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梁山好漢齊集聚義廳
趙佶暫時置梁山漢子們的種種表現於不顧，先給神行太保戴忠交待交待一個任務：“戴忠聽令。”
人群中走出一個人來，身材高挑，一張大方臉盤了上最大的特征是，兩片同樣呈方型的嘴唇，和一張略略有些突出的大眼眶子，眼神溫和。
趙佶對戴忠說：“我們此行出雁門關一路往北，你先行打探消息。”
“是，大人。”戴忠躬身領命而去。
人如其貌，戴忠是個忠厚的人。
趙佶又對眾人一揮手：“時間緊，任務重，廢話少說，我們這就出發雁門關。”
趙佶在前，張迪伴在左側，盧俊義緊隨其後，一行人出了客棧。
過了雁門關，就是燕雲十六州的地界了。
燕雲十六州在開闊平坦的華北平原北端，東西六百公裏，南北約二百公裏城。最北端屹立著巍峨險峻的燕山山脈和太行山脈，兩山相連，宛若城牆。
這個年代，這就是難以逾越的天然屏障。
卻被後晉開國皇帝石敬瑭用來換了一個皇帝的寶座，宋朝建立以後北方便無險可守。
站在燕山山腳，趙佶默默發誓，就算為了李師師和後宮的那些美女，自己都得把燕雲十六州拿回來。
“石敬瑭個龜兒子，老子若是早生個一百年，非把他剁碎了不可。”一個暴燥的聲音差點震破趙佶的耳膜。
就見一人，一身黑色打底衫，外麵罩一衣火紅的無袖半袍，手持一根狼牙棒。
此人將狼牙棒在腳下的石頭上一砸，砸出一串火花來。
這份暴燥勁，這身打扮，還有手中的狼牙棒，這人十有八九是梁山暴燥漢子，霹靂火秦明。
李逵的大板斧砍在那人砸過的石頭上：“秦明哥哥要殺人不用自己動手，俺李逵三斧頭砍他腦殼，保準紅的綠的，白的黑的全出來了。”
果然是秦明。
秦明又將狼牙棒剁了剁：“石敬瑭那狗賊早死了，秦明我隻恨生不逢時。”
這話說的，自己的臉……宋徽宗的臉有被打的嫌疑。
“秦明兄弟，我們這不正跟著都承旨大人幹大事嗎，說什麽生不逢時的瘋話。”盧俊義有冒虛汗的感覺。
李逵的大嘴瓢子一旦扯開就收不住：“什麽大事都沒有把燕雲十六州搶回來大，官家一天到晚就知道寫字畫畫，喝酒抱女人，一點正事也不幹，這回要我們幹的，說不定就是要我們去草原上搶女人，聽說草原上的女人味道不一樣呢……”
李逵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大嘴瓢子。
官家要給自己發媳婦呢，怎麽可以說官家的壞話。
隻是女人的味道是汴京城裏原好，還是草原上的好……
梁山好漢的臉色全變了，各種各樣的目光從趙佶的臉上飄過，秦明已站到了李逵的身邊，緊握狼牙棒青筋暴突。
這意思是，隻要自己對李逵不利，他們都要護著李逵了。
梁山漢子還挺護短的。
“李逵，下山的時候宋大哥是怎麽吩咐你的？你若管不住自己，休怪我手下無情。”盧俊義是個把握大局的人。
“李逵，本官這裏先給你記下了一筆帳，如果此行你能立下大功，可以功過抵銷。”宋徽宗是該罵，可皇家的臉麵得維護好：“歇也歇了，抓緊趕路。”
梁山眾人臉色一緩，驅馬前行。
過了燕山，離遼國中京大定府就不遠了。
趙佶聞到了越來越濃烈的戰爭氣息。
戴忠有消息回報：“金軍鐵騎分作兩作精銳，一路進攻東京，一路進攻中京。”
遼國共有一主四副五京，其中上京臨潢府為都城，東京、南京、西京和中京為陪都。
南京是在燕雲十六州幽州的基礎上修建而城。
而中都大定府從區位上講，處在核心位置，四邊分繞四京。
金軍如果突破了中京，向南長驅直入，便是南京和燕雲十六州了，突破南京和燕雲十六州，便是大宋的地界。
說什麽也不能讓金軍突破中京南下。
趙佶當即下令：“一律換最好的馬，換上遼人的服裝，迅速趕往中京大定府。”
梁山好漢們得令有一部分人就要去買馬，有些人卻是站著不動，隻拿一雙冷眼看著趙佶。
梁山好漢堆裏響起一個冷冷的聲音：“且慢，大人，都跟你走這麽遠了，我們都還不知道自己要去幹什麽呢？”
一呼百應：“對，朱武兄弟說得對。”
朱武？
陣法仿諸葛，計謀勝範蠡；華山誰第一？朱武號“神機”。讚的就是這個朱武，梁山智囊團三成員之一，果然脖子上長的是腦子，不是擺設。
趙佶便說：“已快到目的地，就算你們不問，本官也要告訴你。此行本官要帶著你們助遼抗金。”
一語驚呆梁山好漢們：“助遼抗金？是助金滅遼吧，都承旨大人了？”
盧俊義幫著解釋：“陛下的旨意就是助遼抗金。”
“陛下他瘋了嗎？”梁山好漢們的驚愕聲中，李逵的大嗓門最響。
趙佶說：“陛下自然沒有瘋，陛下心中有大格局，本官到是想問問你們，誰能猜透陛下的心思。”
“不猜，俺腦殼笨猜不透，反正助遼抗金這種事俺不能做，否則死了都沒臉見祖宗八代。”又是李逵的大嗓門。
“這種事我也不幹，李逵兄弟，灑家和你一起走。”以灑家自稱的，在梁山隻有魯智深。
“走，我也走。”很多人轉身要走。
“等等，兄弟們，先別走。”火爆漢子秦明這回目光變得陰惻惻的：“你說你是都承旨大人，我卻懷疑你是遼國的細作。”
梁山好漢們如夢初醒：“對，讓我們助遼抗金，他分明就是遼國的細作。”
盧俊義急了：“他不是細作，他是都承旨大人，我們對過暗語的。”
秦明冷冷一笑：“盧大哥，此人有可能就是一直藏在陛下身邊的細作，還有可能殺了都承旨大人冒名頂替，都承旨大人臨死前被逼供了接著暗語。”
盧俊義：“冒名頂替是不可能的，燕青帶回來的消息，在京城隻有陛下一個人知道，在梁山此前隻有宋大哥和我知道，遼國的細作不可能得知消息殺人頂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