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水鬼
於是一行人,做好準備,摸著鐵鏈子,朝著河裏麵就走。趙忠治這家夥,還在哪兒挽褲腿呢。
我都好笑,說他挽褲腿幹啥啊?
他說不挽褲腿,等下下去了,這褲子不就濕了?
我說虎啊你,這還在乎啥褲腿呢?等下進了河,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會濕的。
說完這話,然後大家開始渡河。還好背上的背包是防水的,不然東西全濕透了。
當兵得最可憐的,一隻手拉著鐵鏈,還得小心槍不能進水了。所以他們得一隻手高舉著槍,一隻手在河裏麵艱難的行走。
河水有點湍急,前麵還好走,走到河中心。那就夠嗆了,首先這地下本來就冷,這河水就更是凍徹心扉了。那種冷吧,就像是鑽入了骨髓一樣,全身都給你冷哆嗦。
而且,河水太急了,我們隻能是用雙手,死死的抓住,不敢撒手。一邊是凍的,一邊是吃力的,反正那真不好受。
當然,我挺佩服當兵的,人家用一隻手拽著鐵鏈,另一隻手得把槍高舉著,不能讓它進水。否者等下打起來,子彈容易炸了膛。
我現在也顧不得去想別人了,還是先顧著自己吧。雙手抓著鐵鏈子,全身都疼啊,我就懂得一個勁兒的哆嗦。
張著嘴,想要讓前麵的胡三,拉著我點,我倆一起的走。但是,根本開不了口,嘴巴一張,立馬大口大口的灌入冷水進來啊。
我不知道咋的,感覺還疲倦啊,全身都不舒坦。
而且遊著遊著,倒黴事兒還來了,我感覺腿上一緊,有啥玩意兒纏繞上了。
我還在想,到底是水草,還是啥玩意兒?
緊接著,下麵有巨大的力量傳來,一下子,我身體不受控製的朝著水底下,快速的下墜著。
“咕嚕嚕”的張著嘴,跟金魚一樣,我吐出了一連竄的氣泡。然後,拚命的刨水,想要從底下遊泳上去。
可下麵的玩意兒,力量奇大,一直死拽著我不放手。
我看著水麵上,那一個個漂浮的同伴,很想張開嘴,向他們呼救。但這裏是水底下,根本無法張嘴,我身體還在不斷下沉。
頓時急了,轉過頭去,看向了身後……謔!尼瑪,那身後的東西,把我都嚇傻了。
按說吧,那應該是一張人臉才對。但是,上麵密密麻麻的都是那種膿包,層層疊疊的,跟魚卵似的。
看到這一幕,我嚇壞了都,更是拚命的不斷撲騰水,想要鑽出水麵去。可那鬼東西力量很大,拽著我,就是不撒手,這力量讓我根本掙脫不開。
實在沒招兒了,我隻能一發狠,一抬腳,對著那家夥的熊臉,“哢哢”的就是一通猛踹。
好家夥,就跟踩氣泡似的,“啪啪”的聲響之中,一個接著一個的,那家夥臉上的包全給踩爆了。然後就流一種綠色的液體,到處都是……
可是,他依然不撒手,還是拽著我。
我感覺自己的氧氣,一點點的耗盡,最後張著嘴,絕望的看著上麵,感覺自己這一次,是真的要死了。
迷迷糊糊的,我就看到一個人影,快速的朝著我這邊過來了。他一把抓著我的手,而後,抽出一根棍子,直接朝著身後的那家夥就咂啊咂。
砸了半天,這才帶著我,趕緊的朝著外麵浮了出去。
等到鑽出水來的時候,我已經是神誌不清了。有人給我摁肚皮,給我掐人中的,這才給我整醒了過來。
睜開眼第一件事情,就是劇烈的咳嗽,然後又大口大口的嘔吐了起來。剛才在水裏麵,我真是喝了不少的水啊,實在太難受了。
睜開眼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在,他們一臉關切的看著我,還問我咋樣了?
我擺了擺手,說沒事兒了。
趙忠治這家夥,還遞給我一瓶水,說喝點水,歇歇氣兒。
我頓時翻了個白眼兒,說拿走,我喝夠了,再也不想喝了。
他尷尬的就笑,說我這人啊,真是的……一點也不風趣。
旁邊的胡三,看著我,關心的就問,咋樣了?有沒有哪裏疼?在水裏麵到底是咋回事兒?
我更加關心的是,到底誰救下的我。
胡三笑了笑,讓開一邊,才發現楊明亮這家夥,正坐在一邊喘氣。他身上都是水……
我苦笑一聲,看吧!這朋友不白交,之前那麽的玩命幫他,關鍵時刻,還得是人家來救你。
胡三看著我都急了,讓我趕緊說啊,到底咋回事兒啊?
我這才想起來,之前落到水裏麵去,有人拽著我的腳。然後,一張鬼臉在下麵,當時給我嚇壞了都。
於是我對胡三說,這水底下,還真是有……
“咳咳……”
胡三咳嗽了兩聲,給我打了一個眼色。轉過頭去,我這才赫然發現,黑臉漢的臉色更加黑了。
也是,大家跑到這麽個地方來,本來就嚇得夠嗆。神經是高度緊繃啊,如果我把剛才所見到的東西,再說出來,之前那個士兵立馬的附和。
到時候,隻怕這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於是,我隻能陰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了。
那些人問我,剛才到底發生了啥事兒?
我隻好瞎編,說自己剛才腿抽筋了。
結果這些人都嘲笑我,隻是渡個河而已,居然還會腿抽筋。這身體素質也太差了,就這樣還當陰人啊。
我憋著一股氣,老特麽鬱悶了。但是,這個鍋還得背啊!
黑臉漢衝著我說,既然腿抽筋了,那就休息一下。大家渡河也都累了,原地修整,保存體力,咱們休息三十分鍾再出發。
於是,一群人坐在哪兒,打開背包,拿出壓縮餅幹繼續的吃。
胡三也遞給我,讓我吃點。
我很吃驚,明知道這裏麵有那啥,還要吃啊?
胡三笑了,說沒關係,到時候再整顆藥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吃了餅幹,補充一下體力。三十分鍾過後,大家再次的出發。
路上,又是我們三人,在後麵慢慢的走。故意的磨磨蹭蹭,走到了最後的位置去,三人湊在了一塊兒。
胡三這才小聲問我,在水底下,到底遭遇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