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一切都值得
禹燦緊皺眉頭，麵前的端木蓉和書中描述的有些不同。
淚斷劍，鏡湖翠微垂掩佳人靨。膚如凝脂麵如玉，柳葉眉下一雙丹鳳眼，身形嬌小，飄逸靈動。一身白色素衣，帶著頭巾。顯出異樣的美麗。
傳聞端木蓉外冷內熱，不好言語，可是麵前的端木蓉卻是有些不太一樣，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到底上古發生了什麽那？
“端木蓉，你不一樣了。”艾斯的臉上充滿了複雜的表情，終究隻是吐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幾千年了，誰都會變的，不是嗎？”端木蓉的眼中流露出了回憶的神色。
幾千年了，誰不會變那？
“端木蓉，你還是選擇那一步。”艾斯有些痛心，路飛也是沉默不語，如此喜歡熱鬧的路飛也終究說不出話了。
“為了他，一切都值得。”端木蓉麵帶笑容，溫馨的說道。
禹燦不用猜，就知道，端木蓉說的是誰。
一代劍術大師，縱橫之術聞名天下，一刃斷喉，百步飛劍，誰人不知？
一句承諾，戰天下，一聲朋友，用命托！
一個傳奇人物——蓋聶。
這也是禹燦最佩服的劍客之一，禹燦最向往能成為他那樣的劍客，一把劍，一襲白衣，仗劍天下！
“他還活著？”艾斯顯得很是驚奇。
“死亡輪回。”端木蓉隻是淡淡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輪回者？死亡輪回者的道路太過艱險，成功的沒有幾個，他那時候的身體，能行嗎？”艾斯仿佛想起了往事，有些傷感。
“我會等，一直等！”端木蓉堅定的說道。
“幾世輪回了？”艾斯不在勸阻，九世輪回，一世成名，一共需要十世的時間。至少都是需要幾千年的時間，這是最少的了，長的幾萬年都不止，輪回者的靈魂不定時的輪回，誰能猜測到他下一世的輪回是什麽時間那？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今生的輪回會在這裏。”端木蓉即使不知道，也還是選擇了等待。
“需要我做什麽？”艾斯沒有問端木蓉如何知道的，也沒有問值嗎之類的話，他可以為了兄弟而死，感情還有什麽值不值的嗎？
“我感受得到，今天他會蘇醒。”端木蓉沒有回答艾斯。
“輪回者蘇醒？難道？不會吧？”禹燦聽見之後驚訝至極，輪回者，蘇醒，這麽巧？
端木蓉，艾斯和路飛聽到了禹燦的話語，都是轉頭看向了禹燦。
端木蓉的瞳孔微縮，一個閃身來到了禹燦身邊，艾斯隨後也是出現到了禹燦身邊。
艾斯伸出一隻手臂擋住了端木蓉。
“端木，你冷靜點兒，我知道你很著急。但是，不要弄傷了他，他是蕭昊要保的人。”
端木蓉聽完之後，神情也是變化了一番，隨後平複了一下心情。艾斯見狀也是收回了手臂，他知道蕭昊對端木蓉意味著什麽。
“小子，你剛才說什麽，你知道些什麽，都告訴我。”端木蓉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可置疑和急切。
禹燦沒有回答，隻是指了指趴在地上的虎娃。
端木蓉，艾斯，路飛包括郭曦晨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都是在仔細的打量著昏迷的虎娃。
“身形是有些相似，眉宇間也有些相像，但是感覺少了他的氣勢。”端木蓉自言自語道。
這時候眾人再傻都能猜測出來，虎娃就是蓋聶的輪回。
禹燦震驚了，無語了，他好像說過虎娃要是輪回者，他怎麽著來著……
木劍有靈，乃是蓋聶親手打造而成的，經過幾千年的滄桑變化，早已經不是普通的劍可以比的。
木劍在虎娃的身體上方低吟，似乎是在呼喚著虎娃。
端木蓉也是滿臉激動，多久了？多久沒有見麵了，跨越了多少個世紀的重逢，端木蓉的嬌顏流下了兩行淚水，所有的等待隻為了這一刻，一切都值得。
虎娃的身體隨著木劍浮於半空中，四肢下垂，麵對著端木蓉，他緩緩的睜開眼睛。
端木蓉一張絕世容顏印入虎娃的眼簾，虎娃隻覺得好美好美。但是，這張容顏好像在那裏見過，又好像自己曾經撫摸過，在那裏那？
虎娃之後看到的是一把木劍，一把懸浮的木劍，木劍見到自己醒了過來，似乎是高興，劍身輕微的顫動起來。似乎是在表達它的愉悅。
虎娃現在隻感覺自己是在做夢，自己明明一時氣血攻心昏迷了過去，麵前怎麽會有美女和神奇的木劍那。
