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人妖不能相戀
這味道……
感覺好熟悉啊!
但偏偏我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兒聞過?(當時喝斷片了)
阿彪看我還在發呆呢。抬起手來,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擠眉弄眼的對我說,別做白日夢了。這妞兒是我的,你不要打鬼主意。
我白了他一眼,說廁所裏麵那玩意兒是他的。這妹子名花無主,啥時候就變他的了?
阿彪馬上臉色變嚴肅了,直勾勾的瞅著我,開口來了一句,咋的?要和兄弟搶妞兒啊!朋友妻,不可戲,知道不?
我衝著他伸出了一根中指,說這貨簡直不知廉恥。
回去的路上,因為阿彪騎的是三輪,我和那漂亮妹子就坐在後麵的貨鬥之中。
兩人麵對麵的對坐,我一直瞅著她,總想不起她這相貌來。
那丫頭被我瞅得不好意思,臉蛋紅撲撲的,一直低著頭不敢看我。
回了阿彪的店,那就得幹活兒了。
經過了解,我才知道妹子叫“黃佳英”,說是從農村出來打拚的。
可我看她嬌嫩的皮膚,一點也不像是農村人。
阿彪這裏沒住處,我倆都擠一個小小的倉庫,所以對於妹子隻是包吃不包住。
她也不介意,說自己有住處的。
就這樣,阿彪店裏麵,又多了一個服務員!
第二天一早,陳青青就打電話給我,說她應聘上了,公司老總讓她直接工作,她已經住進公司宿舍了。
我點了點頭,說可惜了人才,她去買化妝品更好。
她有點蒙,問我為啥這麽說?
我笑了,說她就是一個活廣告,永遠十八歲是不?
陳青青在電話裏麵也樂了。說我在城裏待久了,變得油嘴滑舌的。
我倆又隨便寒暄了一番,無非是好好幹活兒,爭取早日致富,衣錦還鄉之類的芸芸。
掛斷了電話,我去廁所洗漱完畢,就出去了。
當時是個星期六,因為早上沒生意,店裏麵的生意很差。
黃佳英坐在那兒看電視呢。
這店裏麵的廚師、服務員,包括老板阿彪也湊過去,圍著妹子打轉,問東問西的。一會兒說要給她看手相,一會兒說要介紹男朋友給她。
看到這一幕,我翻了個白眼兒,平時這時候起來,阿彪還給我整吃的呢。但這一會兒,廚師不理我,他也不理我,注意力都在妹子頭上了。
倒是黃佳英看到我,趕緊站起身來,紅著臉,客客氣氣的喊“陳大哥,你起床啦,吃飯沒有?要不要我去廚房給你弄點。”
她這一帶頭,其他人這才轉過頭來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說用不著,我有手有腳自己弄。
說到這裏,轉頭朝著廚房而去,我忍不住哼了一首小曲,“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麵那群老色鬼……”
一句話,讓阿彪和廚師們漲紅了臉。
這家夥的老臉扛不住了,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喊了起來,幹啥呢?一個個拿著工資不幹事兒是不?該幹嘛幹嘛去!
那群色比,心不甘情不願的一個個離去了。
敲了倆雞蛋,弄了點糟辣子,搞點剩飯進去,撒上點蔥花,一碗香噴噴的蛋炒飯出來了。
端出去,找了個位置,我就坐在那兒吃飯。
阿彪等人跑了,這大廳裏麵就空了,就我和妹子坐在那兒。
黃佳英真是個奇女子!
這一會兒看著電視,一個勁兒的抹鼻子。
我都蒙圈了。看啥玩意兒呢?哭得跟死了爹似的。
仔細一瞅,好家夥!
這不寒假到了麽?
電視裏麵在放“白蛇傳”呢。
這一會兒,白娘子被壓雷峰塔,許仙叫得跟殺豬一樣。
法海老和尚和一群小和尚,生生拆散人家,兩人被拉著,拚命的想抓著對方的手。
這片我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沒啥感覺。倒是黃佳英看得入了迷,哭得稀裏嘩啦的,地上都是一堆衛生紙。
靠,至於麽?
懶得鳥她,玻璃心,繼續吃自己的蛋炒飯。
剛剛刨了兩口,一陣茉莉花香味傳來,抬起頭來一看,那丫頭坐在了我旁邊。
眼淚流得滿臉都是,還在一個勁兒的抽泣。
我讓她節哀順變,反正最後白蛇的崽會考取狀元,她會出來和許仙團圓,兩口子還被觀音菩薩點化,上天當神仙了。
但黃佳英還是哭,說了一句讓我很震撼的話!
說啥呢?
她說白蛇修行了一千年,成仙後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塊兒。可是對於一個野仙來說,要想成仙談何容易?很多都在渡雷劫的時候灰飛煙滅了。
我驚訝的看著她,問她咋會知道這些事情的?
妹子說是鄉下的老人們說的。
我“哦”的一聲,點了點頭。
準備接著吃我蛋炒飯呢,突然妹子伸出了手,一把按在了我的手背上。
突然來這麽一下,我身體就像是過了電一樣,忍不住打了個激情。
怪異的看著她。
黃佳英還在流淚,一雙美目淚眼朦朧的,她問我,為啥野仙不能和人有愛情?為啥相愛的人不能走一塊兒?
還真別說,這個奇怪的問題給我問著了。
電視劇以及老一輩們的交代,好像都說了,人鬼、人妖不能相戀,但要說為什麽?以我的頭腦,反正是想不出來。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阿彪的表姐,生出了個人不像人,鼠不像鼠的玩意兒。
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妹子的問題呢。還好電話這時候響了起來,我尷尬一笑,“費力”的把自己的手,從她小手裏麵扯了出來。說自己接個電話先……
電話接通後,李善水直接來了一句,你在哪兒?
我笑了,問他是不是有活兒幹?
他“嗯”了一聲,我正要開心呢,但接下來一句話,讓我差點罵他娘。
說啥呢?
他說沒錢!
當時我臉就垮了下來,說李叔啊,咱不能這麽幹?這市裏麵的開支很大的,老是接這種沒有油水的活兒,還貼著本幹,我遲早得典當褲頭。
李善水吐槽我這人不講道義,人家給你幹活兒的時候,收了啥好處了?
我一聽這話不對勁兒啊,趕緊問他,誰托的活兒?
李善水說了一個人的名字,讓我徹底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