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朝政變下麵觀望

  蔡富，甑廣才很熟，與他原先還是船幫的弟兄。


  蔡富人稱大炮，是個直性子；為人很正直敢說。


  甑廣才道：“那我去問田瑤！那你哥會了嗎？”


  “沒有回呀，鬼知道他怎麽樣！”仲月深道：“你去問吧，我看她家把她看得嚴嚴的，你去了不是找不愉快的。你說田文章能讓你見他姑娘嗎？這大的事情他知道重大，他不會承認是他姑娘說出來的。”


  甑廣才一想也對，這消息要是個假消息，那田瑤哪能背得起啊，還是不找的好。忙問仲月深道：“你哥他下落不明，他安全嗎？”


  仲月深道：“誰知道呀！好在我家裏那兩個老人不知道，要是知道世道變了可嚇死他們了。你不知道，他就是他們一生的指望。”甑廣才知道，仲月深的哥哥就是個反清複明的人，為了他所謂的誌向到處奔波。


  甑廣才不死心就道：“那我們去問下先生。”


  仲月深道：“莫去了，我找過他，見不到個人影。”


  甑廣才道：“看來真的要改朝換代了，你回去暫時瞞著你家老的，不讓他們知道。”


  仲月深道：“知道了，好在鄉下不管這些事情。那我就走了！”


  仲月深走後，甑廣才趕到楊家見了楊柳嫂子問道：“明耀哥在家嗎？”明耀是楊柳的哥哥。


  楊柳嫂子答道：“他在班上還沒回來。”


  甑廣才又問道：“先生的孩子還在嗎？”


  楊柳嫂笑道：“半個月前先生就把孩子領走了。你看我現在也舒服多了。”


  甑廣才道：“領走了就好，要不那就是個麻煩。”隨及道：“我去茶館找他！”


  後來甑廣才在鎮上遇到了船行老版田文章。問道：“田大哥，你女兒回了？”


  田文章還很喜歡甑廣才，回答道：“回了，回了。好險啊，要是遲了就回不來了。現在朝廷大軍都封鎖武昌！正在清查那八大員的下麵的人，看來清朝又要大換血了。”


  甑廣才道：“看來這事情還真是真的了。”


  田文告訴他，“這消息千真萬確。小兄弟，你可不能在外麵瞎說呀。”


  甑廣才笑道：“你怕連累到你姑娘。要是真的武昌出了事情，過不了多久就會有變化。我們這裏離武昌也隻那遠，每天都有船回來，隻會消息越來越多的。”


  田文笑道：“你明白就好，不穩政局還是好的，老百姓隻管家裏那些柴米油鹽就有了。”


  甑廣才笑了，“還有老婆與孩子。常言道老婆孩子熱炕頭就是男人的大事情。”


  田文笑道：“你哪裏好玩到哪裏去玩吧！我們又不是北方，哪來的熱炕頭！”


  隨後，甑廣才趕到茶館碰到楊柳的哥哥楊明耀，告訴他，“武昌現在到處抓人，鬧得天翻地覆，到處都在流血。”


  楊明耀，“現在三鎮亂了，太厚也派兵遣將了，聽說把原來的舊製人馬都換掉了。”


  看來消息來得真快。也難怪，這裏離武漢近，又有漁船與運輸船來往兩地之間。


  甑廣才知道江上已經封航了，看來仲月深的哥哥仲日生與胡萬兩家的姑娘都隔在漢口了。他怪仲日生既然在漢口讀書，看到了武昌的事情那就把本村的兩個姑娘帶回來呀。這好，都堵在漢口不能回來了。


  在街上的鎮長田漢卿辦對林威漢笑道：“慈禧新封兩廣總督帶千軍萬馬向武昌過來，看來舊的八大員的親信門他們能頂得住呀！”


  林威漢道：“聽說那邊現在殺得人血成河，那些新來的慈禧大軍都來到了，武昌城也頂不住四麵夾攻呀。”


  田漢卿笑道：“那天我兩說的話倒應驗了，你準備走了吧？”


  林威漢道：“我暫時不走，看情況再說。”


  田漢卿笑道：“你可是朝廷九品武官，要新來的同治軍隊勝利了你就是個舊官僚了啊。不過，你還是可以當武官的，哪有變革到下麵來的呀。要是敗了，你更可當你的官，說不定還有獎賞啊。你看，你把這一方民眾毫無怨言，顯出了國泰民安之勢。你說上麵不獎賞你帶怪。可我不同了，雖是個小鎮鎮長，可是個不入流的鄉下人一個，誰知道以後別人還要不要我當這鎮長。不過，我家有田有地，也有生意，回去我一樣享清福！”


  林威漢道：“現在難呀，我真的還不能走了；萬一新朝廷大軍進駐武昌後一定會重整朝綱，我要是跑了，到那時抓了回來可也是死罪了。那還我不如不走，靜觀時局的好啊。”


  田漢卿道：“我也不走。那就當天和尚撞天鍾吧，我已派人去問我舅舅，看他的主意！”


  林威漢道：“現在鎮上一定很亂，我身為當地武官，一定要管好街上的治安啊。反正跟你說的一樣，當天和尚撞天鍾！”


  田漢卿笑道：“那就辛苦小弟了！”


  林威漢笑道：“這點您放心，我會盡我本職的。”


  田漢卿笑道：“這樣就好。能保一方平安就算是我們盡職盡心了。”其實他這是光堂的話，他已做好了兩手準備，萬一不要自己幹了那自己就一心經商，照樣吃香喝辣的。要是舅舅要自己堅持下去，那就等等看！他最關心的還是他舅父那邊的變化，他舅舅是駐守茅鎮的將軍，算得上一方小諸侯了，要是他老人家站錯了隊那可株連九族。據她所知舅舅是個老奸巨猾的軍人，年青時為了前途棄筆從文，由於他文武雙全恨得朝廷信任，從一個不過二十年輕漢子沙場奮鬥二十年，步步高升才打拚出了如今位置實在不易。她老人家也有一個書生意氣的小子變成了老謀深算將軍。隻要他在位，自己就算麽都不怕。要是他下去了，那田家從此也完了。這就叫樹倒猢猻散，那些曾經討好自己的，給自己好處的人都離去。有的會反打一把，把自己置之死地而後快。就拿這鎮上的人來說，罵自己的人多，說自己好的人沒有幾個；有也是得到自己一些好處的人。要談得到自己好處的人，那是他們想自己給她們更多大的好處。看來，要派貼的人去茅鎮了打聽當前的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