奉命和羽後一同前去蜚國藍地的十連客棧……
“不……”她閉上眼睛，她發誓，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羽後要做什麽。當知道是要挖走顏小萱的心眼之時，她出於本能是拒絕的，可是……羽後根本不允許她退縮。
但是，羽後以虎牌為誘惑，她還是對顏小萱下了手，並且讓自己的妹妹取而代之。
顏蝶陌看了她發抖的雙腿，命瘦鬼解開她的內力：“韓大小姐，你且先休息休息，今晚我會再來找你的。”
“現在為什麽要放走我？”一解開內力，韓歌南就立馬用手捂著傷口。她非常疑惑，難道顏蝶陌不害怕她逃走？
顏蝶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跟了羽後這麽多年，難道沒有聽說過，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就像當年你殺了我可憐的小萱一樣。”
“嗬……我韓府的人會來救我的……”韓歌南搖搖頭道，隻要第四天她還沒有回去，按照吩咐，立馬就會有人過來接她。
“噢，”顏蝶陌一句話，就將韓歌南全部的希望打碎：“現在韓府沒有人會過來，大家都忙著為你和萬祁陽準備婚禮呢。”
韓歌南眼睛一大：“什麽意思？”
遠在皇城的韓府，一片喜慶。韓老太太一天到晚都笑得合不攏嘴，看著眼前的“韓歌南”和“萬祁陽”道：“好好好，都已經準備妥當了，明天就成親吧！”
“萬祁陽”和“韓歌南”對視一眼，甜蜜地笑了笑。
“啊！”韓歌南崩潰地吼了一句，怪不得萬祁陽千方百計勸說她來到玲瓏大殿，還說來了這裏之後，什麽都隨她！原來這一切不過是一個騙局！她前腳剛走，就有一個冒牌貨頂替她的位置！
她以往的鎮定和冷靜一掃而空，顏蝶陌平靜地道：“看來羽後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教你，比如，不要輕易相信一個男人的話。特別是一個好看的男人。”
說罷，顏蝶陌領著人慢騰騰地離開。韓歌南皺著眉頭，反反複複地呢喃著：“我要見萬祁陽，不，我要逃出去。逃出去，逃出去……”
此時，韓歌南出色心理素質起了作用，她強迫自己用最快的時間平靜下來。顯而易見，她從踏入玲瓏大殿的這一天起，就掉進了萬祁陽的溫柔陷阱。現在最重要的是，找一條路，逃出去。
韓歌南的內力修為雖然不差，可現在她以寡敵眾，絕對不是玲瓏大殿這些人的對手。她的腦子快速地轉著，想到剛才那個蒙麵的女人，她快速往北中殿的方向走去。
“菩薩，她轉移位置了。”暗暗回過頭的瘦鬼提醒道，一看韓歌南這樣的舉動，就知道她是想逃。
“盯著她，我想有你們在，她逃不出去的。”顏蝶陌認真地看了一眼瘦鬼，畢竟小匪們的逃跑能力是最出色。韓歌南在這群逃跑大王麵前，這些小伎倆怎麽可能逃得過瘦鬼等人的眼睛。
“菩薩放心，韓歌南的一根頭發都不會逃掉。”
“嗯。”
顏蝶陌深呼吸一口氣，慢騰騰地上了輦，起駕回東中殿。今日她的一言一行，都端莊得體，不急不緩。春喜想了想，還是問道：“姑娘今天儀態端莊有禮，讓其他那些人都看傻了眼呢。”
顏蝶陌聽罷，道出實情：“腰疼。”
她倒想輕盈地飛上飛下，更想快刀斬亂麻地將虎牌撕下來，可腰實在太痛了，為了掩飾身體的不適，她唯有慢騰騰地行動。
“咳咳。”春喜幹咳了一聲，原來如此。
“小夜去了何處？”
“被王爺關起來了。”春喜連忙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小事情，既然已經罰過了，現在你去眉姑娘那裏領人，就說是我要的。”顏蝶陌揉了揉腰，今晚要是有小夜給她按按腰，一定會舒服許多。
春喜開心地點點頭：“謝姑娘開恩，奴婢這就是去帶小夜回來。”
“嗯，我自己先回殿。”
說罷，顏蝶陌和春喜分頭行動。而清寧殿，高雲鶴已經將小小一塊皮膚上的圖案畫了出來：“王爺，虎牌成功到手。”
“嗯。”萬祁陽眸內閃過一絲欣喜，拿到的速度比他想象中要快，畢竟他打算好言相勸，問清楚韓歌南虎牌的去向。現在看看，還是顏蝶陌的手段比較快。
“話說她怎麽知道虎牌在頸窩處？”高雲鶴不解地道。
“她前世當過皇後，負責重新分發蛇牌、虎牌、龍牌，自然知道虎牌在何處。”萬泓淵答道。
“你們不知道？”
“不知道，以前這些事情，本太子不管，她處理好就行。”萬泓淵冷聲道，從某種方麵來說，他就是第二個昌帝，對皇後聽之任之。
此時，羨羨急匆匆地進來稟報道：“啟稟太子、王爺，化姑娘要了一條很長很長的繩索，說今晚要抓狐狸呢！”
“狐狸？”眾人對視一眼，韓歌南身上還有什麽顏蝶陌想要的東西？
“太子、王爺，現在該怎麽辦？春喜現在帶人去眉姑娘那裏，準備接小夜回來。現在南中殿除了秋息和浮生，沒有一個人看著她呢。”羨羨著急地道，不知道化姑娘又搗騰什麽東西出來。
