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選侍讀

  「殿下安，殿下，皇後娘娘吩咐奴婢來請您去太極宮。」

  曹舒窈疑惑地抬頭看了一眼一身藍衣藍槿，「去太極宮作甚。」按理說皇后住在清寧宮就算是讓她回去也是回清寧宮的呀，太極宮是皇帝的寑宮，平時皇后都不會去的，自己身體就算是皇帝的親生閨女也沒怎麼去，反倒是曹舒湄那小丫頭喜歡去粘著皇帝，但以她的觀察似乎皇帝更喜歡曹子矝小姑娘的。

  「回殿下，奴婢不知。」藍槿看著她滿是疑惑的小臉暗暗發笑，頓了頓再次說道：「今兒太後娘娘也在了。」

  曹舒窈本想推脫的借口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走吧，我也餓了。」說完放下看了一半的《奇異怪聞》

  「殿下今兒怎這麼早就回了？」走到門口，一旁打盹兒的老頭奇怪地問了一句，看了一下日頭現才申時，一般都是酉時才離開。

  「周太傅，今兒您也睡的挺淺的呀。」曹舒窈打趣了一下，這老頭每天自己上午九點到他在睡，中午吃飯來回他在睡，晚上走時還在睡，感覺他一天都沒醒過。

  「老臣老了，覺多。」周太傅撫了撫自己花白鬍須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到。

  曹舒窈看了看他邋遢的形象，再看了看他最多四十多歲的臉，什麼都沒說，徑直的朝著太極宮的方向走去。藍槿微微地向他行了一禮之後也跟著曹舒窈離開了守藏室，只剩下他一人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癟了癟嘴繼續爬著睡覺。

  待兩人來到太極宮的御書房之後，曹舒窈才發現今天在這裡的不止是太后、皇后、皇帝，還有一左一右站在皇帝身邊的曹舒湄和曹子矝，以及站在皇後身邊皇帝的妃子，也是曹子矝的生身母親賢妃，看到她曹舒窈心裡忍不住贊到，果然是人比花嬌啊！雖沒有皇后的端莊優雅和精緻的臉蛋，但卻比她多了一份靈動和嬌弱，怪不得皇帝這麼喜歡她了。

  「般若來了，快到哀家邊上來。」聽到太后的話曹舒窈收起自己打量的眼睛，微微地向他們行了一禮走到了太后的身邊。剛過去太后就拿起一塊糕點到她嘴邊說到：「來，吃吧，哀家專門吩咐蓉槿做了帶過來的，是你喜歡吃的桂花糕！」

  看到到了嘴邊的桂花糕抽了抽嘴角還是咬了一口，快速吞下之後，連忙問道：「皇奶奶今兒怎會叫舒窈來太極宮？」避免自己再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喂糕點，自己不管怎樣都是一個成年人的靈魂，實在是不適合小兒稚口般對待。

  太后看到曹舒窈吃完了一個糕點又喝了一口水之後才吩咐邊上的蓉槿給了曹𨥤湄和曹子矝一人一塊，然後對著皇帝說到：「皇帝叫人把那幾個丫頭帶進來吧。」

  皇帝聽到太后的話后叫了一聲小卓子，之後就看見小桌子身後跟三個穿著華貴的婦人，她們每人還帶了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小女孩。

  「參見太後娘娘、陛下、皇後娘娘、長公主殿下、賢妃娘娘、三公主、二公主！」三位貴婦人帶著各自手裡的小女孩深深地行了一個跪拜禮。

  「免禮，起吧。」太后喝了一口茶後繼續說道：「今是三位公主選侍讀的日子，各位夫人都先介紹一下各自的孩子吧。」

  「是。」

  其中一位穿著暗紅色衣袍上刺著白色雲鶴的婦人上前一步到：「臣婦乃禮部侍郞李文義之妻趙氏，此乃臣婦之女李雅，今八歲，小女自幼便學習禮儀、詩詞，相公也誇小雅天賦好呢。」

  「嗯，李侍郎的文章卻是不錯的！」皇帝在邊上適時的讚歎一句，太后沒有說話只是保持著笑眯眯的樣子。曹舒窈看了一眼那位隨著母親安靜站在邊上一身黃衣的小女孩確實是一身書卷氣息，和邊上那位一身粉衣眼珠子亂轉的小女孩相比實在是乖巧極了。

  皇帝看到太后沒說話擺了擺手，之後站出來了一位同樣裝扮的婦人說道：「臣婦乃戶部侍郎劉文章之妻上官氏，此乃臣婦之女劉之靈，靈兒今九歲，小女的歌舞可是受到孫三娘先生大讚的！」婦人驕傲地說著，同時叫自己的女兒當場跳了一小段，確是像是一隻活潑的小蝴蝶，婦人得意地看了一眼周圍欣賞的眼睛，曹舒窈看到她多在賢妃身上停留了一會兒，雖然只是一瞬，但恰好被她看到了，再看了一下賢妃她的笑意似乎也些異樣啊，但曹舒窈也只是看了一眼沒想什麼，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臣婦乃兵部侍郎安武之妻余氏，此乃臣婦和相公之女安寒，今八歲，小女頑劣整天和她哥混在一起，就只會耍一些雜耍。」說完臉有些發紅。

  曹舒窈看著這位有些不好意思的婦人感覺挺有意思的，看起來三十來歲的女人沒想到已經是兩個孩子他媽了，比自己現代的年齡也大不了幾歲啊。正想著了，一聲悅耳的女聲傳來「娘親，您說什麼呢！誰只會一些雜耍啊！」女孩跺跺腳，鼓起腮幫子一臉驕憨的樣子。別說，樣子可愛極了，曹舒窈的手有些痒痒想上去捏一下看是什麼感覺。

  「哦，那你會什麼呀？」說話的是太后，一臉笑盈盈的樣子，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被她萌到了。小女孩想了想說道：「我會舞劍，我可以舞給你們看。」「閉嘴！娘娘，小丫頭不懂事，娘娘……」余氏連忙呵止小女孩，又向太后告罪，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太后打斷了：「余氏，你不必自謙，來這裡的丫頭都是內務府精心挑選的，讓小丫頭舞一段，給哀家的孫女們看看吧。」

  太后發話了，余氏只有退下，擔心地看了一眼自家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