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心境
我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來了什麽壞人，不過看到查爾斯的時候，才鬆了口氣。查爾斯如今雖然看起來是年邁不堪，但是，實力擺在那裏，連我都沒有沒有感覺到一點的動靜，足以見得。
查爾斯坐在我的對麵，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自顧自的倒了些茶，喝了一口才說道：“我剛剛聽到些事情，看起來，你似乎有些不適應。”
我有些吃驚，這個家夥的消息也太快了吧，我才回來，他都已經是得到消息了。
“你的消息蠻靈通的，沒錯，真的是不適應，雖然知道那些人死有餘辜，可是心裏卻始終過不了那道坎，很矛盾，嗬嗬，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那種感覺。
查爾斯點了點頭，道：“其實，沒什麽的，萬世開頭難，可是一旦接觸的多了，那也就習慣了，你很幸運，接觸這些東西也就幾個月的時間而已，可是他們不同，就比如說讓你認不出男女的花小樓。”
“他？他怎麽了？”我有些奇怪，為什麽要說起這個花小樓來。
從今天以前，我就隻當做這個花小樓是一個不男不女的人妖罷了，可是今天卻看到了他冷血的一麵，殺人對他來說，真的是切菜一樣的簡單，根本就沒有一點的猶豫。
我不佩服他，當然，也不厭惡，畢竟，他沒有害過我，而且嚴格的來說，還是在幫我。
“這個世界上，經曆苦難的人多的去，比如我，比如花小樓。”查爾斯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口，看著外麵。
“什麽意思？”我有些不懂，查爾斯的故事我知道，的確是夠慘的，不過，這個花小樓呢，為什麽要說起他。
“沒什麽意思，你今天看到的是冷血殺手花小樓，可是你知道他為什麽會變成冷血殺手嗎？”查爾斯幽幽的說道，就像是在醞釀一個故事，在組織者自己的語言。
我皺了皺眉頭，看著查爾斯的背影，忽然有一種感覺，或許，這個家夥出去當個說書先生，估計聽眾一定會很多，因為，他就勾起了我的興趣。
我也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身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在街道的對麵，一家三口正在收拾著東西，神情有些緊張。
那戶夫妻倆看起來年紀不大，而那孩童更是隻有七八歲的樣子，滿臉的純真，在幫著自己的父母忙活。
這畫麵很溫馨，可是，卻讓人在這溫馨中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壓抑，甚至，我能夠隱隱的看到些什麽。
如果在紫玄門打來之前，這戶人家沒有逃走，那這的幸福的一家很可能就都會成為炮灰而死去。
“花小樓也是出身名門，花家當年也是苗疆地區的一個玄門世家，雖然比不上大的世家，但是，家裏祖傳有一種極其厲害的步法，你應該見識過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是這神鬼莫測的步法，引來了別人的貪婪，也為花家帶來了滅頂之災。
紫玄門連同其餘的世家，以莫須有的罪名，滅了花家滿門，而當時的黑水寨寨主，白雨馨的母親白夫人趁亂帶走了花小樓，這才為花家保存了唯一的血脈。
從那以後，花小樓活著，就隻剩下了一個目標，那就是複仇。
所以說，你是幸運的，並沒有接觸過那些黑暗的東西，是非黑白，誰對誰錯，沒人能夠說得清楚。
世人都說，成王敗寇，我很喜歡這句話，是非黑白是由強者決定的，殺一人會被稱做犯人，可是殺千百人，殺萬人，卻會被稱作梟雄英雄，這其中的道理，又有那個是真的說得清楚。
所以，人隻要活著，就不要去想是非對錯，隻有到了你離開世界的那天，才有資格去評判，才會明白，無論是你這輩子做了什麽事情，那都是早就注定的。”
查爾斯似乎真是是一個老者，經曆了人生百態，世態炎涼，我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的寂寥，同時也是吃驚，那看起來放蕩不羈，對什麽都不在意的花小樓竟然還有這樣的過去，難怪心裏會和正常人有些不同，估計就是誰少年遭逢這樣的巨變，那也是會發生改變的。
一時間，我竟然有些可憐花小樓了。
不過，我清楚，查爾斯和我講這些可絕對不是單單讓我了解花小樓的身世，而是借花小樓的事情，告訴我一些別的道理，隻是我一時間還有些理解不了。
不過，我心裏也是有點明白，當然，也或許是我不想去明白。
查爾斯走後，花小樓來找過我一次，沒說什麽，隻是輕佻的看了看我，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然後就離開了。
當然，是魯梅和他一起來的。
這兩個人當真是形影不離，但是，那都是魯梅死纏爛打，不過，看得出來，花小樓似乎並不討厭魯梅跟著自己，不然，以他那神鬼莫測的步伐，塊頭這麽大的魯梅怎麽能夠跟得上。
既然事情已經是發生了，人也死了，我也就不再多想了，時間緊的很，還有一天的時間，紫玄門就要帶人打來了，我也要好好的準備。
既然決定留下來幫忙，那就一定要盡力啊，到了那天，一定是一場廝殺，而且，沒準到時候真的要迫不得已而殺人了，我要提前做好準備。
別的東西，一天的時間，根本就提升不了多少的實力，不過，我還有巫術卷，裏麵的大部分內容雖然我都不懂，但是卻可以畫一些簡單的符圖。
當下也不猶豫，直接找白雨馨弄來了上號的畫符專用的符紙。
這黑水寨就是幹這個的，這些東西當然是不缺，據白雨馨說，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紙可是並不普通，一般都是有著獨特的工藝的，在黑市裏麵賣，要幾百塊一平米，裁剪之後，也做不了幾張符紙。
我是有些吃驚啊，這裏的檔次，簡直是比我當年去過的神仙街，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啊，當然，也可能是我當時並沒有問過價的原因。
弄好了紙，也就不缺別的了，這巫術中的畫符與正常的畫符也是不同的，正常的畫圖隻要朱砂就可以了，而巫術中無論是符籙還是巫術，那都是要以鮮血為煤，或者是一些特殊的咒語，那才能夠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