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零 偷跑出來的大小姐
時間過的飛快,兩天時間轉瞬即逝,又到了離別的時候,在永安城火車站,李雄親自為我和安德莉婭送行。
“新遠,此次分別再見就要數月之後了,照顧好自己和弟妹,事業固然重要,身體同樣不能忽視。”李雄也是見我這陣子忙得厲害,有些擔心我的吃不消。
“放心吧大哥,你也要保重好自己,還有小梅和嫂子,幫我帶好。”我同樣囑咐道。
“好,一定帶到,你嫂子們要在家帶孩子,就沒過來,不過小梅這死丫頭也是的,非要今天和鄭祁東的妹子去郊遊!”
李雄對於李梅不來送行顯得意見很大,但也確實拿自己這個妹子沒辦法,從小被自己慣壞了,打又舍不得。
“大哥不必埋怨小妹,小孩子嗎,長大自然就懂事了!”我笑道。
“這丫頭被我給慣壞了!”李雄苦笑著搖了搖頭。
此時火車的汽笛聲響起,這是要發車的信號。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大哥留步!”告別李雄,我和安德莉婭登上了開往沃爾夫斯堡的火車,透過車窗衝還在站台上朝我揮手的李雄揮揮手,也不知道他能否看得到。
我和李雄所未察覺的是,此時兩個神秘人正從不遠處的車窗後偷偷打量著這一切。
這兩人均做男子打扮,帶著有簷的禮帽,帽簷壓得很低。但身材都並不高,也不壯碩,仔細查看便會發現是兩名女子。
“怎麽樣,嬌嬌,我這個二哥很帥吧?”其中一個人壓低聲音對另一人問道,說話者不是李梅還能是誰?
“你二哥怎麽是個西方人?”被問者並沒有回答李梅的話,而是驚奇的問道。這個人正是鄭祁東的妹妹鄭天嬌。
“怎麽說好呢?我這個二哥是很早之前一位出走的叔祖的後代,到他這代已經基本看不出華夏族人的特征了,隻有眼珠還是黑的!”李梅解釋道。
“華夏血統都那麽淡了啊!”鄭天嬌歎道。
“嗯,不過華夏語說的挺溜,而且還會用筷子!”李梅道。
“你給我唱的那首歌真的是你的二哥唱的嗎?”鄭天嬌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嬌嬌,你這是在懷疑我嗎?我什麽時候騙過你?”李梅不滿的問道,擺出一副不信我就讓你好看的神態。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還不成嗎?!”鄭天嬌妥協道。
兩個小姑娘一起長大的,鄭天嬌知道李梅的脾氣,她認準的事還是不要起爭執的好。
“一點誠意都沒有!”李梅憋嘴道。
鄭天嬌沒有再理會李梅的不滿,而是有些擔心的問道:
“小梅,你說咱倆這麽偷跑出來真的沒事嗎?而且我記得你還在被禁足吧?”
她這次是被李梅忽悠了拉著偷跑出來的,之前從來沒有過類似經驗,當然擔心被家裏責罰。
“沒事,我的禁足令被二嫂求情解除了。我們也就是出去轉一轉,玩一玩,又不是離家出走。再說了,我們不是都在家留了字條了嗎?”李梅滿不在乎的說道。
看著鄭天嬌還是一臉擔心的樣子,李梅氣道:“瞧你那點出息,就這麽點事有什麽好擔心的?
你現在就算是後悔也晚了,我可查過了,這趟車出發之後一直要到沃爾夫斯堡地區才有站停靠!想回去到時候自己換車!”
“好吧!”鄭天嬌有些忐忑的答應道。雖然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但是這次偷出家門對鄭天嬌同樣意義非凡。
這是因為鄭家守舊,家教極嚴,鄭天嬌本事也屬於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
這可不比被寵溺的無法無天,滿明省亂跑的李梅,已經十八歲的鄭天嬌連永安城都沒有出過。
因此對於外麵的世界,鄭天嬌同樣充滿了向往,這也是她最後被李梅說動了心,陪著她胡鬧的一個重要原因。
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李梅找她玩時哼唱的一首歌。被從小培養詩詞歌賦的鄭天嬌當時就被那淒美的旋律和歌詞吸引了,也進而引出了我的話題,最後更是被李梅鼓動,同意一起偷偷離家出門遊玩。
兩女之所以選擇和我同一列車,目標當然是我這個二哥,不過別誤會,至少李梅隻是準備拿我這個二哥當飯票而已。
李府會客廳內,焦急等待的鄭祁東見到了李雄,立即道:
“王爺,不好了!”
“哦,祁東,發生什麽事了嗎?”李雄的第一反應是哪裏招災了,畢竟鄭祁東是負責民生這一塊的。
“唉,王爺您自己看吧!”鄭祁東說著遞給李雄一張紙條。
李雄接過紙條看罷也是臉色一變,立即吩咐道:
“王二,林七,快去小梅房裏查看一下!”
不多時,二人帶回一張字條,李雄看後猛的將字條拍在桌上,生氣的罵道:
“混蛋,簡直無法無天了!王二,你帶人到沃爾夫斯堡,把小姐她們給我接回來!”
此時李雄的妻子林雲走了過來,拿起被李雄拍在桌子傻瓜的字條看了看放回桌上,笑著開導李雄道:
“夫君不必生氣,小妹隻是對外麵的世界好奇罷了。小孩子貪玩,隻要安全有保障就隨她玩幾天吧,新遠照顧好她倆還不算很輕鬆?
否則小梅被你抓回來肯定生一肚子的氣,到時候小魔頭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麽幺蛾子呢。”
“你知道不知道新遠有多忙?哪有時間看著小梅?!再有,我是怕這鬼丫頭無法無天的在外麵闖禍,給新遠添麻煩!你當哪都像咱們明省?”李雄拿手指戳著桌上的紙條道,我都搞得定那句礙於鄭祁東在,並沒有說出口。
“夫君我看未必,小梅雖然頑劣,但是人很機靈,道理什麽的她也是懂的。出了明省,想必會有所收斂,不會胡來的。
而且新遠是忙,不是還有弟妹在在嗎,女人這關係,是需時常在一起才能出感情的。
你要是不放心,把王二和唐五派去保護小梅吧!”林雲道。
我是在下午到了沃爾夫斯堡,下了火車之後才知道李梅和鄭天嬌偷跑出來的事。
一下火車,便有守在站台的人把消息告訴給我。聽到消息的我頓時一臉懵逼,而安德莉婭也是極為詫異,不過隨即釋然。
因為在西方觀念裏,是不怎麽阻止女性參與社交和獨自出行的,而且身為公主的安德莉婭很早便有獨自出遊的經曆,當然是有護衛的情況下。
不過安德莉婭隨即皺起眉頭,兩個女孩跟著跑過來讓她感覺出一絲絲不大對勁,女人的直覺讓她感到了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