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八上周的
“啊,這幾人都是問的家人朋友,怎麽能不關我的事呢!”我笑著和善的說道,努力裝作一個商人該有的模樣。
“這麽說你是管事的了?!那正好!這個女的碰壞了我的花瓶!這可是古董,必須要陪!”痞子指了指地上的瓷器碎片道。
“哦……這樣啊?這是什麽時代的古董啊?!要多少錢?”我微笑著問道,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
“這……”見我這麽好說話,痞子也有些發懵,搞不清楚狀況。
“這花瓶是我大哥的,多少錢要問我大哥!”痞子眼珠一轉,指著後麵正快步趕過來是那群痞子道。
這小痞子自認為很聰明,他的想法也是不錯:既然我這麽好說話,那訛詐多少錢還是由老大阿紮爾來定吧,否則自己要少了肯定會被老大責怪。
這時光頭阿紮爾一馬當先帶著六名痞子來到我麵前,掐著腰問道:
“博卡,怎麽回事啊?!”
“老大,剛剛上山的路上被這個妞撞了一下,花瓶掉在地上摔碎了!”痞子誇張的用肢體配合著自己的話把花瓶摔碎的過程又“演繹”了一遍。
我看都沒看他們的表演,而是用腳扒拉著地上的花瓶碎片,我也是很感興趣,這夥家夥的碰瓷道具到底是個什麽貨色。
“謔……這還得了?這可是祖傳的花瓶!名貴的很!”阿紮爾眉毛一挑,拉著高音道。
這時在前麵一些的我的父母親很是擔憂的看著這邊,李梅則是將我父母和愛瑪護在身後,很有深意的看著我。
“這位先生怎麽稱呼?!這花瓶是你的嗎?”我開口對阿紮爾問道。
“我叫阿紮爾,這花瓶當然是問的!”阿紮爾道。
“哦……那您這花瓶是多少錢買的?我陪給您!”我笑著道。
“什麽多少錢買的!?這是問祖傳的!無價之寶!”阿紮爾繼續拉著高音道。
“哦!那要陪您多少錢呢?!”我玩味的問道,阿紮爾的一句無價之寶讓我了解這家夥已經決定獅子大開口了。
阿紮爾感覺自己今天非常幸運,因為季節的原因,現在在古堡周邊做小生意的並不多,他已經好些天沒有收到什麽保護費了。緊巴巴的日子讓平時揮霍慣了的阿紮爾覺得非常不舒服。
不過剛才下山的途中他和沒什麽收獲的小弟迎麵遇到了一群遊客,讓阿紮爾眼前一亮。
這群人衣著光鮮,但是看起來沒有什麽架子,應該隻是客商一類的有錢人。
對於阿紮爾來講,這種來遊玩的客商是他最為喜歡的目標,有錢怕事,非常好訛詐。
而且些遊客裏隻有三個男人,其餘五人全是女人孩子,絕對是好欺負的軟柿子。
因為女眷多,就算有些脾氣死的男人也要考慮一旦動手傷了己方的女人怎麽辦這個問題,所以這種旅遊隊伍是最好的下手目標。
下山後阿紮爾與眾痞子迅速按以前輕車熟路的方法找來一支仿古花瓶,然後便守著下山的路準備實施他的碰瓷訛詐計劃。
如果阿紮爾知道我們的身份絕對會避之不及,可以這樣講,就算是現在已經落魄了的賽琳娜也不是阿紮爾這種痞子惹得起的。
別說我不可能不理會,就算是希爾維亞知道自己的堂妹被欺負了,也覺對會讓這群痞子吃不了兜著走!
就算不考慮兄妹之間的情意,賽琳娜可也是正經王室成員,出了這種事你讓王室的臉往哪裏放?!
我如此好說話的樣子讓阿紮爾也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原本他是打算開口訛五千鎊的,當然是有還價餘地的,但是即便還價,阿紮爾也準備至少要三千鎊,因為他覺得就憑隊伍中這幾名女人的姿色也值這個價錢。
沒錢人怎麽可能被這麽多漂亮的鶯鶯燕燕環繞?
阿紮爾咬了咬牙開口道:“一萬鎊!”
我心裏此刻充滿了鄙夷,果然隻是禍害百姓的小痞子,一萬鎊……確實是一個普通家庭兩三年的全部收入了!
“哦!我當時多少錢呢!才這麽點!”說著我便從懷中掏出錢夾,抽出一張一萬麵額的紙幣遞給阿紮爾。
西拉王國當然沒有一萬麵額的紙幣,因為西拉王國的幣值在國內一直比較堅挺,現在最大的麵額也才一百鎊。
一萬鎊就算一百張厚厚的一遝,錢包根本裝不下。
因此這一萬麵額的紙幣根本不是西拉鎊,而是已經滅亡的波斯法尼亞元,我在卡拉爾山區做戰行動中繳獲的戰利品,還有一摞,留著把玩的。
波斯法尼亞貨幣最小單位是元,不像一些國家有角、分、便是等低幣值貨幣,因此把麵額搞得很大。
這波斯法尼亞元現在早就因為國家的滅亡而變得一文不值了,也許也有些價值,值個十多便士,畢竟是張印刷精美的紙片不是?
阿紮爾接過這一萬麵值的波斯法尼亞元當時就蒙了,因為他也沒有見過這麽大麵值的貨幣啊!
“你們誰見過這種錢?!”阿紮爾拿著錢問身後的眾小弟,結果每個看過錢的痞子都連連搖頭。一些痞子連一百麵額的錢都沒見過,何況是這麽大麵額的紙幣。
“老大,老大,我能仔細看看嗎?!”一個瘦小的小痞子從幾名痞子身後擠到前麵問道。
阿紮爾將錢遞給那個小痞子,小痞子接過來之後仔細查看後對阿紮爾道:
“老大,這好像不是咱們國家的錢啊,我爸活著的時候帶我去過卡拉爾山地區,我在那裏見過類似的錢,這錢好像是波斯法尼亞的!”
“波斯法尼亞的?!”阿紮爾迷惑的自言自語道,隨即反應過來對我怒目而視:“你他媽玩我?!”
麵對阿紮爾的辱罵,我的麵色瞬間就陰沉下來,現在估計整個王國敢當著我麵對我破口大罵教訓我的絕對不超過十個人,而且不是我的長輩就是親人,阿紮爾這是你自己作死,可怪不得我。
不過麵對這麽不知死活的家夥我突然起了玩心,既然要扮豬吃老虎,那就好好玩玩唄!
想通了的我反而笑了,反問道:“你這花瓶真的是古董?!”
我的反應把阿紮爾搞懵了,我的反應完全讓他無法理解,既不是懼怕也不是生氣的硬剛,關注點完全是跳躍式的。
“怎麽不是真古董,這是我家祖傳的!”阿紮爾凶惡的道。
“祖傳的?!上周的吧?!”我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