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錢錢到了
半個小時后，好不容易擺脫記者圍堵的楊子西趕到了自己學院的院長辦公室。
被影視系所有男生奉為尤物的院長秘書見到楊子西氣喘吁吁地跑過來，連忙從辦公桌後面站起身，遞過一張紙巾讓他擦擦汗，然後又給他倒了一杯水，這才轉身進辦公室。
「楊子西到了。」
「讓他進來。」
楊子西看到院長秘書的示意，站直身子深呼吸了幾次之後才走進辦公室，看見自己的院長全勝赫和一名穿著深色西裝，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坐在會客的沙發上，一臉微笑地看著自己。
楊子西可以感覺出來，院長的目光帶著一絲欣慰，而那名中年男人的眼神里多了一絲審視。
楊子西小快步走到沙發邊，向全勝赫行了一個四十五度的禮：「對不起院長nim，我來晚了。」
隨即又向那位陌生的中年男人行了一禮表示致意。
全勝赫笑著點點頭，抬起右手示意了一下：「這是學校理事會的李正民理事，負責我們學校資金審核相關的事務。」
「李理事nim！」聽到院長的話，楊子西又沖李正民行禮致意。
哎，禮節太繁瑣，小蠻腰完全受不了啊！
李正民點點頭，沖對面的單人沙發努了努嘴：「坐吧。」
楊子西這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不過在兩位大佬面前依舊不敢放鬆，直著腰板雙手扶膝，一副正襟危坐洗耳恭聽的樣子。
「子西啊！」院長全勝赫開口道：「這次幹得不錯，給學校爭光了。」
楊子西連忙謙虛道：「院長nim，這次能夠獲獎還是靠同學們，院長您還有學校理事們的支持，我只是因為導演職位受獎而已，愧領了。」
聽到這話，全勝赫和李正民笑著對視一眼，看得出他們對楊子西謙虛的態度還是很滿意的。
閑聊了幾句學業之後，李正民開口提起了正事。
「我這次來找你有幾件事情。」李正民從茶几上拿起幾份文件：「一是你這次以成均館大學在讀生的身份獲得了國際知名獎項，我們理事會決定給你一份獎勵，不算多，一千萬而已，就當是獎學金吧。」
沒想到居然是來拿錢的？
楊子西微微有些驚訝，連忙站起來沖兩人行禮：「謝謝理事會的獎勵！」
「沒完呢，先坐下聽我說。」李正民笑著說：「還有兩筆錢，一筆是戛納電影節獲獎的獎金，一萬歐元。還有一筆是《調音師》的版權費，我們已經將除韓國以外的全球版權一次性打包給了夢工廠，當然，所有衍生作品的署名權還是你的.……」
「版權？已經確認交易了？」楊子西有些驚喜地望著全勝赫和李正民，李正民點點頭，將手裡的文件放到了楊子西的面前。
成均館大學每年會提供兩百萬韓元的拍攝基金，專門給成績優異的導演系學生拍攝期末短片，學生的作品版權有百分之七十歸學校。不過家境還算小富的楊子西看不上這點錢，直接用自己的小金庫，外帶家裡的七百萬支援拍攝出了《調音師》。
當然，這樣的操作也讓楊子西保住了作品的全部版權，要不然這會楊子西肯定不是驚喜而是懊惱了。
之前在戛納領獎的時候，和學校有合作關係的夢工廠就找上門來談過版權轉讓，直接開出了未獲獎七十五萬美金，獲獎一百五十萬美金的價碼。楊子西回想了一下前世的價格后也就同意了。
畢竟只是短片，夢工廠相當於買了個劇本，這個價碼已經算不錯了。
沒想到前天才領完獎，今天錢就到賬了，夢工廠的效率挺高的嘛！
楊子西美滋滋地翻看手裡的文件，心裡還在算著小賬。
「學校一千萬韓元摺合一萬美金，獎金一萬歐元折算是一萬多美金，版權.……厲害了，一百五十萬美金，發財了發財了.……也不知道交完稅還能剩多少錢，早知道開個工作室避稅了.……」
不過楊子西也知道，這些錢不能全歸自己，不然以後在國內真混不下去。
短片是通過學校的渠道遞到戛納的，再怎麼說也該給學校回饋一點。
還有劇組裡的那些同學，楊子西沒有給工資，只是保證了還算可以的一日兩餐，現在有收益了，不封個白包給他們實在說不過去。
還有那幾個掛了名的教授，拿個指導工資不過分吧.……
雖然有億點點心疼，可好歹是活過兩世加起來快五十的人，這點人情世故還是懂的。
想到這，楊子西抬起頭來，一臉真誠地對全勝赫說：「院長nim，我想給學院的電影基金捐贈一些，可能不太多，也算是感謝學校對我的支持。還有幫過我的指導教授和同學們，我想給他們一人封個白包，還有這稅我也不是太明白，您看……」
聽到這話，全勝赫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溫和：「沒問題，等會事情談完了你找我秘書，她會幫你辦好的。」
搞定了錢的分配，李正民又提起一件事。
「現在《調音師》的國內版權還在你這裡，CJ娛樂想購買版權翻拍，你有興趣嗎？」
「CJ？」
楊子西抬頭，有些古怪地看了李正民一眼，一旁的全勝赫倒是合上眼假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在國內誰不知道三星和CJ的那點豪門恩怨？
成均館大學背後的最大股東是三星，李正民這個理事肯定代表了三星的利益，怎麼突然幫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說起話了？
李正民自然明白楊子西那個眼神的意思，不過大佬的那點事也不好亂說，只能略帶尷尬地解釋道：「不用想太多，我們的電影部門主要負責夢工廠和北美市場，國內和CJ電影沒有競爭關係，他們對《調音師》很感興趣，想買下國內版權拍攝正片，讓我先問問你的意思。」
你們兩家世仇這麼暗通款曲，你們老大知道嗎？
楊子西忍住了吐槽的願望，也沒多猶豫，直接點點頭說：「我也很希望《調音師》能夠在大銀幕上公映，那就麻煩李理事nim了。」
李正民沒有回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全勝赫倒是睜開眼，恢復了往日院長的威嚴：「好了，事情也算談得圓滿，你先回去吧，這段時間媒體肯定會盯得比較緊，沒事還是不要曠課的好。」
「知道了，院長nim！」楊子西立馬站起身行禮：「李理事nim，謝謝您百忙之中還為我操心這些事。」
見兩人只是點點頭示意，楊子西沒有多說什麼，帶著桌上的文件轉身離開了院長辦公室。
輕輕關上門后，楊子西轉身，再次看到了院長的漂亮秘書。
「怎麼？沒上課被院長罵了？」女秘書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隨即笑著問道。
「沒有，只是院長和理事的氣場太強，我一學生有點扛不住。」楊子西這才算是稍稍放鬆了點。
在等級觀念森嚴的社會，見個領導真心累！
楊子西緩了緩，跟女秘書提起了向電影基金捐贈以及給教授和同學封白包的事情，女秘書一聽是院長安排的，直接點頭表示自己可以接手，只需要楊子西寫張支票，等捐贈和分紅合同出來再簽幾個字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