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二章：國師殿

  離那天她情緒失控已經過去兩周了，當曹舒窈再次站在這座莊嚴的樓前，心裡變得有些複雜，抬頭看著「周天易」三個字，這一次她變得很平靜，眼前也沒有出現現代的任何幻象。她不死心地繼續看了好久，甚至眼睛都已酸澀，脖子都僵硬，還是沒有任何幻象出現。

  「殿下在國師殿扁額上看見了什麼？」突然在她耳邊響起了一聲渾厚的男聲，曹舒窈沒有理他，仍抬頭看著那三個字。邊上一直安靜待在她邊上的安寒看見男人立即上前擋在她前面，「老頭兒，你不準靠近我家殿下，上次的賬還沒有跟你算了！」

  「安小姐，吾才不惑之年，怎能稱呼在下為老頭兒呢？」

  「我管你惑不惑，欺負我家殿下你就等著吧！」

  「我什麼時候欺負殿下……」

  「老頭兒，這塊扁額上的三字是誰的？」正在爭吵的兩人聽到話后看向已經默默站了好久的曹舒窈，「這扁額上的字是誰寫？」看到沒人回答，曹舒窈皺著眉又問了一次。

  國師反應過來回道：「回殿下，此乃第一任國師所寫。」聽到他的話曹舒窈想了想，第一任國師是齊國建立第二年所封，由齊國的開國皇帝明齊帝專親封當時創國做出大貢獻的「無為道長」，距今已經七百餘年了。「他的著作孤本《周天八卦》是在你這裡吧？」想要見到這個人是不可能的，只能看一下這個人著作看能不能在這裡面找到奇異的地方。

  「殿下，無為道長著作確實是在國師殿。」國師有些不明這位小長公主問這是何意，而且作為一位只有四歲的孩子怎會知道這本書的。

  聽到他確徹的回到曹舒窈心裡又有所期待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國師大人能借給我看一下嗎？」她的這個笑反而把邊上的安寒嚇了一跳，「殿……殿下你沒事吧？」說著就準備上去摸她的額頭，她跟著她已經幾個月了從來沒有見到她這樣大大的笑臉，平時都是淡淡的微笑或著是面無表情，還有就是前兩天的大哭。

  曹舒窈打開安寒的手，沒有理她，只是繼續看著國師，國師試圖拒絕：「殿下此乃無為道長所作之孤本，乃唯一窺天之法，萬不可……」

  在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曹舒窈笑著打斷了：「嗯？國師大人是不肯了。」看著一身白袍花白頭髮的男人默不作聲的樣子，曹舒窈無所謂地說道：「那就算了吧……」看到他彷彿鬆了口氣的樣子，她語氣愉悅地說道：「好久沒有見皇奶奶了，不知道現在皇奶奶早課有沒有完成了？」看到國師再次鬆口氣的時候小聲嘀咕了一句：「順便說一下國師殿好像對皇奶奶作早課又頗有微詞。」說著準備離開。

  「殿下且慢！」國師無奈了，上任國師因不滿太后信域傳佛法便借上天之口說當時還是皇后的她不易為國母，結果她對當時的明德帝說「國師殿上承天意，下傳國民。」之後明德帝頒發了一個全國聖旨：「國師殿上傳下達，吾齊國上下定尊天意，然諸神憂心，國師萬不可大小事擾之，吾齊國國民當謹記事在人為四字！」這件事之後皇后仍然是皇后，國師殿卻真正成為了一個象徵，只在重要節日才出現在國民面前，而原來的皇后現在的太后也是一直不喜國師殿。

  要是被深受太后喜愛的孫女和國民期待的長公主殿下知道國師殿盡然連一本書都不給看，國師殿不知又會發生什麼變化，自己也……雖然這本書對國師殿很重要，但都不及齊國長公主的。

  「殿下若想看也可，只是這本書對國師殿和齊國國民都很重要……」看到曹舒窈一臉笑意的樣子，忍不住打了一下寒顫，現在外界有傳這位長公主有可能乃痴兒有很大原因是當時自己的預言，可是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當時可是什麼都沒算出來，自己可能功力不夠，可是自己的能力也受到師父肯定：「媲美師祖」的，如果自己反覆推演還是得不出，只能說明後天有著諸多變化，這位長公主的命運不可揣摩。

  看著還看著自己的小女孩心裡暗暗下了決定：「殿下想看此書得答應微臣幾個小要求……」曹舒窈也知道借人家的孤本也是為難人家，人家提出要求也是合理的，不過自己還是要先聽一下，如果達不到就再想辦法，「你說吧。」

  「微臣要求就三條，一：殿下看時絕不可使之毀壞，污濁；二：殿下看時只能來國師殿看；三：殿下所看內容不可傳之他人！」國師一臉嚴肅地說到，聽到他的話曹舒窈有些不可置信：「就這？」

  國師堅定道：「就這！」看到國師這麼嚴肅，曹舒窈也是堅定地保證，「好，這幾條我一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