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間接性接吻
被人忽視的感覺……
似乎有那麽一點點不好受?
他三兩口吃完麵,目光望向吃得正香的秦諧,“你不走嗎?”
秦諧正在吃麵的人呆住。
納尼?
有這樣趕人的嗎?
姚汐顏正好也吃完了,她收拾東西回家。
姚宅。
姚汐顏從外麵剛走進來,就看到客廳裏圍坐在一起的四個人。
姚毅遠,黎瀟瀟,姚晨希,姚老太太。
“這麽晚了,你去哪裏了?晚飯也不來吃?是跟哪個混蛋鬼混去了?”
這暴怒的罵聲顯然是姚毅遠。
他翹著二兩腿,濃眉嚴肅。
姚汐顏走過去,路過茶幾時站住。
“以後不要問我的行蹤,早午晚飯也都不用做我的。”說完她就走了。
她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姚毅遠氣急敗壞,“真沒想到我會生出來你這麽個沒教養的東西!”
正準備上樓的姚汐顏停住,回頭,“我不是你生的。”
你無非,就是貢獻了那麽一滴米青子罷了。
什麽時候你為你欲望的產物負過責任?
姚毅遠怒指著她,“好!好啊!你不是我生的!你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姚老太太拉住姚毅遠,“你快別說了,怎麽能這樣跟孩子講話?”
姚汐顏不顧身後的罵聲,徑直上了二樓,走到角落裏的房間,開門走進去,關門,鎖門。
這扇門隔斷了姚毅遠的罵聲。
打開窗戶,斜靠著門,姚汐顏伸手進兜裏掏出一根可樂味的棒棒糖。
撕開糖衣,放進嘴。
“我說江俞,你至於嗎?”秦諧滿臉無語地看著江俞,很不解地問。
臥室的床上放著一個本子,那是這所別墅的房產證,江俞讓他找出來的。
“別出聲。”江俞調動望遠鏡,小姑娘打開了燈,這時候看她就看得很清楚了。
今天她穿了身黑色短袖,和黑色休閑褲。
一身黑的打扮卻襯得她皮膚在燈光下越發的白。
她脖頸修長,漂亮的臉蛋帶著與生俱來的冷豔。
看了一會,她拉上窗簾了,江俞這才從望遠鏡前把眼睛挪開。
秦諧忍不住感歎,“哎,你知道麽?我當初買這望遠鏡是為了看星星,不是為了偷窺人家姑娘。”
江俞薄唇微勾,不明顯的弧度很誘人,“現在也可以變成偷窺的工具。”
秦諧立馬擺手,撇清自己,“你可別這麽說,是你要偷窺不是我要偷窺,別把黑鍋背我身上,我可是一身正氣!”
江俞目光幽深地掃他一眼,意味不明的語氣,“是嗎?”
很快,秦諧那套別墅的主人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了。
原本房產證上的秦諧現如今變成了江俞。
他花了兩個億買下來他那套別墅,讓他無家可歸。
其實江家老宅就在A市,隻不過江俞很少回家,之前他大多數時間都在國外,偶爾回國也是住一晚十幾萬的酒店總統套房。
不是他在A市沒別的房子了,A市各個地段的豪宅他都買了一套,隻是懶得去住罷了。
現在他為了好色,買下來秦諧常住的房子!
讓他流落在外,當真是狠心哪!
秦諧把車停在路邊,憂鬱地走下車靠在車上點了一根香煙。
魏月晚上跟朋友吃完晚飯,閑的沒事幹在街上瞎逛,就看到了秦諧。
他穿著白色,有彩色圖案的夾克,裏麵是一件白色短袖,手腕上戴著理查德米勒,斜靠著他自己的車憂鬱地抽著煙。
他一臉風流相,此刻有些憂鬱還讓人不太適應。
“秦諧?”
魏月叫他名字。
他聽到她的聲音,將思緒從遙遠的遠方拉回來,“嗯?”
魏月一身白裙,今天的妝容有些豔麗,反倒更顯得她五官好看了,隻是那眼睛透著不經世事的單純,一點也不風情萬種。
她朝他走近過來,高跟鞋撞在地上發出噠噠噠清脆好聽的響聲。
“好久不見。”
她聲音溫婉。
秦諧恢複了他的不正經,“怎麽?想我了?”
魏月一點也不羞愧地點頭,“嗯嗯嗯。”
秦諧:……
這姑娘真是夠大膽。
他低頭輕笑,又吸了一口手裏夾著的煙。
吞雲吐霧,似乎看呆了魏月。
“你一個大家閨秀,想必從來沒抽過煙吧?你身邊的那些男孩,也應該都是學習好的書生,不像我跟個流氓似的。”
秦諧正這麽說著,魏月突然向前一步,從他手裏搶走煙,快速地放進嘴裏,不等他反應就猛吸了一口。
嗆人的煙味進入口腔,又進入喉嚨,魏月皺起小眉頭,模樣看著有些難受。
秦諧愣了愣,“你抽我的煙幹什麽?”
魏月把煙吸了一口拿在手裏,她漆黑的瞳仁裏倒映著他那張風情萬種的臉。
“我們這樣是不是算間接性接吻了?”
秦諧這麽多年縱橫情場,第一次被這種問題問住。
半晌後他從她手裏把煙拿回去,“小姑娘家家的怎麽這麽不知羞?”
一邊說著,他一邊把煙放嘴裏吸了一口。
“你也不知羞啊,那煙剛剛被我抽過了,現在你又抽,不是把我口水都吃了嗎?”魏月很認真地對他說。
秦諧再次無語,甚至都要翻白眼了。
他抽完那根煙扔在腳下碾滅。
“我們什麽時候結婚?”
魏月問。
這話可就問得煩躁了秦諧,他深呼吸一口氣,“想結婚找別人,別他媽來找我。”
他不等她再說什麽,打開車門上車,轟隆隆引擎發動的聲音響起,他將車從她身邊開過。
看著車一點點消失在視線裏,魏月歪了歪頭,自言自語地說:“我隻找你。”
秦諧開著車,腦子裏不受控製地湧現出幼時的情景。
他家是世家,積累的財富花八輩子都花不完,可有錢並不能解決一切煩惱,甚至說會增加煩惱。
他爸爸原本隻愛他媽媽一人,可一身榮華富貴身邊圍繞了太多鶯鶯燕燕,終究還是經不住身邊的誘惑,在外麵找了情人。
他媽媽深愛他,知道後日夜傷心,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日複一日,在他八歲那年她就去世了。
從此以後他就覺得,婚姻是墳墓,走進婚姻就是走進墳墓。
愛情是經不住考驗的,深情的那一方肯定會被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