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敲屍者死(2更)
我腦子“嗡”的一下,擦了擦眼睛,仔細再看。沒錯!這次的黑斑的確增長了,占據了玉佩“陰魚”部分的四分之一。
當時我就蒙圈,明明記得胡三說過。這玉在陰祟手中,被陰氣所染,會變成黑色。但在人身上,吸了陽氣,會變成白色。
但現在……
它一直在我身上,為啥黑色還在增長?
火急火燎的衝了出去,老胡和阿彪正在抽煙打屁,我趕緊喊他們快看。
胡三和阿彪看我神色緊張,知道事情不對勁兒,也趕緊跑過來。看了我手中的玉佩,他們也是臉色大變。
我趕緊問胡三,現在是啥情況?
胡三搖頭,說不知道,從沒遇過這種事兒。
我又老話重談,開口問他,我滴哥!如果這黑色變成了“陰魚”,這快玉成了一塊“太極”,到時候會發生啥事兒?
胡三真是問得有點急了。說他咋知道?“陰陽玉”他也隻是在曆代保家仙的文獻上,看過一撇。記載不詳細,他無從得知啊。
我咋感覺腦子跟不上節奏了呢?
因為一塊玉,搞得我生活都不好了。要不是阿彪是好友,老子真想把東西扔給他,這破事兒再也不管了。
胡三看著我,伸出手拍了拍肩,開口說“日子難過天天過,辦法總比困難多。”
我說他倒是說得輕巧,這“燙手山芋”是沒到他手中。現在放回去也沒法,留著也難受,我到底該咋整?
胡三說,按照李大貴的講法,當時你們祖上不是有三個人麽?
我瞪大了眼,問他,咋?把東西拿給楊明亮?
胡三點了點頭,告訴我,咱這是一個人孤軍奮戰。楊明亮可不一樣,他哪裏是一個家族呢。他們拿著這玩意兒,比我安全。
得!咱早就想把這破東西給轉手了。現在有人願意接,求之不得,順帶還能了解下祖上的事情。
於是,我讓胡三趕緊給楊明亮打電話,東西拿走,別擱我這兒埋汰了。
阿彪說有啥事兒,咱們一邊吃,一邊說中不?老子肚子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於是跑到餐館去,點了幾個菜,整了一壺酒。
老胡那邊打電話,我們這邊就吃上了。
結果整了半天,他就是不動筷子,一遍又一遍的打。
我急了,問他到底啥情況?
胡三轉過頭來,一臉的苦比,無奈的說,不知咋的,電話打不通。
我有點急眼,問他咋會這樣?
搖了搖頭,胡三說這事兒不應該。幹“陰人”行當,就靠接活兒生存,沒有聯係方式,靠啥吃飯?
我點了點頭,想到一個可能。有點緊張,我說上次一起去“李家屯兒”,楊明亮受了重傷,我進去住院,他卻跑了,該不會死了吧?
胡三笑了,說那算啥傷啊?人家出道好多年了,大小仗無數,哪兒這麽容易死?
他還讓我別胡思亂想,可能手機沒電了。等到晚上,再打了看看,實在不行,他就托朋友去打聽一下。
我點了點頭,三人就坐在那兒吃飯、喝酒。
吃得差不多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
身體實在累壞了,尤其是這心裏麵,更是疲倦得狠。我躺下睡到半夜的樣子,電話響了起來。迷迷糊糊的接起來,那頭傳來了胡三的聲音,說啥呢?
他說楊明亮出事兒了!
我驚訝的張大了嘴,瞌睡也沒了,趕緊坐起身,問他到底啥事兒?
胡三說打電話過去,反正是失聯了。他托朋友去打聽了一下,楊明亮出大事兒了。
我讓他講話別大喘氣,直接說重點,楊明亮到底咋了?
胡三告訴我,楊明亮像是犯了家規,現在被囚禁了。
“啥?犯家規給囚禁了?不會有啥事兒吧?”我急了趕緊追問。
胡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歎息一聲說,基本上算完了吧!
“啥意思?”我瞪大了眼。
胡三說,他那家族延續至今,等級森嚴。這麽說你可能不懂,簡單點吧,他們子弟完全不當人看。如果是犯了家規,要上家法,這人不死也廢了。
“瑪德!畜生,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說到這兒,轉念一想,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問老胡,他遭受家法,該不會是因為敲屍棍折了吧?
胡三蒙了,說啥敲屍棍兒折了,你之前沒給我說啊?
我無奈歎息一聲,隻好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
胡三也跟著歎息了,說你丫的真是作死啊。知不知道,楊家的規定,人在棍在!你把他棍子折了,不是讓人家去死嗎?
這一句話,頓時讓我愧疚了。早知道是這樣,我之前的行為不是禍禍了人家嘛!
為了救那可憐的女鬼,這轉身把楊明亮給害了。之前那小子衝在我前麵,給我扛刀扛棒的畫麵,還曆曆在目。這一會兒,聽說他因為我的禍禍,可能要死了,我心中很不安生。
我問胡三,楊家到底在哪兒?我要去解釋清楚!
胡三唉聲歎氣的,說大兄弟啊,你可別添亂了。楊家那是招惹不起的,光是一個楊明亮拿出來,那身手一個能打十個。這樣的人物,楊家比比皆是,到時候進去沒走上兩圈,可能你命得交代在哪兒。
我說命丟了也得去。好歹跟楊明亮出生入死,那是過命交情。咱換句話來說,要是今天可能死的是我,他倆難道不來救麽?
胡三不說話了。
許久之後,那邊聽到“啪嗒”一聲,估計是在抽煙。他開口終於說了,行!咱老胡也不是不講義氣的人,明天我就跟你一起去“大興安嶺”。
這句話,透露了一個信息,“楊家”是在大興安嶺地區!
我先謝過了他。
胡三說自家兄弟,說這些幹啥?
於是掛斷了電話後,等到了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就動身了。
反正自己一窮二白,啥玩意兒也沒有,沒必要收拾,就直接動身出發了。
到了車站,打電話給老胡,他攔了一輛出租車,急匆匆的也趕了過來。
我倆買了去兩張黑河市的票,到哪兒之後,再想辦法轉車去“大興安嶺”。
準備動身了呢,突然窗外,一個“稀奇古怪”的家夥,衝著我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