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金惠秀的美
在公寓里宅了兩天，又回家和家裡人一起過了個中秋之後，楊子西回到劇組，繼續拍攝《調音師》。
這天夜裡，全劇最大尺度的一場戲就要開拍了。
為了讓金惠秀能正常發揮，李滄東直接清場，只留下楊子西和主演車勝元，以及兩個機位的攝影師。
金惠秀穿著浴袍從化妝間來到現場，有些不好意思地沖在場五個人點點頭：「接下來就拜託了。」
李滄東和兩個攝影畢竟見多識廣，沒什麼表情地點點頭；車勝元則稍稍有些緊張，正在一旁閉著眼做心理建設，只有楊子西有些不好意思，低頭看著劇本隨便敷衍了一句。
這輩子他還是個初哥呢，穿浴袍的金惠秀就已經讓他有些魂不守舍了。
「專業！專業，一定要專業！」
楊子西好不容易讓自己稍稍平靜下來，故作鎮靜地抬起頭看了一眼，瞬間感覺鼻子有些發熱。
靠，浴袍什麼時候脫掉的？
楊子西又低下頭揉了揉鼻子，確認沒有血冒出來，這才強裝鎮定看向監視器。
誰知這一看，楊子西發現有些不對勁。
「色溫是不是太高了？」
李滄東聽到楊子西的自言自語，也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屏幕上的光照強度的確比預想的要高了一點，顯得有些亮。
「去，測一下色溫。」
一個攝影師拿著測光表在金惠秀的腰間比了比，看了看以後沖李滄東喊道：「三點七。」
「高了！」李滄東皺皺眉，站起來指揮攝影師重新打光。
又反覆測了幾次之後，光線終於合適了。
「action！」
「第八十九場，第一幕，第一次。」
楊子西拿著場記板在鏡頭前打了一下。
不著片縷的金惠秀背對著攝影機開始翩翩起舞，完美的胸型在光與暗的分界處若隱若現，形成了一種極為克制的誘惑。
帶著隱形眼鏡的車勝元走到鏡頭裡，伸手敲了敲門。
「誰？」金惠秀停下舞步，拿起地上的浴袍披在身上。
「我是調音師，跟您之前預約過的。」
金惠秀先是看了看貓眼，然後打開門。
「請進。」
車勝元進門換好鞋，伸出盲杖，一點點地向客廳走去。
金惠秀伸出手扶著車勝元，一路引導他坐在了鋼琴邊。
「CUT!」
接下來的鏡頭要更換機位，李滄東喊停，然後重放了一遍帶子。
「怎麼樣？」
往常喊停之後，李滄東自己就決定這個鏡頭能不能過，可這會一反常態，轉頭問起一旁的楊子西。
楊子西也沒多想，猶豫了一下后搖搖頭。
「為什麼？」
「拍得不夠美。」
「不夠美？」
李滄東有些不大明白，在他眼裡，剛才金惠秀的部分已經足夠誘惑了，為什麼楊子西說不夠美？
楊子西也不好解釋，乾脆提議道：「要不我拍一段試試？」
李滄東知道楊子西是學導演的，肯定會手癢，能撐到現在已經不錯了。
想了想后，李滄東點點頭。
楊子西站起身喊了句：「複位。」
車勝元回到門外，金惠秀脫下浴袍站到客廳中央，剛才移動的那台攝像機也回歸原位。
楊子西找到主拍舞蹈的那一台攝影機，對攝像師說：「這段我來吧。」
攝像師扭頭看了一眼李滄東，李滄東點點頭。
攝像師讓開位置，楊子西湊上前看了看取景框，又指揮金惠秀試跳了一段，最後調整了一下機位和燈光。
「action！」
「第八十九場，第一幕，第二次。」
「嗒！」
隨著場記板打響，現場音樂再次響起，金惠秀也隨之重新起舞。
李滄東緊緊盯著監視器，他發現屏幕里的金惠秀除了誘惑，比剛才更增添了一份莫名的美感。
這構圖.……他真是大二的學生？
依然是車勝元敲門，金惠秀穿上浴袍開門，兩人最後攜手在鋼琴邊坐下。
「CUT！」
李滄東喊了停，然後抬起頭沖攝影機旁的楊子西比了個大拇指。
楊子西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香江有個王京，義大利有個托納多雷，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導演有一個共同點。
他們總能把女人拍得美到極致……
《逃學威龍》里從跑車走出來的張敏，《西西里島的美麗傳說》里走過廣場的瑪蓮娜。
前世的楊子西專門研究過這兩人的女性特寫鏡頭，還花了不少錢找職業模特拍硬照進行實驗。
各種構圖、光影、角度.……
漸漸的，楊子西的拍攝水平越來越高，還順手追到過一個小有名氣的二線模特女友。
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化綠茶妝的原因。
至少在拍女人方面，楊子西敢指著圈內大多數導演，底氣十足的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過完了癮，楊子西正要和攝影師交接，卻看到李滄東沖他擺擺手。
「接著拍吧，不行再換人。」
楊子西沖有些哀怨的攝影師做了個不好意思的表情，然後回到攝影機旁更換膠片。
接下來的劇情是金惠秀確認車勝元的眼睛看不見，然後在他面前脫下浴袍盡情展示自己優美的身體。
70年出生的金惠秀已經三十六歲了，可長期的保養讓她的皮膚和身材始終處於最巔峰的狀態，再加上舉手投足間不經意散發出的誘惑魅力，讓在場所有男人都忍不住心神一盪。
金惠秀的片段有十三分鐘，為了能盡善盡美，楊子西足足磨了四個晚上才將她的戲份全部拍完。
看到這麼出色的鏡頭，李滄東忍不住了，連夜將這場戲按照時間順序粗剪了一遍，然後叫上楊子西和金惠秀一起在看片室里先睹為快。
望著熒幕上那個美到極致的身體，連金惠秀自己也有些著迷了。
「如果不是年齡相差太大，我真以為你愛上她了。」李滄東一邊看一邊感嘆。
「我是個十九歲荷爾蒙爆棚的男人。」楊子西直言不諱地說：「對於男人在想什麼，我有足夠的發言權.……」
「母胎單身讓你這麼饑渴嗎？」李滄東輕輕地調侃了一句。
楊子西沒有回答。
一旁的金惠秀隱隱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忍不住轉過頭看了一眼，發現男生看著屏幕的眼神里沒有淫邪，只有淡淡的溫柔和迷戀。
金惠秀覺得自己心裡的那根弦被輕輕撥弄了一下。
看完粗剪片段，李滄東去辦公室存放膠片，楊子西和金惠秀兩人並肩走出CJ大樓，來到了保時捷的車門邊。
楊子西正要開口道別，卻感覺到身邊的女人在慢慢靠近。
「送我回去好嗎？」
輕輕地喘息在楊子西耳邊拂過，讓他覺得有點痒痒的。
我們的關係已經親密到可以說平語了嗎？
楊子西很紳士地打開車門，牽起金惠秀的右手送她坐進了副駕駛。
車子一路向東，兩人都沒有說話。
不是不想說，而是彼此都在極力壓抑著身體里那股越來越熾熱的慾望。
直到關上公寓大門，這種慾望終於爆發了。
兩人激烈地接吻，擁抱，恨不得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從玄關到卧室，各種身體的束縛散落一地。
「.……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