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鼠子
打定主意,他們老兩口就天天催著兩人辦事兒,早點生個孩子出來。
店老板的女兒當然沒問題,但偏偏自己這個婿不行。他一天吃了玩,玩了睡,晚上根本不願意做那事兒。這兩口子不做那事兒,又如何的生娃呢?
一天天過去,時間長了之後,老兩口受不了了。直接攤牌,給自己這女婿講,你又不幹活兒,又不給自己家留個香煙後代的,留著你有何用?
這外來女婿笑了,說讓他走也行,讓他留個香煙後代也可。不過有個條件!
要啥條件呢?
他要求自己的老丈人,準備兩車的堅果,全都運送到房間去。
店老板蒙了,問女婿要堅果做啥?
女婿就說早生貴子!自然要堅果了。
沒辦法,老丈人咬著牙,豁出去賠了兩車堅果,趕緊讓自己這女婿生了孩子滾。
於是他去集市上定了核桃、杏仁、花生、榛子等,整整兩車,找了幾個苦力,把東西送到了他們的房間。
接著這女婿天天就蹲在家裏不出來,閉門和店老板的女兒辦“羞羞”的事兒。一個星期後,他女兒上廁所,用驗孕棒一查,居然懷上了。
一家人是歡天喜地,開心得不行。再回房去找女婿,驚訝的發現女婿神秘消失了。這屋子裏麵的堅果也消失不見了,這下子弄得他們莫名其妙。
不過誰管他呢?
那好吃懶做的混蛋,讓它盡快滾蛋最好,現在有了後代香煙,家族繼承人,誰在乎呢?
就這樣一直熬了幾個月,偷偷摸摸的一家人去醫院塞錢做B超,發現是男孩兒,開心得不行。一直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等到九月孩子出生,結果出邪事兒了。
那接生護士把孩子從母親子宮內弄出來的時候,差點嚇得手頭一哆嗦,給娃兒落地上去。強忍著恐懼,她抱出去,給外麵等待的店老板和他媳婦看。
當看到那孩子的臉時,倆老的直接嚇暈了,為啥?
就因為這孩子,尖嘴猴腮,嘴角兩邊還長著胡子,分明就是一隻超大號的耗子!
最後問醫生咋整?
醫生說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不過孩子出生了,那就是一條命,按照法律來講,就該撫養到底。要是隨意拋棄了的話,這是犯法律的。
老兩口實在磕磣,又不舍得扔。幹脆花錢,送到育兒房去。
但這女的在醫院住好了院,回去要坐月子啊,那“老鼠兒”始終要見媽的。
孩子給媽帶著,老兩口還得做生意,一直撐到晚上。他們做了飯菜,把東西送進房間去,這一看……
天!店老板的媳婦直接嚇瘋了。
他們女兒早已經沒了氣息。這一會兒躺在床上,鮮血淋漓的,脖子一圈兒的肉全都給啃食了幹淨。
咋回事兒呢?
因為這女兒從小嬌生慣養,又嫌棄自己這兒子長得醜。坐月子就睡懶覺,沒給它喂奶,孩子餓了,直接啃了他娘。
看到這兒,可能你要問了,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沒有牙齒,他如何能咬得動?
哎!罪魁禍首,就是哪“鼠來寶”。
這娃兒居然摘下了牙齒,按在了自己嘴上,就有那麽契合,剛好合上。
店老板氣瘋了,當這娃兒是個妖孽,當場就給它打死了。
故事說到這,按說已經夠離奇了,但更加麻煩的還在後麵。
店老板不僅瘋了老婆,死了女兒,而且生意也做不走了。不知道咋回事兒,自從打死了那娃兒開始,他家就天天鬧鼠災。
開飯店的,耗子滿屋子跑,誰還敢來吃他家的“驢肉火燒”?
店老板是各種方法都用過了,毒鼠強、滅鼠器,總是殺不光,滅不絕。
有朋友就提醒他,他家中接二連三的詭事,隻怕不簡單,是撞了邪了。
抱著試一試的心理,店老板到處去找人驅邪,找來找去不頂用。醫生也要對症下藥啊,他們沒法收拾這事情,所以找到了“李善水”,讓他來看看,到底該去請哪位“神”。
一看是老鼠搗亂,這活兒本來以前是爺爺做的,但爺爺已經去了,李善水沒辦法,就通過陳青青來找到了我。
……
看完了檔案,李善水還在那邊喝茶,開口就問我了。咋樣?這事兒有辦法解決沒有?
我皺起了眉頭,說問題應該是出在那對“鼠來寶”的上麵。既然是一對老鼠的門牙,可能有人為了做生意,故意用這玩意兒引“灰仙”(老鼠)上門。
這灰仙來了之後,故意整他,讓他一家人家破人亡。
哪曾想,最後賠進去了自己的兒子(鼠仙的崽),所以才讓鼠子鼠孫,繼續禍害店老板。
李善水煩了。他說不問經過,隻要結果。
我特娘還能咋整?現在陳青青被逼得要退學,俺爹還在炕上躺著,急需用錢的時候。
即便自己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事兒,但為了借到三萬塊錢,我也隻能硬著頭皮上。所以抬起頭看著李善水,我咬著牙,堅定的點了點頭,說沒問題!我能行。
李善水說那就行,上麵有地址和聯係電話,自己過去找,事情辦妥就過來打欠條拿錢。
我連忙點頭說要得,轉身準備要走,李善水又喊住了我。納悶的轉過頭去,這貨開口問我,有手機沒?留個電話,等下有啥事兒好聯係。
我漲紅了臉,說剛出來辦事兒,沒錢呢,哪裏有手機。
李善水翻了個白眼兒,說我好歹是“擒仙人”之後,咋混到這窩囊級別了?
這番話,說的我漲紅了臉,實在不好意思。
李善水說我爺爺,要不是正好在哪混亂十年,他要能撐到現在改革開放,就他哪門手藝早發達了。看下香港那些神棍,哪一個不是住豪宅,開豪車的。
教育一番之後,這貨拉開了抽屜,掏出了一塊兒“搬磚”(1、2百塊錢買的那種方塊兒手機),扔給了我,說上麵有他電話,有啥事兒打電話給他。
我得了一個新手機,自然是滿心歡喜,一個勁兒的道謝。
結果這臭不要臉的說,手機不白給,五百塊錢,記在賬上。到時候三萬塊,他隻給兩萬九千五,算三萬。
給老子鬱悶慘了。偏偏還不敢反駁,鬼知道得罪了他,各種名目扣,這三萬塊到時候還能剩多少。
急匆匆的出了門,剛來市裏麵,我也找不著路。一發狠,路邊攔了一輛的士,然後按照文檔上記得地址,告訴司機,讓他直接送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