“我是在做夢嗎？夢裏怎麽會有你這麽好看的女孩，我好像見過你！”虎娃對著端木蓉說道，既然是夢，那就放縱吧。
“這不是夢，蓋聶，這不是夢！”端木蓉終於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別哭，哭了就不好看了，這不是夢也好，你我好像真的在那裏見過。”虎娃安慰道。
“前世，我們是夫妻。”端木蓉趴到了虎娃的胸膛，哭泣著說道。
“前世，前世，我好像想起了什麽。不好，我兄弟還在樹禹那，我要趕快醒過來，不然他會有危險的。”虎娃忽然激動了起來，似乎是想要起身，但是渾身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壓製，無法動彈。
禹燦坐到地上聽到虎娃的話忽然心口感到一陣溫暖，兄弟就是永遠不會忘記，永遠不會。
“虎娃，我好好的，你別擔心了，先弄清楚你的事情吧。”禹燦衝著虎娃喊道。
“恩？我好像聽見了禹燦的聲音，這是怎麽回事，幻聽嗎？”虎娃很是疑惑，但是身體動不了，他也無法轉身去看。
禹燦無語了，蓋聶那樣一個冷漠的劍客怎麽會變成這樣那？
禹燦沒有經曆過，他不太懂。他的記憶不完整，也不會懂。
幾千年時間消磨，誰還能不變點那？更何況蓋聶是輪回，經曆了輪回的磨難，每一次的輪回就是對性格的考驗，對心性的考驗。
顯然虎娃這一世的輪回心性顯然有些單純，失去了往日的冷漠！
很多人會在輪回和時間的摧殘下迷失自我，走上了一條不該走的道路。
唯有那些真正的大意誌者，真正善良的人才能在輪回和時間中保持本心，不斷磨練，最後成為頂峰。
他們做的不對，隻是保持讓那顆本心沒有被這個世界所汙染罷了。
善良不善良不是說你殺沒殺過人就能決定的，一個蛇蠍心腸的人手無縛雞之力，在帷幕背後出謀劃策，好不風光。隻不過，他的名號是無數的將士屍體和百姓的流離失所堆起來的。
這算是善良嗎？
一個殺伐果斷的大將軍，手下無數人命。但是他守衛著自己的國土，保護著國家的人民。他奮勇殺敵，隻是為了人民不再流離失所，國家的子民不被欺壓。他為此可以奉獻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這算是邪惡嗎？
虎娃，不，是蓋聶成功的保留了他的本心，如今的他依舊是當年的大俠蓋聶，本心不變，一切如舊。
木劍散發出淡淡紅色熒光，進入到虎娃的身體裏。端木蓉也是起身，拿出了一個香囊，上麵繡著一對鴛鴦，另一麵是荷花！正麵寫的是蓋聶，背麵寫的是端木蓉。
香囊也是散發出了綠色的光芒，進入了虎娃的身體裏。
虎娃看著香囊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當光芒進入身體裏之後，他忽然感覺腦海中一些記憶像是被解開了枷鎖一般，釋放而出。
虎娃瞪大了眼睛，看著天空。此刻誰都不知道虎娃的正在經曆些什麽，他的記憶完全湧出了。
過往的一幕幕不斷浮現，包括輪回的記憶都一幕幕的在虎娃的腦海裏如同放電影一般不斷重播。
禹燦看著虎娃有些擔心，想要站起，但是卻是無能為力。
端木蓉看見了禹燦動作，問道：“你和蓋聶是什麽關係？”
禹燦知道她說的是虎娃，可是聽著就是有點不順心。
“他是我兄弟！”
禹燦可不敢說虎娃是自己小弟，自己是他大哥。端木蓉肯定會殺了自己的。想想自己叫端木蓉這個幾千年的遺留人物喊弟妹，禹燦就覺得瘮的慌。
“我很喜歡你，你幫我找到了蓋聶，我決定獎賞你！”
不是吧，喜歡？禹燦這個時候還是不禁YY一番，幾千年前的美女，跟自己說喜歡自己。還要獎賞自己，額，關鍵是找到蓋聶，自己隻是說了句話而已。
主要作用還是那把木劍，它能感受到主人的氣息。可是為什麽前幾世的時候沒有感應過？難道這是第一世？
“那個，端木姐姐要如何獎賞我？”禹燦YY歸YY，但是有好處不拿就是傻瓜，幾千年的醫仙獎賞自己，最好給自己個迅速提升實力的丹藥，沒有任何副作用的，那樣最好了。
郭曦晨在旁邊有些羨慕，不過沒有任何的不高興的情緒，相反他還很開心，自己的師弟終於要迎來春天了。希望他的道路以後不會那麽坎坷，希望他能一直走下去，郭曦晨在心裏默默的祝福著。
不過艾斯也有些不好意思，當年他決戰的時候，幾乎身死，就是端木蓉出手，耗費了九九八十一天才把自己救了回來。之後又是悉心照料自己，使自己完全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