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也好,新大陸那邊早晚也要開發,初期私人航運公司肯定不原意跑這條航線!”老國王點點頭:“那就先按你說的辦!”


  之後我和老國王又聊了一會關於航運發展和新大陸開發的話題,這時我才知道,原來在新大陸,西拉王國果真是開發最差的國家之一。


  除了一座港口和不到兩千人的移民總數,新大陸幾乎快被王國給遺忘了。


  這塊新大陸的土地,其實還是霍達都達爾帝國“送”給西拉王國的,用以抵償之前對西拉王國的欠款。


  要是單以麵積論,這塊土地還真不小,足足有兩個西拉王國那麽大,但是地理條件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首先是沒有什麽礦產,鐵礦、銅礦等等一概沒有,而且這塊屬於西拉王國的土地還有大片的沼澤地。對於人類來講那裏就是危險的禁區,幾乎毫無利用價值。


  而剩下的土地倒是適於耕種,但問題是以殖民地到西拉王國本土的距離,就算每年可以產出兩季糧食,等運回本土,糧食的價格也沒有了絲毫的優勢,搞不好還要比本土賣得貴,這也就是為什麽人們都不原意去新大陸淘金的原因了。


  但是我依然不死心,心道那麽大塊麵積的土地什麽礦產也沒有簡直不可能,一定是因為什麽原因而沒能發現。當年泥哄國在華夏國東北找石油找不到,被迫發動了對米國的戰爭,結果最終被修理的很慘。但是華夏東北真的沒有石油嗎?


  有的!你再多鑽個幾十米就出油了,但是你以為已經足夠深了,肯定沒油了,就放棄了。這怎麽講好呢?國運!有時候這玩意最終決定的就是一個國家的氣運。


  就在我和老國王愛德華聊得正暢的時候,希爾維亞到了。


  他一進門,我就投給他一個愛莫能助,你自己好自為知的眼神。


  希爾維亞是何等的精明,我一個眼神已經足夠他明了是怎麽回事,不過還是擺出啥也不知道的表情,晃了晃當的走到老國王身邊坐下。


  “爸,找我什麽事啊?”


  “哦?我找你什麽事你自己沒有點數嗎?是你自己說還是讓我告訴你?”老國王一副很生氣的樣子講道。


  “哦!你說的狼群啊,是啊,沒錯,我搞出來的。”希爾維亞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你搞這個是什麽意思?!”老國王顯然對希爾維亞的態度很不滿意,語氣上很不好。


  “父王,我無心王位您老是知道的!”希爾維亞的態度一下子變得認真:


  “但是呢,我這個人很軸,又認死理,我所在乎的人和東西別人卻不可以搶,更不能傷害!這個父王你也是知道的吧?”


  “你什麽意思直說!”見希爾維亞話裏有話,老國王板著臉說道。


  這時希爾維亞卻笑了,挺無耐的樣子道:“直說怕您老受不了,我還是繼續打啞謎吧!”


  眼見著老國王的臉色變得陰沉,希爾維亞卻像沒看見一樣,自顧自的說道:“有些人呢,已經不能用不本份來形容了,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卻以為別人都不知道。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不想我在乎的人受到傷害,就是這麽簡單。”


  “誰?”老國王的聲音有些沙啞。


  希爾維亞的表情有些尷尬,很不想說的樣子。


  “安德烈嗎?他做了什麽?”誰料老國王在這件事上根本耐不住性子,直接說出了希爾維亞不想說的話。


  “嗯……確實如此!”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不過希爾維亞還是承認了。


  “有證據嗎?”老國王麵色陰沉的問道。


  “哪一件事?”希爾維亞反問道。


  “幾件事?”老國王的臉色更加難看。


  “那可多了!”希爾維亞有些無耐的笑著說。


  “重點的!”


  “比如肯登堡了,沃爾夫斯堡了,還有些其它的事,就不提了!”


  “有證據嗎?!”老國王的聲音有些顫抖。


  “也有,也沒有!”


  啪!國王一巴掌拍在麵前的桌子上,厲聲低吼道:“給我好好說話!”


  “呃……好吧,肯登堡的西丁克之前應試過王國情報組織的培訓班,並沒有被入取。


  但是很奇怪的是之後他消失了一段時間,大概半年吧。之後就考取了王國的士官學校,然後進入了軍隊。


  不過呢,當胡德少將選副官的時候,所有被選名單中的六個人當中,包括西丁克在內的四名後選人與西丁克有類似的經曆就很耐人尋味了。


  而且在西丁克成功當上了胡德少將的副官後,他的家人莫名其妙的出了國,定居到了國外。是不是很有意思?”希爾維亞微笑著講道。


  “你說的可當真?”老國王擰著眉毛問道。


  “嗯,其實這也算不得什麽直接的證據,畢竟人已經死了不是。”希爾維亞悠悠的說道:“不過沃爾夫斯堡的事留下了活口,現在已經招供了!”


  沃爾夫斯堡?怎麽回事,聽希爾維亞如此說,我和老國王都懵了。


  “沒什麽不能說的!”老國王吩咐道。


  “有人在大衛的特戰隊出發的同時派人給倫德特送信,這是要置大衛於死地!不過被我發現了,消息沒有送出就被我的人弄暈了,在他的假牙裏發現了和西丁克自殺時相同的藥。”希爾維亞認真的講道。


  “氰化鉀?”我問道,希爾維亞點點頭,並沒有多說。


  “人在哪裏?”老國王問道。


  “人被我藏得好好的,現在就在格蘭登堡。”希爾維亞衝我招招手,我把煙和打火機扔給他,這家夥平時不吸煙的,但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卻總向我要煙抽。


  聽了希爾維亞的話,老國王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才抬起頭,沉聲對希爾維亞道:

  “帶我去見這個人!”


  “爸,明天吧,這個時間還往外跑,我就暴露了!”希爾維亞苦著臉講道。


  老國王想說些什麽,卻沒有說出口,又想了一會,才對希爾維亞道:

  “今晚不要走了,就住在莊園,明天一早我們去看那個人,出門的理由你想!”


  “嗯,好!理由很多。大衛,我那個東方瓷器帶回來了吧?”希爾維亞突然問我道。


  我茫然的點點頭,希爾維亞慘笑著對老國王道:“爸,我受賄了,那個瓷器就是證據,我家裏還有不少玩意兒,您看這個理由可好?”


  老國王聽了希爾維亞的話臉色已經是一會青一會白,相當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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