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後宮

  趙佶的第一堂兵法課,講的是敵我力量對比處於劣勢時,“誘敵深入,各個擊破”的戰略。


  趙佶之所以要講這個戰略,是基於眼下宋、遼和金三國的軍力實力,如果天祚帝送禮帶來變數,導致戰爭提前爆發,大宋軍處於劣勢。


  趙佶拿來作為戰例的是蘇區第二次反圍剿。


  “交戰雙方一方兵力是20萬人,而且裝備優良,兵卒訓練有數,另一方隻有3萬兵力,裝備很差,你們說3萬兵力這一方,該怎麽打?”趙佶采用的是討論式的開放式教學方法。


  “怎麽打都打不贏。”五十個學員一致說。


  趙佶說:“不,這一仗人家打贏了。”


  “這仗也能打贏?莫非又是有神仙相助力?”說這話的是武鬆,軍校有規定,凡有兵法課時,沒有課的教頭都要去旁聽兵法課,武鬆所謂神仙相助指的是趙佶裝B演神劇。


  趙佶表示:“沒有神仙相助,隻是用兵如神。”


  “作法?”說這話的是梁山好漢公孫勝。


  “那些人都不會作法。”趙佶笑道,有機會的話趙佶到是真想想看看公孫勝作法。


  一個學員說:“用了三國時期的吳國大將陸遜的火燒連營之計?”


  趙佶:“是個不錯的計策,可是對方安營紮寨十分謹慎,不給對手火攻的機會。”


  又有學員說:“用了關羽水淹三軍之計?”


  “叢山之中,沒有充沛的水源。”


  “這些都用不上,那就是諸葛亮的空城計了。”


  看來三國的英雄豪傑永遠活在了大宋人民的心裏。


  三國英雄們的計謀都被趙佶否定了之後,幹脆有學員就說:“投毒?全部毒死,一個不剩。”


  趙佶笑問:“還有沒有別的辦法了?”


  學員們表示:“再沒有別的方法了。”


  趙佶說:“三萬人和二十萬人比起來是個少,三萬人和一萬人比起來就是個多了。”


  “校長的意思是說,避敵鋒芒,瞅個冷子打落單的?”朱武果然無愧於神軍機的稱號。


  趙佶:“說得不錯。但打落單的敵軍這樣的機會也不是白撿的,是人家自己跑出來的。”


  學員:“怎麽是跑出來的?”


  趙佶:“敵軍來打時,先作出拚死抵抗的樣子,抵抗不過便狼狽逃跑,一路上不斷扔下些背不動的東西,引誘敵軍來追。這逃跑的方向是關鍵,不是亂跑,是預告選擇好的方向。”


  “跑到早先踩好的點,就隻有一小部分人作為誘餌繼續誘敵了,大部分人都隱藏起來,放過前麵的追擊大軍不打,隻打尾巴上的少數敵軍,打一個穩準狠,打完就跑,前麵的敵軍掉過頭來想幫都來不及。”


  “這就是誘敵深入,各個殲滅,源自於三十六計,卻又在三十六計之外。當然我隻是簡單的說了一下人家用的計策,這仗真打起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麽簡單。”


  “好,好計謀。”學員們聽得津津有味。


  李綱更是說:“校長,以後你得多上些課,講些我們都不知道的兵法。”


  趙佶的內心是自嘲的,自己哪裏就是個老師的料子呢,更別說軍校的老師了,這要放在後世,象自己這種誤人子弟的老師是要被人打的。


  汴京街頭,有帥哥穿了仿版本軍服招搖過市,身後跟了一在群圍觀者,主要是些半大的小子,嚷嚷著讓人幫自己也做一套軍服。


  這人立即被警告,穿假冒軍校校服是要吃官司的。


  消息傳到宮裏,趙佶露出興奮的表情。


  張迪忍不住問:“陛下,想到什麽好事了?”


  “賣軍服,賺錢。”趙佶興奮地搓著手走大步。


  “陛下,是個好主意。奴婢這就去那家成衣鋪,讓他們再作之校服。”在張迪的眼裏,官家做什麽都是對的。


  趙佶不同意:“不行,那批校服給的工錢太高了,讓那家賺去不少錢,這回朕一分錢都不想給別人賺去。”


  張迪:“誰做衣服不得賺錢?”


  趙佶:“……”後宮的女人做衣服,肥水就不會流到外人田裏去。


  且不論後宮三千佳麗願意不願意幹這活,這事要是傳出去是不是個笑話?

  這要是載入史冊,後人會不會給自己貼上一個貪財如命的標簽?


  趙佶轉念又想,女人幫自己的男人做點事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太祖秘誓碑都讓張迪抹平篡改了,軍製都給改了,還怕讓自己的女人當一回縫紉工嗎?

  再說了,後宮的女人們忙碌起來,便沒有心思搞宮鬥,自己也清靜多了。


  完成了自身的心理建設,趙佶便直奔後宮CEO鄭皇後的宮殿。


  “陛下,臣妾見過陛下。”聽宮女說官家來了,鄭皇後遠遠的迎出宮去。


  官家這些日子忙得是聞雞起舞,雞都睡了他都不能睡,到後宮來的時候自然就不多了,今天太陽再落山陛下就來了,怎能叫鄭皇後不高興。


  “愛後,你這裏的清蒸鱸魚最好吃,朕今天就在你這裏吃鱸魚了。”看著千嬌百媚的鄭皇後,趙佶忽然覺得讓她做衣服賺錢,真有一種罪惡感。


  “朕下,可巧了,臣妾今天就讓人做了清蒸鱸魚。司琪,快去告訴膳房,開飯了。”鄭皇後可不知道趙佶想些什麽,聽趙佶這麽一說,更加高興了。


  這鄭皇後不但人長得美,還是一個文藝女青年,生性浪漫,雖然和宋徽宗同處宮中,卻常有情書往來,鄭皇後寫給宋徽宗的純潔優雅的愛情詩,宋徽宗寫給人家的卻全是帶色的。一清一濁,兩人是越寫越愛,越愛越寫。


  晚飯開上來,夫妻對坐,鄭皇後就給趙佶剔魚刺。


  “啊呀,愛後,你的手。”隔著桌子,趙佶一把抓住鄭皇後的手,送到嘴裏嘬起來。


  “陛下,我的手……你……”鄭皇後滿臉緋紅。


  雖然比這出格的事宋徽宗幹得不要太多,可那是沒人的時候,眼前可是有不少宮女伺候著吃飯呢。


  “你的手流血了。”趙佶嘬得更小心。


  “陛下,我的手好好的,你、你快放嘴。”鄭皇後將小手從趙佶的魔唇下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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