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意外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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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所有爺爺奶奶拜完年後。屠飛在北京還有一件必須去辦的事，就是找王絲吟的提琴老師林雅聆。月17日下午，他來到全國最高音樂院校中央音樂學院，學校門衛看到大紅旗駛來，根本就不問車裏麵是什麽人，手忙腳亂的跑出來打開大門放行。


  在來的路上，屠飛挖空心思琢磨了無數花言巧語，準備憑自己的如簧巧舌將林雅聆騙去婺江給王絲吟當音樂老師，下了車興衝衝的跑進音樂學院辦公樓，找人打聽林雅聆的消息後卻傻了眼，她居然去了巴黎高等音樂師範學院留學，都已經快半年了。屠飛想到過勸失敗，卻沒想到過連試一試的機會都不給，隻好垂頭喪氣的回到車裏。在車子緩緩離開音樂學院時，屠飛忽然想到，如果在他重生前的時空中，林雅聆也是去了法國留學，這段時期自然無法給王絲吟當提琴老師，那她對王絲吟的前途影響應該就不怎麽大了。不過隨後想到，沒了林雅聆，葉蘭在北京還可以找其他提琴老師。屠飛心裏這塊石頭又沉重起來。


  回到家後，屠飛給葉蘭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林雅聆去了法國留學的消息，又問她還熟悉哪個比較熟悉的提琴教師。中央音樂學院裏教提琴的老師肯定不會隻有林雅聆，不定還有更好的，但屠飛希望由葉蘭來選擇，以免找錯了老師影響了王絲吟的命運。


  葉蘭沒想到屠飛真的會去找林雅聆，接到屠飛的電話後又是感動又是好氣，罵他自己連學校上課都不去，竟然好意思為別人找老師，並讓屠飛別在管王絲吟學提琴的事，她隻希望女兒將基本功課學好。


  屠飛隻得作罷，既然葉蘭是這麽想的，想必自己找了提琴老師回婺江，也會被她送回北京。這不能怪葉蘭目光短淺，世上有幾個人能成為著名音樂家，以王家的背景與條件，未來擺在王絲吟麵前的大路多得是，自然沒必要走上音樂這條獨木橋。掛了電話後，屠飛想了一會，還是將心思放在事業上，等公司做大了，再想辦法去通葉蘭，到時候直接將王絲吟送巴黎或維也納的音樂學院留學，就不信自己堂堂一個重生者，還不能將王絲吟拉回到原來的命運軌跡中去。


  接下來的一整，屠飛給所有爺爺奶奶打電話辭別。月19日早上乘班機返回南方。李全棟開了軍分區的車子來稠州機場接屠飛與鮑明、趙青三人，上車後，屠飛沒有直接回婺江，讓李全棟開車先去趟稠州分公司。


  服務公司稠州分公司經過三個多月的經營發展，目前已經擁有三家分社，一家液化氣灌裝廠，加上分公司本部，服務社的數量已經與婺江市相同，不過人員比婺江稍少一些，管理人員加上職工的總數剛超過兩百名。


  看到屠飛突然出現在公司門口，朱健喜出望外，衝出來哈哈笑道：“我還以為老板你不管分公司死活了呢，分公司開張都三個月了，你還一次都沒來過。”屠飛笑道：“那是我信任你的能力，不想過來影響你。”朱健不好意思的道：“我哪有能力，就憑著記性好，將你在婺江的做法照搬到分公司來，效果還真不錯。”

  屠飛欣慰的點點頭，道：“麥當勞、肯德基之所以能開遍全球，不是因為它們產品豐富、口味多，也不是它們的廚師手藝高超。而是因為它們提供的是一種適應現代人生活節奏、適合大多數人口味的食品，正是因為簡單，所以能夠複製到世界各地而不走樣。生活服務要比做快餐複雜得多，但在經營上我們也要盡量做得簡單，才能快速擴張，將來也便於統一管理，你能把婺江模式複製到稠州市就已經讓我很滿意了，這也是我希望的。”


  上樓來到分公司辦公室，屠飛見不論是財務的房間或朱健的房間，除了比剛買下這棟樓時打掃的幹淨，其它絲毫沒有改變，失笑道：“怎麽不裝修一下？”


  朱健笑道：“婺江總公司的辦公室都不裝修，我怎麽能浪費這錢。”


