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操控
隻見他突然竄了起來,抽出旁邊的刀朝著元柳兒而去,同時大喊:“心兒,好好活著。”
隨著他的話,人群中在就埋伏好的廣文大師啟動陣法,飛到心兒麵前。
地麵突然出現繁複的紋路,隨即升起綠色的濃煙,竟然有人提前布下了毒陣!
站在遠處的風止剛要動手,卻發現濃煙瞬間消失。
陣破了。
破陣的速度之快,快到元無度的刀還沒到元柳兒麵前。
角落裏,一個黑衣人正打算帶著昏迷的元心兒離開,祝非池手持金烏劍擋在了麵前:“廣文大師,你要去哪?”
此時此刻還有什麽不明白,他們早就想到了。
廣文大師麵罩下的麵色扭曲,不敢相信他的陣這麽快就破了,他看向遠處的綠色身影,剛才就是她,擲出了幾顆靈石,無一例外的落在了陣法的節點上。
這番操作,讓廣文大師氣的發抖,合著他辛辛苦苦布的陣,就這麽被毀了!!!
一口氣沒提上來,他就暈過去了。
祝非池轉過身來,一臉無辜:“我什麽都沒幹!”
明白一切無可挽回,元無度怒目圓睜,對著元柳兒吼道:“你算好了的!你好毒的心!”
元柳兒麵上依舊是傷心欲絕,絲毫不害怕他的瘋癲,伸出潔白的雙手就要攙扶他,用隻有他能聽到的聲音說:“我惡毒?與你們對我做事情相比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放心,我會讓表姐體會到我的痛苦。”
“你殺了我爹,我殺表姐,很公平。”
這些話斷斷續續的落入元無度的耳朵裏,他已經意識渾噩,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
救心兒,救心兒。
可是元柳兒的聲音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他終於崩潰了,跪在地上祈求元柳兒的原諒:“你放了心兒,都是我的錯。”
“心兒她什麽都不知道”
“你的靈根是我挖的,我還給你!”
說著,他就五指成抓抓向自己的丹田,想要把金丹掏出來。
他的聲音很大,在場的人都聽到了,對元無度的惡毒認知再上一層樓。
大家都不知道元無度怎麽突然崩潰了,就連元柳兒都一臉懵。
高樓上,風止的視線看向安靜的季鹹,祝非池不著痕跡的擋在她的前麵。
身後,季鹹紅唇微啟,指尖微動,在元無度的身邊,所有人都看不到,有無數的細線貼近他的耳朵,隨著季鹹手指的操控,發出輕微的響聲,連元無度本人都沒察覺到。
而這些細小的線,匯聚到一顆金光閃閃的靈石上,分明是季鹹破陣時扔出的靈石。
這哪裏是靈石,其實是吐金蟲,而那些絲線,便是被吐金蟲吃到的銀絲蛛蛛絲。
眼見元無度親自曝出挖靈根的事情,廣文大師心知大師不妙,更加快了手裏的動作。
自方才被擒,他就開始布小型傳送陣,眾人都被瘋癲的元無度吸引注意,沒人發現他的小動作。
他終於承認自己的罪行,元柳兒眼淚瞬間滾落,不同與之前的假哭,是真的很難受:“原諒你?你也配!我受的那些苦,你能替我承受嗎?”
耳邊的線微微響動,落在他的耳朵裏,便是:“我會讓元心兒生不如死,讓你親眼看著她萬夫所指,身敗名裂!”
元無度心生殺意,就要殺了元柳兒,卻被人按倒在地,不停的罵到:“你個毒婦,當初就應該把你和元無明一起毒死!”
“我把你養這麽大,不就是取你靈根嗎?你失去的不過是一條靈根而已,心兒她失去的可是修行的機會啊!”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元柳兒氣的舉起劍就要殺他,卻被季鹹喊住:“柳兒!你太傷心了,過來。”
這時候元柳兒才反應過來,方才元無度故意激怒她。
季鹹高聲道:“大家都親耳聽見了,元無度心狠手辣,殘害兄長,挖人靈根,希望樂遊宗秉公辦理,還給元柳兒一個公道。”
軒樺長老看著行禮的季鹹,嘴角抽了抽,這是明晃晃的威脅啊。
身後的廣文大師眼見陣法終於成功,滿心歡喜的就要離開,沒想到睜眼後還是在原地。
不明白怎麽一回事,廣文大師還以為見鬼了,低頭就看到一顆金光閃閃的靈石,毫無靈力波動,卻把他的陣法毀了。
“元心兒體內就是元柳兒的靈根,此時和她脫不了幹洗,就連廣文大師,也是幫凶!”
自己的名字被說出來,廣文大師大亂,安慰自己冷靜,開口說:“一派胡言,沒想到元心兒如此惡毒,今日當著大家的麵,元心兒逐出師門,從此一刀兩斷。”
他敢這麽做,無非就是篤定了沒有證據。
季鹹歎氣,看來你是不掉棺材不落淚啊:“淩錦,麻煩你了。”
在圍觀人群中走出來一藍衣女子,手中拿著一個大布袋,極其老舊,上麵還印著元家家徽。
看到東西的那一刻,廣文大師心跳加快,眼冒紅絲。
“這裏麵的東西,就是當日挖靈根所用材料、陣法,還有壓製元心兒反噬之力的護心甲。”
布袋裏的東西被一一擺出,其中許多材料,隻有陣法師聯盟高級五品以上陣師才能拿到的東西。而那件護心甲,正是廣文大師當年在五品陣法師考核中得到的獎品。
這時候廣文大師才反應過來,季鹹根本不打算靠元家瑣案扳倒元無度,而是聲東擊西。
她是獬豸堂的人,怎麽會不知道隻有證據才能把案件定死。
廣文大師是個聰明人,既然自己逃不掉了,就不再做無謂的掙紮,但也不會讓季鹹幾人好過,他告訴大家:“難道你們就不好奇元無度怎麽突然發瘋?能讓他喪失理智的隻有元心兒。”
眾人想起起元無度的話,議論紛紛,元柳兒為了報仇找人玷汙元心兒的清白也不無可能。
就在大家懷疑的時候,丁雅站了出來:“汙水也不是這麽潑的啊,當著大家的麵,就請軒樺長老檢查一下。”
軒樺長老心累,不想管了:“男女有別,就請在場的人來吧。”這樣就算出什麽事也和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