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大事記開端
聽到這兩個字,我很驚恐!
楊明亮的言下之意,是否在說,美女蛇活得年頭太久了,即便身體被“黃泉複活”了,也是走到油盡燈枯的時候。那麽……為了要延續身體,她就需要一具全新的身體。
我頭皮一陣發麻,驚恐的問楊明亮,是不是這個猜測?
楊明亮詭異的看了我一眼,說這問題,作為擒仙人其實應該很能明白。多少帝王,得到了頂點的權力,可他們的年齡確實受上天所控製的。隻要能夠長生不死,他們願意付出一切的代價。
“青青也不是長生不死的啊!”
我情急之下,開口就叫了起來。
楊明亮說她能不能長生不死,你我說了不算,得看“美女蛇”怎麽想了。無論是衝著“陰陽玉”,還是衝著她能永駐青春這一點,她都不可能放過陳青青的。
我咬著牙,說不行,我得救她!
楊明亮點了點頭,說救是一定要救的,但關鍵看要怎麽救。就咱們現在這種情況,隻要回頭,人沒救著,保準地上還得多幾具屍體。
我沉默了,低著頭,不知道該咋說才好。突然痛恨自己,當初為啥不全力阻止她來哈爾濱,如果不來,興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楊明亮看著我,又看了看我身上的“辟邪木”劍,問我這些東西哪兒來的?
我苦笑一聲,說是奇遇吧!
也沒想到這家夥很關心這事情,趕緊問我,到底是啥奇遇?
我跟楊明亮是生死之交,我救過他,他救過我,也沒啥可隱瞞的。
於是,我把因為調查“野仙兒子”,跟蹤他,誤入一條小巷子,正好遇到了“時間裂縫”的開啟,還在裏麵遇到了兩位古人,大家一見如故,結義成兄弟。到最後又是“生路死中求”,直接衝了出來的事情給說了。
楊明亮很吃驚,說茅山傳人淩風,少林高僧慧明。當年都是有道之人,聽楊家宗長說過,他們去跟一隻“邪妖”戰鬥,最後全都殞命,沒想到竟然是進了“時空裂縫”。
我點了點頭。
楊明亮趕緊抓著我胳膊,問我兩位義兄現在在何處?
我問他咋了?想見他們?
楊明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從個人的角度出發,他是相見這兩位前輩的。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消滅“美女蛇”。
我瞪大了眼,問他,意思是……四人聯手?
楊明亮點頭,說有他兩位在,成功的幾率很大。
我剛看到了點曙光,但很快又無奈了。正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再加上兩位義兄,一位回少林了,一位去雲遊。他們都是古人,不帶手機,正在路上曆練,要在中國找兩個人,談何容易?
楊明亮說了,不行也得試一試。這“美女蛇”著實可惡,完全拿人命不當命,楊家地震崩塌,死了很多人。現在在這山上,她又大開殺戒,殺了這麽多無辜村民。如果再讓她繼續下去,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我苦笑,說楊明亮有句話說對了。美女蛇可是真真兒的拿人命不當命來使!畢竟在她的眼中,自己是條蛇,看中同類的生命,未必看中人類的啊。
這麽說來有點繞口,換個形象的比喻就簡單了。
人類拿豬、魚、羊、牛的性命當命了麽?天天還不是有那麽多的豬給送進了屠宰場。天天還不是有人去割豬肉來吃!
說白點,人類看中自己同類的生命,可是對其他物種沒啥憐憫。
我們不憐憫蛇,她們又何嚐會憐憫人類呢?
總之,雖然換個角度思考問題,你能看到不一樣的情景。但是……畢竟我自己的身份,那是一個人類,確實不能放任美女蛇繼續殺人了。
看著楊明亮,點了點頭,我說盡量!我一定想辦法聯係到他兩位。
楊明亮點了點頭,最後停住了腳步,指了指前麵一條小道。他說這是“山爬子”(懸崖上的采藥人)們走的路,順著這條路走下去,就能走出這座山了。
我瞪大了眼,反問他,啥意思?難道他不跟我們走了不成?
楊明亮說,這美女蛇行蹤詭秘,總是做些出人預料的事情。比方說,她為啥去胡家大院,她為啥又要來這座大山,總得有人去調查。而且在我聯係到人來之前,有人得引路吧。
楊明亮這付出,我真不知道該咋去形容了。
原來的老同學張浩,有一句話說對了。現代人之所以生活在光明裏麵,那是因為有無數人挺身,將黑暗擋在了外麵。這句話形容警察、軍人可行,我覺得用在楊明亮的身上,也是再好不過。
我讓他保重!一定要等我回來。
他點了點頭,臨走前,看著我,欲言又止。最後隻好解下了身上的青銅棍,扔給我,讓我保管好,下次見麵再交給他。
我點了點頭。當時隻當他安慰我,自己一定會活著回來,人在棍在,這可是敲屍人的命根子。後來回去後,我細細一琢磨,想這事兒不對。
楊明亮其實是怕這一去,他再也沒法回來了。所以把這根代表了楊家宗長的棍子交給我,將來在他死了之後,讓我送回到楊家去,好讓他們找出下一個宗長吧。
且說我、小蘭和嘎子,一路的下了山,中間嘎子幾次都在哭。小蘭受不了,也被帶著一塊兒哭。這兩人哭哭啼啼的,讓我感覺就像是一個家長,帶著倆孩子似的。
下了山之後,因為還要趕著回去找人,我就讓他們先回村。
但是小蘭拉著我,卻不肯。她說她要給鄉親們報仇,但也知道自己力量不足,希望我能跟著她回一趟村兒,給她爺爺說說這事兒。到時候,她爺爺要是願意出山的話,多個“陰人”,咱們就能多一分把握。
我急了,問她爺爺到底是啥人啊?
小蘭咬著牙,說本來她爺爺不讓透露的,但已經到這個節骨眼上了,沒啥不能說的。她爺爺也是個“陰人”,他幹的是“費雞師”!
費雞師?
我仔細琢磨這名頭,好像是在哪兒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