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再探鬼屋
聽到阿彪的話,我有點蒙圈了,趕緊提起褲子,拉好拉鏈跑了出去。罵了他一句,活見鬼了不成?老子在廁所裏麵呢,他跟誰說話?
阿彪站在哪兒,傻了!
看著我,又看了看麵前的人,說咋回事?有兩個老陳!
我也有點蒙,扭頭看去,旁邊一個穿著運動服,頭上戴著個帽兜,背上背著一個布條纏繞的長形物的人站在哪兒。
老實說,光是看一個側麵,我發現這人跟我真挺像的!
關鍵時刻,胡三站起身來,笑著說了,給我們介紹下,這人就是敲屍人——楊明亮!
楊明亮轉過頭來,也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他回過頭來,我這才發現這人其實跟我一點也不像。
他很高冷,長得也很帥氣,隻是臉上多了一個十字形的疤痕,毀了一張俊臉。
世上就是有這麽湊巧的事情。
以前的福建電視台,有一檔子節目叫《開心明星臉》,我在工地上打工哪會兒看過。
裏麵專門請一些民間人,跟明星長得相似的來唱歌。
誰最像,最獲得獎。
最精彩的一期,評委嘉賓在下麵坐著,上麵有一個模仿他的人,一出場,兩人一模一樣。
原來導演早就讓假的坐在了下麵,真的在上麵表演,硬是把所有人糊得一愣一愣的。
楊明亮長得和我有三分像,尤其是側臉,簡直分不出來。
看著老胡,我就苦笑,說合著他跟我交往,有這層意思在裏麵呢?
老胡哈哈的就是一笑,不置可否。擺了擺手,讓我們趕緊坐下來,大家一起喝酒。
在吃飯喝酒的時候,我就一直在偷偷觀看楊明亮。這家夥也不知道是存心耍酷,還是誰欠了他錢一樣,從頭到尾一言不發,自顧自的吃著東西。
而且,他吃東西很斯文,屬於細嚼慢咽那種。
阿彪在桌子下麵,輕輕的踢了踢我,還小聲的問,這人會不會是個啞巴?
我苦笑,講這事兒可說不準。
他又問我,“啞巴”背上背的東西,是不是那根可打萬鬼的敲屍棍。
這次我點了點頭,很確定!畢竟他渾身上下,也隻有背後能放東西了。而且布條纏成長形,不是棍子又是啥玩意兒?
酒也喝了,飯也吃了,老胡主動提條件了。
大概就是告訴敲屍人,有一處鬼屋,鬼屋裏麵有個女鬼。但那女鬼搶走了我們的東西,能不能讓楊明亮出手,把東西再搶回來?
楊明亮不說話了。看來這要求,還是有點太突兀了吧?
旁邊的阿彪笑了,尷尬的就問,是不是要“出手費”啊?隻要東西能拿回來,價錢好談。
結果,楊明亮抬了頭,冷冰冰的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她害過人麽?”
他的聲音很冰冷,很單調,但同樣……很有磁性!
這是一件很搞笑的事情。
科學家研究過,男性的聲音,對於女性充滿誘惑的一種,就是那種單調而低沉的。
阿彪聽了他的話,直接拍著大腿,說對了!那女鬼就是害了不少人。前麵有一個被嚇瘋的,後麵有一個上吊的,就連我這大兄弟,昨晚上也差點給掐死了。
楊明亮回過頭來,看向了我。
我像是小雞啄米一樣,可勁兒的點頭。那女鬼不僅差點掐死我,還整死了小黃皮,不是貓妖給命,這一會兒她都死了。
楊明亮不說話了,直接從位置上,“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朝著門外就走。
我們都傻眼了,這家夥又要幹啥?
他扭過頭來,就仨字,帶我去!
阿彪開心壞了,趕緊說馬上去開三輪。
於是一輛三輪車,拉著四個人,我們朝著之前的鬧鬼小屋去了。
鬼屋還是老樣子,四周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到了晚上,這裏徹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過因為有了昨天的教訓,這一次,大家都是有備而來。
每個人手中拿著一支強光手電,而且因為有“敲屍人”鎮場,大家心裏比較安定。
楊明亮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就冷冰冰的瞅著我。
阿彪和胡三也看著我。
這群“沒義氣”的家夥,顯然是讓我打頭陣,負責開路的幹活。
沒招,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又一次推開了門。
“吱呀”的一聲脆響,聲音在空蕩的黑暗之中,是那般的刺耳。
看著黑洞洞的房間,仿佛一張無形的巨口,張得大大的,正等待著我送上門去。
要換了我一個人,絕對沒有膽量再次跨進去。但這一次……
有三人陪伴,還有一個能打萬鬼的敲屍人。
終於鼓足了勇氣,我邁開了步子,朝著屋子裏麵走了進去。
早就已經蠢蠢欲動的阿彪,看我沒事兒,早就急不可耐,跟著進來了。老胡在第三位,然後敲屍人楊明亮,負責在背後殿後。
我們四人幾乎剛剛進入鬼屋,“吱呀”一聲,身後又響起了一陣刺耳的聲音,房門又一次緩緩的閉上了。
大家舉著手電筒,在黑夜朦朧的房間照了起來。
還是老樣子,古色古香,屋子裏麵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但阿彪還是察覺到了異常,小聲的問我,上次在屋子中間,用的是啥照明?
雖然不明白他為啥這麽問,我還是老實說了,瓦斯爐的瓦斯不夠了,我是用火機照明的。
阿彪皺起了眉頭,說那就邪門了。火機的光亮才多大,手電筒可是強光手電,你沒發現麽?四周很昏暗,能見度不足三米。
真別說,他這一提醒,我果然發現屋子裏麵特別的黑。
偏偏又不敢說出來,怕引起大家的恐慌,於是接著打頭陣,我又繼續的朝著屋子裏麵走。
就這樣,在屋子裏麵,整整走了半個多小時,前方還是漆黑一片。
到這裏,大家都發現事情不對勁兒了。
一個屋子才多大,至於讓人在其中走上半個小時?
我問老胡,以前遇到過這種情況沒?
老胡也是蒙的,直搖頭,說別問他,這地方他也是第一次進來。
說完這話,他又瞅了瞅旁邊的敲屍人楊明亮。後者臉色陰沉得可怕,從頭到尾,眼珠子一直在盯著頭頂上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