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假死一波三折
頂著刀,季鹹蹲在地上寫了個“阮”字。
身邊的屬下附在他耳邊說了起來,他才收起了刀,環顧四周,似乎有片刻不滿這屋子。
季鹹很清楚的感覺到其他人對她的惡意,但領頭的這個人卻沒有,要麽是他很好的控製自己情緒,要麽就是他真的對阮二小姐沒惡意。
小院終於恢複了平靜。
也許是昨晚上李大娘被嚇著了,今早她並沒有送飯來,中午也沒有,還好有昨天的食盒。
到了下午,小院的門打開了,彼時的季鹹正在院裏找靈植。
“阮二小姐,你在嗎?”聽聲音,是個小丫頭,聲音有些顫抖,應該是個膽小的孩子。
季鹹從草裏站了出來,故意弄出點,把背對著的小丫鬟嚇了一跳。
看著小丫鬟往後退了幾步,季鹹突然覺得自己在欺負小孩兒。
“原來您在這兒”小丫頭看了眼帶著麵巾的季鹹,撞起膽子把食盒遞了過來。
傳言中,這個阮二小姐長得很可怕,還惡毒,小丫鬟很怕她。
季鹹結果食盒,點了點分量,居然有些重。
小丫鬟忙說:“李大娘擔心你餓著了,特意多加了些飯菜。”
目送著小丫鬟離開,季鹹眼中譏諷的笑了。
李大娘怎麽可能那麽好心,這頓好飯菜不過是封口費罷了,她的意思很簡單,她不高興,季鹹覺得挨餓,餓兩頓給個甜棗,真是很粗劣的威脅。
吃飽喝足,季鹹把找到的草藥裝好,準備今晚就離開這裏。
現在看來,小院已經不安全,如今她傷勢已經大好,離開將軍府小菜一碟。
隻是沒想到,這小院不知怎麽回事,居然又一道屏障,把季鹹給擋了回來。
無功而返後,季鹹回到房間裏開始琢磨怎麽回事。
這個空間絕對不止小院,她可是從外邊被送回來的,而且其他人進出自由,出不去的隻有她。
難不成必須得名正言順的離開。
不管是不是真的,親自嚐試過才知道。
第二天來送飯的依舊是膽小的小丫鬟,知道她來了,季鹹並未出去,而是躺在破敗的床上。
小丫鬟找不到人,果然敲響了房門,久久沒有人答應,她急了:“阮二小姐,奴婢進來了?”
看到床上麵色慘白的季鹹,小丫鬟果然急壞了,試圖把季鹹喚醒。
季鹹緩緩睜開眼,虛弱的把床頭的包袱交給了她,讓她打開。
包袱是用床上破爛的帷幔做的,裏麵隻有一件嫁衣和她被送進來時戴的首飾,另外還有一個寫著血字的布。
小丫鬟看見血書時,嚇的差點扔了出去。
季鹹指了指血書,示意讓她看。
誰知,小丫鬟的一句話差點讓季鹹破功:“阮二小姐,奴婢不識字。”
看到季鹹心如死灰的樣子,小丫鬟忙說:“您別著急,奴婢問問門口的侍衛大哥,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小丫鬟跑的飛快,季鹹都來不及抓住她。
血書上寫的是她自知命不久矣,小丫鬟是這裏唯一對她好的人,所以她把所有的家當都送給小丫鬟,唯一的請求是讓下丫鬟把她的屍首帶出去,她不想死後還困在將軍府。
季鹹敢這麽做,就是篤定了小丫鬟心軟。
很快,小丫鬟回來了,臉上帶著淚,趴在季鹹床邊,心裏隻剩可憐:“二小姐你放心,奴婢答應你!”
聽到想要的答案,季鹹腦袋一偏,閉上了眼睛。
這阮二小姐果真不受重視,知道她命不久矣,門口的侍衛絲毫沒有去請大夫的想法,好在這也是季鹹所想。
很快,季鹹就感覺自己被放在了擔架上,看來自己就要離開這兒了。
鼻尖聞到腐朽的味道,季鹹知道離大門不遠了。
“站住!”
抬她的人突然停下,季鹹心裏一咯噔。
“這裏麵是誰?”
好像有人走近了,季鹹心都提到嗓子眼兒,聽見小丫鬟唯唯諾諾的說:“連大人,她是阮二小姐,剛剛去了。”
季鹹記得這個聲音,他是昨天早上的人。
果然,這位連大人並未簡單相信,而是掀開了季鹹臉上蓋著的麻布,露出了戴著豔紅麵巾的季鹹。
一個死人戴著紅布,怎麽看都詭異萬分,連大人秉著謹慎的原則,伸手就要扯掉麵巾,關鍵是時刻,抬著季鹹的人說。
“大人!傳言阮二小姐麵如厲鬼,可怕的很。”
雖然這大兄弟說話不咋地,但好歹沒讓自己暴露。
這位連大人也不想看到可怕的樣子,縮回了手:“趕緊抬走,汐娘子等會兒要來廚房親自下廚,別衝撞了她。”
隱約間,季鹹好像聽到一陣腳步聲,有許多人朝著此地而來,連大人也忙說:“還不快帶走。”
看來是那位汐娘子來了。
本以為事情就這麽成功了,沒想到空中幾隻利箭破空而來,很明顯是衝著那位汐娘子而來。
場麵瞬間混亂,季鹹被扔在地上,被人踢著滾了好幾圈,最後滾到了牆角,整個人慘不忍睹,還直接臉朝下,倒在了泥漿裏。
更倒黴的是利箭無眼,右肩還被射中了!
假死的季鹹:靠!
要不是自己不能出去,她絕對來個當場詐屍!
場麵很快被控製住了,那位汐娘子好像受了傷。
“快去請大夫”連大人聲音嚴肅,此番他護衛不利,逃不掉處罰,隻能及時止損。
等了許久,季鹹終於被善後的人發現了,可惜她現在渾身髒兮兮的,沒人辨認得出來。
那位傳說中的將軍回來了,發了好大一通火。
“大人,此人還有氣!”
聽到耳邊的話,季鹹傻了。
她怎麽都不會想到,那位汐娘娘那麽善念,對將軍說是她拖累了大家,特意去讓將軍找來大夫。
將軍為博美人一笑,請來了全城大半的大夫,說發現一個活人就賞。
那大夫接近時,季鹹並未在他身上感受到武功,以為是普通小廝,沒想到自己就這麽暴露了。
大夫很激動,忙讓人把季鹹抬走,絲毫不嫌棄她身上如何的髒。
“將軍,此人傷勢嚴重,須得好生醫治。”這大夫把假死的季鹹當做重傷者,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