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齊國皇太后
「娘娘,還有一刻鐘就到辰時了,您還得與太後娘娘請安。」藍槿出聲打斷了兩母子的敘話提醒到。
「時辰快到了,小羽快去吧,在後宮中千萬不要讓別人挑出你的錯來,特別是你還是作為天下都關注的皇后更是要小心又小心才行!」魯國皇后看著自己這已長大成人的女兒心中一片酸澀。
聽著自己母后淳淳的教導眼眶一紅,抱住魯國皇后啼哭不已:「母后~」
「乖啊,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還哭,丟人!」魯國皇后拍打著女兒的背佯裝訓斥到,自己也是滿眼通紅。過了一會兒待心情平復了一些叫宮人拿過梳妝台上的胭脂邊給皇後補妝邊道:「記住你以後啊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我與你父王離你又是這麼遠,以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你,更加不能說是照顧你了……」說著說著自己先是哽咽了起來,皇后也是眼圈微紅,眼看兩人又要哭起來了,邊上的曹舒窈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感傷的氛圍害的自己又要想在現代的父母,艱難的拿出手指掐了剛魯國皇后因要看另一位外孫女而放在旁邊的雙胞胎妹妹一把,頓時一陣嬰兒的啼哭聲打斷了兩人的感傷。
「嗚哇哇~」
「怎麼了!怎麼了?外婆的乖孫孫,來外婆看看這是怎麼了。」魯國皇后丟下皇后先宮女一步抱起了曹舒湄,哄道:「這沒有尿床怎麼就哭了呢?小羽啊,今兒個可餵食了?」
皇后及一眾宮女奶娘向前查看並沒有什麼異樣也是疑惑的說道:「今兒個都是餵食了的,女兒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看著眾人手忙腳亂的樣子,曹舒窈心中一虛,裝作啥也不知道自顧自地的玩著手指,可能是她玩手指的樣子很好玩,曹舒湄也學著她的樣子玩起了手指,忘記了哭,這才讓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經過她們這一番折騰,時間也剩的不多了,皇后與魯國皇后依依惜別後補了補妝,就帶著曹舒窈和曹舒湄以及一眾宮人去了齊國太后住的歸真殿。
一路上,因為曹舒窈兩姐妹都是和奶娘待在密封的轎子里完全不知道自家有多麼的恢弘龐大,只知道自己在路上睡了一覺都還沒有到,醒來還是搖搖晃晃晃的,在看到邊上的小不點還在呼呼大睡時,邊上的兩位奶娘也是不住的點頭后,自己再次抵擋不住,昏昏沉沉的,想再次睡過去時,終於外面一尖利的嗓子唱到:「皇後娘娘到!」
隨後眾人齊聲高呼:「參見皇後娘娘,參見兩位公主殿下!」之後奶娘也抱著曹舒窈兩姐妹走出了轎子。曹舒窈看著底下跪著的眾人,人沒有多少,一身青色服飾的兩位男侍,一身綠色服飾的五位宮女,一位棕色服飾年齡略大的婦人領頭跪在了前面。
皇後向前一步親自扶起棕色衣服的婦人,「蓉槿姑姑快快請起,不知母后可用過早食了?」
「稟娘娘,太後娘娘今兒早起念完一段《心經》后就吃過一些,這會兒正等著兩位殿下了。」蓉槿恭敬地回答。
「母后如此,真的是讓我之小輩羞愧。」皇后紅著臉羞愧地低下頭。
蓉槿只笑笑說道:「娘娘,快帶著兩位殿下進殿吧,太後娘娘可是十分喜愛兩位殿下。」
「對對,窈兒和湄兒也是十分的想念皇祖母,早起聽到要見皇祖母就樂得合不攏嘴了~」皇后在蓉槿的帶領下就領著人走進了太后居住的院子。
一眾人談笑間已進入了歸真殿的福緣廳,太后正端坐在上座,看到皇后一行人走了進來急忙起來快走兩步到她們面前:「我兩位孫女可到了?」
「參見母后。」
「參見太後娘娘。」
「都起吧,快給哀家看看哀家的孫女!」太后看到皇後身后抱著曹舒窈和曹舒湄的兩位奶娘,快走兩步到她們面前,迫不及待的說到。
曹舒窈看著眼前飽經風霜卻仍然雍容華貴的臉,感嘆道:後宮的女人啊!雖然貴為太后,年輕的時候經歷的風霜肯定比現代的同年齡的女人經歷的更多吧,聽宮女們八卦時說這位可是確確實實一步步向上爬到如今的地位的,真正的後宮贏家啊!
