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鼓上蚤與水鬼們
天祚帝的臉突然就一冷：“並沒有援軍出現，你為什麽要讓人騙朕說有數千援兵？”
這話的意思是我想奪你兵權了？
合作怎麽就這麽難呢？
就算你沒有軍事素養，耶律大石他是有的，昨晚金軍訊號遙相呼應，耶律大肯定放出了嘹哨，可惜遼哨傳遞消息的速度比梁山好漢慢了一拍，自己爭取來的時間，眼看著就要被白白浪費掉了。
“陛下。”蕭拱辰覺得好尷尬，同時也覺得天祚帝好糊塗，人家大宋皇帝如果有什麽壞心眼，直接跟完顏阿骨打聯兵不就行了。
“陛下、陛下。”一個遼將大呼著進來：“發現金兵援兵，全是鐵騎，人數不清。”
趙佶心裏奇怪，為什麽自己的人和遼兵都沒有查清金兵援兵的人數？
是距離太遠，還是騎兵速度太快，無法作出準確的判斷？
或者是別的什麽原因？
“金軍的援兵真的來了？”天祚帝的臉色本就失血，現在變得更加慘白。
“陛下，不能再耽誤了。”耶律大石的意思很明白，讓天祚帝把軍隊交給趙佶。
蕭拱辰帶回來的消息，耶律大石是知道的，他曉得眼前這批突然出現的高手，就是大宋皇帝派來的人，也是唯一能救遼國的人。
“好。”天祚帝似是痛下了決心：“大定府的全部遼兵都交由你們統帥。”
“多謝陛下信任。請將所有人馬一分為三。”
時間緊迫，趙佶立即將梁山好漢們招進院內，分配任務。
“盧俊義，你為統帥，領一支人馬為中軍，從正麵掩殺。”
梁山好漢中，除宋江外，領兵打仗最多的就是盧俊義，而且他的個人武力值排名第一。
“關勝，你為左翼，領兵一支。”
關勝是關羽的後代，飽讀兵書，上梁山前也是大宋軍官，手中一口青龍偃月刀出神入化，個人武力值排名也很靠前。
“呼延灼，你為右翼，領兵一支。你二人從左右呼應盧俊義。”
呼延灼名將之後，上梁山前也是大宋軍官，帶過兵，打過仗，手中兩條水磨八棱鋼鞭有如驕龍出沒。
三路統帥選定，梁山其餘好漢再分配到統帥手下，各領遼兵若幹出戰。
“此戰非同尋常，隻準勝不準敗，你們可有把握？”趙佶進行戰前動員。
“大人放心，梁山好漢所過之處，一定是寸草不生。”雖然吼得不齊聲，但吼聲很大。
趙佶嚇一跳，梁山還有這口號？怎麽《水滸傳》裏不見？
好漢們，不帶這麽吼的，要不是你們梁山好漢的名聲還沒響到遼國，這一吼，就把老底都給露了。
“好。這一仗如果勝了，本官一定奏請官家，在京城最好的酒樓孫羊正店，請你們吃全羊宴。”
院子裏隻剩下天祚帝、耶律大石和蕭拱辰，趙佶便也不忌諱什麽，直接向梁山好漢們許下諾言。
“好。”梁山好漢們轟然叫了一聲好，就要出院領兵。
“等等，本官還有話要交待。”卻被趙佶喊住：“今天不是英雄比武，是生死之戰，是保衛遼國江山社稷之戰。”
一句話說得天祚帝十分感動。
“所以。”趙佶加重語氣：“等會遇上遼將，不必招呼，你們就大家夥一起上，以最快的速度將其打死、打傷或生擒不論。”
梁山好漢：“大人……”這不符合規矩啊？可我們梁山好漢最喜歡、也最擅長這麽幹。
天祚帝和耶律大石：“……”多年未和大宋交戰，從什麽時候開始，兩軍陣前，他們就這麽與人交手了？
“金兵凶悍，而遼兵征戰數日已疲累不堪，他們上陣，隻是給你們助威而已，無論金兵還是金將，都要靠你們去打的。”當著麵，趙佶不能不給天祚帝一點麵子。
“你們也不是鐵打的，光是城下打敗這些金兵就夠你們累個半死，若是等援軍到來，誰勝誰負就難說了。”
所有人：“……”話聽起來有些糙，理確實是這個理。
趙佶總結強調：“牢記本官的話，兩軍陣前就是你死我活，沒有江湖道義。記住了，你們都要給本官活著回來。”
“大人，我們記住了。”梁山好漢受益非淺，轉身離去
“盧俊義你等等。”趙佶喊住已經走到門外的盧俊義。
盧俊義停步：“大人還有什麽吩咐？”
趙佶走到耶律大石的麵前：“可否借科牙的烏稚、盔甲和弓箭一用？”
耶律大石隻一愣就明白了趙佶的用意：“來人，去取我的戰馬、盔甲、和弓箭給這位中軍統帥。”
趙佶這是要讓盧俊義以耶律大石的名義出現在金兵麵前。
耶律大石的親兵很快取來他的全套裝配，交給盧俊義。
盧俊義原本穿的是最普通的遼軍軍服，現在耶律大石的全套裝配上身，軍中大將的氣質完全展現出來。
趙佶笑道：“盧俊義，你可不要墜了科牙大石一世的英明。”
盧俊義麵臉一凜：“大人放心，科牙大石放心，就算灑盡最後一滴血，盧俊義也不會壞了科牙大石的威名。”
盧俊義轉身領兵去了。
小半個時辰之後，大定府東西兩個城門同時打開。
西門，一彪遼兵雄糾糾出城。
遼字大旗下，是大刀關勝，左右兩側有秦明、花榮、柴進等一班梁山好漢簇擁。
東門下，也是一彪遼兵氣昂昂出城。
遼字大旗下居中的是雙槍將呼延灼，身邊兩側是梁山好漢李應、朱仝、魯智深等人護住左右。
“殺！”發一聲喊，兩路大軍，直奔金兵大營殺過去。
“殺我二殿下，燒我糧草，遼兵還敢出城？”
金兵瞬間全體震驚。
昨天一戰，遼兵完全不是對手，若不是突然冒出來的兩箭，一箭傷了二殿下，一箭傷了副統帥，生擒遼帝，攻入大定府都在反手之間。
金兵的概念裏，昨天遼帝雖然逃得一死，但遼兵卻是死傷慘重，除了暗中偷冷子下手，遼軍絕對不敢、也沒有實力主動出城挑戰。
“好機會，痛殺遼人為二殿下報仇。”回過神來的金兵躍馬提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