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伊希婭窩在他懷裏一直在胡思亂想,不把事情說清楚,她做什麽都提不起興趣。
這不,失眠到後半夜才漸漸睡著。
……
第二天早上,伊希婭習慣性地翻了個身,撞到了硬硬的東西。
緊接著一隻大手揉了揉她被撞的地方,將她的頭放在最舒服的地方。
伊希婭睡覺很輕,況且她也已經睡飽了,睜開迷離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像蒲扇一樣蒲閃了兩下。
看到男人正坐在她的身旁,後背靠著床頭,麵前放著迷你小桌子,上麵放置著一台土豪金色的電腦。
全身鍍著奢華的土豪金,鍵盤是透明的鑽,翻開蓋子就閃爍著藍色的光。
不僅高科技,而且還上檔次,最適合北挽君這種奢侈人。
“怎麽不睡了?”北挽君手指在上麵敲打著,手指骨節分明很長很好看。
“唔,”伊希婭伸了個懶腰,“不困了。”
男人將她往懷裏攏了攏,“是我打擾到你了?”
伊希婭輕搖了搖頭,“本來我睡得就輕。”
“時間還早,再睡會。”北挽君長指梳理著她的長發,低頭在唇上一吻。
“可我睡不著了。”她伸了伸頭,看到他在翻閱著一些看不懂的文件。
全都是法文的,她一個字也看不懂。
北挽君將她抱在懷裏,雙臂繞過她放置在桌上,手指在鍵盤上敲打著。
“你一大早上就抱著電腦工作,不怕有輻射?”
伊希婭這話一說,立即提醒了北挽君,隻見他隨機將她挪開,離開自己的懷抱。
“怎麽了?”
“孕婦不能碰電腦,有輻射。”
“……”
她都忘記了,孕婦是不能長時間接觸電腦的。
“那我起來了?”
“陪我。”
“可是我很無聊哎!”
“陪我很無聊?”
“你的注意力都在電腦上,又沒人陪我說話。”
他就算不看電腦,就他木頭疙瘩的個性,也不會說出幾句話。
“隔壁書房有書,要不你看書?”
“得了吧,你那書房裏的書我都看過了,全都是一些法文類的,要麽就是一些地理學,我沒興趣。”
上次她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一本感興趣的書。
“那你對什麽類的書感興趣?”
伊希婭大眼睛轉了轉,想了一會,說出幾本自己比較感興趣的書籍。
北挽君按了內線,讓傭人去他大書房內找來這幾本書。
“你辦工的書房裏有很多書麽?”
北挽君抬起眼眸,“上次你去過,忘了?”
“……”伊希婭想了一會,她好像是有進過。
突然她微咬住下唇,想起那次去書房,還是跟他在那裏……
想到這伊希婭臉上爬上了紅暈,不自覺地羞紅了臉。
“怎麽,想起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夾進來,驚得伊希婭立即回過神。
伊希婭微撇過頭,“哪,哪有想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是麽?”男人故意勾過她的下顎,“我怎麽看到你在想不幹淨的東西?”
“……”伊希婭瞪大眼睛,怎麽可能,她想什麽他都知道?
還有,自己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會想起那種事?而且還是和北挽君在書房裏……
她真心覺得自己被北挽君帶壞了,思想都不純潔了。
這時傭人敲門進來,抱著伊希婭選的書籍呈上來。
伊希婭拿了一本厚厚的書籍翻開,房間裏隻有她翻書頁和男人敲擊鍵盤的聲音。
伊希婭把注意力都放在書上不再說話,北挽君討厭這種安靜,非要和她說點什麽。
男人俊臉伸過來,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摸樣,目光落在書上的內容……
他中文雖然能說,但認識的字不多。
所以辦工一般都是找人翻譯成法文。
“在看什麽?”
伊希婭轉過頭微笑,又轉過去繼續看:“泰戈爾的《飛鳥與魚》。”
“給我翻譯。”
這是中文版的,他看不懂。
“你也感興趣?”
他單手抱住她,“你喜歡的,我也要看,給我翻譯。”
伊希婭抿唇笑了笑,清了清嗓子輕聲閱讀。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麵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隻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
所以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匯的軌跡。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星星沒有交匯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匯,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覽,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無法相聚。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翱翔天際,一個卻深潛海底。
伊希婭柔嫩的嗓音停下,淡淡地收回目光。
她與北挽君就像飛鳥和魚,一個注定在天上飛,一個注定永遠生活在水裏。
飛鳥不能下水與魚長相廝守,而魚也不能脫離大海與它結伴翱翔……
她和北挽君出生的世界不一樣,當然世界觀也就不一樣。
他沒辦法融入她的世界,而她也無法接觸他的生活。
兩個本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無法給對方一個溫暖的懷抱。
也許這就是命,遇到他,注定是她這輩子逃不掉的宿命。
也或許,在上一世,上上一世,她有做了什麽對不起北挽君的事吧?
不然這輩子怎麽會將兩個地位差這麽多的兩人,緊緊捆綁在一起,經受痛苦的折磨?
男人邪惡地輕咬了咬她的耳朵,低沉著嗓音道:“在想什麽?”
“沒什麽……”伊希婭輕搖了搖頭,回過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