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六道骸的反叛
六道骸帶我去到了五十嵐翼雪——這位沃克斯洛真正BOSS的房間裏。關上門之後,他笑笑,一陣煙霧環繞之後,六道骸亮出真身,說:
“怎麽樣,我配合你的計劃配合的不錯吧?”
“很好,就是順利過頭了。你確定這件事情不會讓別人知道嗎?說實話我有些擔心。”
“KUFUFU……誰知道呢。”
“不過比起這個,我更在意你為什麽會幫我?之前明明說不會的……”我好奇地看著他,雙眼放光。
“我這可不是在幫助你喲,但是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
“……好吧。看在你幫了我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這些事情了。不過,這段時間你都會附在這個人身上嗎?”
“哎~~是。”他滿臉春光,笑著說,“打探一下沃克斯洛內部情報,呆在沃克斯洛BOSS身邊的這個仆侍是最好的人選。”
我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說:“看你對這裏這麽了解,恐怕你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
“KUFUFU……是。自從五年前五十嵐來到彭格列時,我就附到了這個人身上。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我發現了五十嵐原來野心不小呢。”六道骸坐在了我的對麵,輕輕一捋自己的鳳梨葉子,看起來格外嫵媚。
“你也發現了她的野心嗎?”我有些驚訝於六道骸知道的信息量,聲調不覺變得高挑。
“嗯,是,一個可以犧牲彭格列但是成全她自己的野心。”
“那……如果我邀請你,你會幫助我完成嗎?”
我用著期待的目光看著六道骸,還沒等到他回應,門外就有人敲門了,他的聲音很急促,看起來是遇到了一些麻煩事:“BOSS……突然有三個人出現在了基地裏,說是要見你……”
我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子涼意,看看六道骸——他仍舊掛著招牌式的笑容,絲毫不管我已經亂了陣腳。
“是誰?”我問道。
“其中一位是跡部財團董事跡部景吾先生,還有一位小姐……和您長得一模一樣……”
我渾身一顫——他們怎麽會來到這裏?洛城呢?洛城難道不是應該盡量把他們帶走嗎?心中預感到危險指數陡然上升,我看看六道骸,他卻也無奈地攤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怎麽回事。
我打開門,門外的黑衣男帶著我到了剛剛的金碧輝煌的大廳,在那裏,我看到了被眾多黑衣男包圍著的“風翼雪”、跡部和洛城,那種從心底而生的恐懼感到底是什麽?
沒關係的……盡管現在真正的五十嵐翼雪回來了,我也是那個占優勢的,不是嗎?
可是……可是這種莫名的顫抖,到底來自哪裏?
環視四周,陰冷的氣氛環繞在大廳裏,與溫暖係的金黃色燈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們三人淡定地站在大廳中間,看到我來之後,“風翼雪”怒視著我,說:“就是你在假扮我嗎?”
我看著現在的“風翼雪”就好像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說,“假扮?你才是假扮的吧?”話說出口我不禁苦笑——我們兩個,誰都在扮演著對方,“‘風翼雪’,我知道你有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但是沃克斯洛家族BOSS之位,是我五十嵐翼雪的!”
她此刻忽然哈哈大笑,環視四周說:“哈哈,我說過的吧,兄弟們?等到BOSS再次歸來之時,其名定位‘風翼雪’,如果稱自己為‘五十嵐翼雪’的,必假無疑!”
這時候,在場所有黑衣人一同掏出手槍,指著我和站在我身邊假扮仆侍的六道骸。
我攥緊了拳頭——果然五十嵐翼雪早已經製定了周密的計劃了嗎?她甚至猜出我會打入沃克斯洛了嗎?
掌心被汗水浸濕,所有人都一副冷酷的表情看著我,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咽了口唾沫,我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冷靜地思考對策。
沃克斯洛家族現在是同一認定我是間諜,在這種所有槍支都指著我的時候,最先考慮的,是自己的性命。可是,我現在有能保護我的東西嗎?
對了!既然六道骸在的話玖月琉璃也會在他身上的吧?那東西可是有防禦功能的!如果用它,我說不定還可以逃離這裏。
然而,就在我想要用各種方法暗示身邊的人把玖月琉璃拿出來的時候,最最令我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六道骸顯出真身,伴隨著詭異的笑聲和濃厚的煙霧,他毫不留情地將三叉戟放到了我的脖子上。
“你……”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發生在我眼前的事情是事實!因為……因為六道骸是幫著我的……
清醒下風翼雪!現在還是想這些的時候嗎?他明明就是拿著三叉戟威脅你,你還不肯相信嗎?
說不定,六道骸幫助我到沃克斯洛來,本身也是一個局。
我再一次被五十嵐翼雪縝密的思維嚇到——她把我身邊所有的幫手都帶走,留下我孤家寡人。
不!還有洛城!這個計劃中,唯有他是和我站在一條線上的!我急忙看向洛城的方向,卻發現他也拿著槍對著我……
處在這種情況下,洛城那樣做迫不得已的……沒關係,我相信你!
“這是怎麽回事?”我的眼神已經不知道在看向哪裏。
“風翼雪”則緩緩走上了我所在的高台,她的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給外刺耳,她走到我身邊,示意六道骸把三叉戟放下,之後抬起我的下巴,說:“沒有怎麽回事,隻不過從最開始,六道骸就是我的人罷了。比起這個,我還真相誇誇你的大膽呢,竟然連這裏都敢來,看來我是小看你的膽量了。”
“哼,你可是搶走了我的身體和我的跡部,我要是不敢來,那我豈不是連生命和愛人都不要了嗎?”
“哈哈……生命,你有資格談這個話題嗎?”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與憤恨,說,“一直在殺人的你沒有資格談論生命!”
殺人……嗎?說道我殺的人,那就是一之瀨翼雪了。她是在說這件事情嗎?她是不甘心被我殺死嗎?
“我沒有殺人,我隻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情。既然你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想你應該知道的,你注定是要被我殺掉的,你的靈魂,是要回到我的身體來的。”我淡淡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