「聽說皇帝為我第一位皇嗣取字慧,封慧長公主。」太后看著皇后問到,雖是問,語氣卻是陳述。
「是的,陛下說窈兒乃我國第一位皇嗣,為眾弟妹的長姐顧應為『慧』,為底下的弟弟妹妹們做好榜樣。」皇后看著太后懷裡的曹舒窈慈愛的說到。
「善,甚好,佛語:『般若波羅蜜』中『般若』之意,故哀家之後便叫你般若可好?」太后慈愛地看著拉著自己手指的曹舒窈,以為她是喜歡自己這個皇奶奶,而且以太后這見多世人臉的眼睛來說,剛她好像看到了這個孩子眼睛里有什麼東西,雖然有一點不可思議,但經過佛學浸浴多年的她還是相信有一些事是無法用常理來看的。
曹舒窈則是一臉懵逼甚至是還有一點后怕,剛太后那一眼特別的銳利,感覺自己已經被她看透了,雖然最後又快速的轉換成慈愛,但還是讓她害怕起自己這位皇祖母了,聽到太后的話后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低頭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看著太后的手指。說來也奇怪,她剛出生時就能聽得懂這個時代的語言,雖然與現代中國官方語言普通話有一些差異,但也是能大體聽得懂的,只是他們的文字,曹舒窈則有一點看不懂了,看起來更像是繁體字,根據她到這個時代的一個月觀察,發現這個時空並不是她知道的中國古代歷史的任何朝代,一切都是陌生的。
「能得母后的賜字,窈兒定是極願意的!兒臣替窈兒謝過母后!」身後傳來一聲渾厚的中年男聲。
「母后安!」
「參見陛下!」一眾人看見進來皇上紛紛向他請安。
曹舒窈也看向她這個時代的父親,在看到那個明黃色的身影時也看到了他身邊的一身粉紅衣裳的女人。女人一身粉紅色的衣裙襯得她臉蛋粉嫩嫩的,臉上略施粉黛,滿滿的膠原蛋白,感覺掐一下能夠掐出水來,與她應該是嬰兒肥的臉蛋不同的是她單薄的身姿,在她身上完全是看不出是剛生完孩子的女人,在高出她一個頭的皇帝身邊完完全全的一副小鳥一人的樣子,看到眾人都在看她便略微地靠攏了一下皇帝。
「夭夭,還不見過母后!」皇帝看見太后的眉頭皺著,笑著說道:「母后,夭夭進宮后怕打擾您的修行還沒向您請過安了,同時兒臣的二女兒也想見一下她皇奶奶,兒臣便帶她們娘倆兒過來向您請安!」
「妾見過皇太后,見過皇後娘娘。」女子雙手向左側略撘福,雙膝微彎,用甜美的聲音向太后和皇後行禮到。
太后看了她一眼,「聽說皇帝賜你夭夭之名,果然是生的一副好相貌……」頓了頓接著說道:「你為皇商之庶女,因曾有恩於皇帝,抬你為皇帝之夫人,今你為皇上誕下了二公主……」看了邊上的皇后一眼說道:「皇后,抬她一個妃位如何?」又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皇帝說道:「今兒哀家看到了般若,也該去完成今日之功課了,皇帝,聽說你和皇后還要帶著般若去向天下昭喜,去吧。」
皇帝身邊的女子臉上出現了一點急色,拉了拉皇帝的衣袖,皇帝看了一眼委屈的女子再次出口道:「母后……」
「母后,兒臣與陛下就不打擾您修行了。」皇后在皇帝開口時接著說到,同時向皇帝使了一下眼色。
皇帝看到皇后的眼色,又看看太后銳利的眼神,安撫的悄悄拍了拍身邊的女子,「是兒臣這些俗事打擾母后了。」接著貼心的說道:「今兒母后也累了,蓉槿,母后若做完功課記得伺候母后再休息休息。」
「是,奴婢省得。」蓉槿向前一步微福了福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