  屠飛搖頭道：“婺江的房子是租的，隻是臨時的辦公場所，我準備今年就將公司總部移到省城去，所以才懶得去裝修。分公司不一樣，棟房子是咱們買的，應該搞得像樣一點，舒適的工作環境不但能提高管理人員的工作效率，還能加深他們對公司的歸屬感。有的錢是不能省的，等資金寬裕了，就算租來的房子也要裝修一下。嗯，這事還是我來辦吧，找人好好設計一下，不管是招牌、店堂、辦公室，都按統一標準和風格裝修。”


  朱健點點頭，又興奮的問道：“這麽快就準備發展到省城去了？”


  屠飛問道：“想不想跟我去省城？”


  朱健忙道：“想啊！我當兵以前隻是高中畢業，實話現在這分公司經理幹得心裏一點底都沒有，如果能跟著老板你再幹一段時間。那真是求之不得的事，太好不過了……”屠飛笑道：“高中畢業怎麽了，我高中還沒畢業呢。”朱健道：“你不一樣，你不是人……哦，不對，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普通人……”


  屠飛輕歎一聲，道：“確實需要將你調走了，不過不是跟在我身邊，也不是去省城，而是要你去南京。”


  朱健詫異道：“去南京？仍然是開分公司嗎？”


  屠飛道：“是去當教員，我和華東軍區已經談妥，他們將為咱們公司組織即將退伍的軍人進行培訓，以便將來退伍的時候能夠直接進入服務公司，成為公司骨幹，你的責任可是非常重大的，公司能否順利擴張至全國，就看你能培養出多少管理和服務骨幹了。”


  朱健眼珠子瞪得渾圓，吃驚道：“讓我一個高中生去講課？不行不行，我情願回婺江騎三輪車送液化氣罐，老板，不是我不肯做事，這事我真做不來，萬一搞砸了。那就太對不起你了。”


  屠飛道：“公司不會隻派你一個人去，關於生活服務的基本知識我會讓施豔紅或錢月琴負責，她們原來就是師範畢業的，錢月琴還當過老師，講課不是問題，但她們沒有做過實際工作，對生活服務理解得不深，所以需要有人配合，而你是目前公司最有實際管理經驗的負責人，這麽重要的事我隻能派你去。你放心，我自己也會經常過去的。如果你真不適合幹這項工作，我再調你去省城繼續負責實際工作，或者直接在南京開辦分公司。”

  朱健見屠飛將話到這般地步，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然後兩人開始商量在稠州一次開設十家以上洗衣店的計劃，當然還有接替稠州分公司的負責人位置的人選。其間朱健提出建議，是否成立廢舊物資回收公司，稠州市個體商戶成千上萬，每都產生大量拆卸下來的商品包裝，絕對能為服務公司帶來新的利潤增長點。


  這一點屠飛其實早有打算，不過他考慮的不僅僅是回收廢舊物資，而是建構一個完整的再生資源利用體係，但那需要巨大的資金投入，還要由專業人士來統籌，所以計劃等整個生活服務體係形成規模後，再一舉建立足夠規模的回收係統，那才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目前就發展與生活服務沒有直接關係的項目，會分散不少精力，不利於服務公司快速擴張。


  兩人談到夕陽西下，服務社的人員逐漸回到分公司，因為有很大一部分職工都是外地或當地農村的務工人員，所以稠州分公司與婺江公司一樣，都負責他們的夥食。朱健了解屠飛雖然是老板，但現在仍然與職工一起在大鍋裏吃飯，便問他是否留下來吃晚飯。屠飛笑著婉拒，喊來在隔壁房間休息的鮑明三人，與朱健握手告別，這時忽然聽到有人唱著響亮的歌聲，由遠至近一路嚎叫而來……


  屠飛渾身巨震，轉身如火箭一般衝下了樓。朱健與鮑明三人見狀都是吃了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也忙緊跟其後衝了下去，等他們跑到樓下後，發現屠飛熱淚盈眶的站在公司門口人行道上，朱健忍不住問道：“老板，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屠飛擦掉眼淚。激動的俊臉上露出了笑容，指了指前方，問道：“坐在後麵那人，什麽時候來咱們公司的？”


  朱健順著屠飛的手指望去，見過來的是一輛服務公司負責送液化氣罐的三輪車，看清車鬥裏坐著的人後，解釋道：“哦，他叫孫曉丹，分公司開張後不久就來應聘，我看他大冷也隻穿兩件破衣服，覺得怪可憐的，所以就收了下來。這孩子幹活還是很肯吃苦的，就是鬧得慌，一到晚唱個不停，嗓門雖然不錯，但影響其他職工休息，過幾我想讓他去灌裝廠……”


  屠飛搖頭道：“不用了，我現在就帶他回婺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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