“現在韓歌南在何處？”萬泓淵問道，既然顏蝶陌現在是在準備工具，那麽獵物一定並不在她的手裏。
“說也奇怪，化姑娘取走了虎牌之後，就把韓歌南給放了，隻派瘦鬼他們跟蹤著。”
萬祁陽和萬泓淵對視一眼，沒有說話，這麽一來，萬祁陽也不明白她想做什麽了。如果是以前顏蝶陌的行事風格，對於韓歌南這個仇人，她一定是殺之而後快。可是這次她回來之後，某一些方麵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更鎮定，更沉著。在她身上除了冷然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情緒，以往的戾氣一掃而光。如果她是敵人的話，這樣的敵人非常地可怕。聰明的韓歌南更是明白這一點，所以，變化巨大的顏蝶陌，讓她心生恐懼，不得不拍響了北中殿的門。
一個宮女打開一條小小的門縫，看來一眼陌生的韓歌南，道：“你是誰？”
韓歌南立定身子，直著腰牌，柳眉一橫：“我你也不認識？你瞎了眼了?我是你們北王爺請過來的貴客——韓歌南!去通知你宮裏的姑娘，就說我要見她。”
一直被關緊閉的宮女，哪裏認識韓歌南是什麽人，隻是被她理所當然的氣勢給唬住了：“您稍等，奴婢這就給您通報去。”
說罷，宮女關上了門，急匆匆地向原問回稟：“原姑娘，外麵有一個人叫韓歌南，說是北王爺請過來的貴客，現在想要見你一麵。”
貴客？原問冷哼了一聲，看來顏蝶陌還沒有解決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女人。她悠悠地道：“你跟這位韓大小姐說，像我們這麽不入流的北中殿，她還是不要進來了，我招待不起。”
“是。”宮女退了出去，將原問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韓歌南。她一聽，便知道原問有氣，她幹咳了一聲，對宮女道：“你再去跟你姑娘說……”
然而，韓歌南的話還沒有說完，宮女“嘭”地一聲，就把宮門給關上了。雖然北中殿的宮女不及其他宮裏的人醒目，可還是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惹惱了主子，所以原姑娘才會不見的。
臨了關門的時候，宮女還給了韓歌南一個大大的白眼。
“豈有此理！”氣不打一處來的韓歌南一跺腳，一個個都是見風使舵的哈巴狗，前幾天，大家都恭恭敬敬地喊她韓大小姐，現在好了，連一個宮女都敢給她臉色看。
過度自信的韓歌南一直認為她還會有機會離開了這裏，畢竟，她也是一個身經百戰的人。
她深呼吸一口氣，內力一起，飛身一躍，落在了原問所在的位置。正在用早膳的原問想不到她會闖進來，所以麵紗也沒有戴，韓歌南終於看見了她的全貌。
“喲，姑娘眼神炯炯有神去，神色卻是這麽憔悴。又戴著黑紗，你該不會是容國來的寡婦吧。”即使是來求人的，韓歌南的氣勢一點都不曾減低，依然居高臨下。
原問本來脾氣都不太好，現在用早膳的心情都沒有了，可是來者是客，不管是好客還是壞客人，總得好好地招待一番。她沒好氣地說：“韓大小姐非得進來，是有何事？坐，喝茶。”
“嘖，這茶是一個時辰之前泡的吧。你招呼本大小姐，就用這麽不入流的東西？”韓歌南一屁股坐在位置，鄙夷地看了原問一眼。
“嗬，”原問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你愛喝不喝。請問你來這裏是做什麽？有話快講！”
“我要你幫我逃出玲瓏大殿。”韓歌南的話一出，原問都懷疑自己的耳朵壞了。
“韓大小姐，要？原來你是有事來求我的啊？”求字，原問咬得重重的。她左看右看，都不覺得韓歌南是來求人的樣子。
“是，我的確是想來和你商議究竟怎麽出去的，怎麽？我進你北中殿，是給你麵子。”韓歌南悠悠地道，原問搖搖頭，奇葩也就罷了，還這麽不要臉。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原問喝了一口不入流的茶，點點頭，這茶挺不錯。
“難道你和顏蝶陌不是死對頭？如果你幫我，我就幫你對付她！”
原來，韓歌南是憑借這一點走進北中殿。原問微微一笑：“我雖然和顏蝶陌不合，可也不至於是死對頭。韓大小姐，你打錯主意了。原本我是挺不喜歡她的，可是今天她竟然把你打敗了，我就對她喜歡得不行。別忘記了，我可是她的先生，有這樣的學生，我引以為傲。”
“嘭！”地一聲，北中殿的門又關上了，這一次，韓歌南是被北中殿四個侍衛抓住手腳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