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威脅
“你在放屁!他說要拆掉這裏,你就讓他拆?難道你就沒有手,沒有腳,不會反抗麽,我養你們這群廢物是幹什麽吃的?”
的確,他們這些看場子的人,要做的就是這個。而四眼就是這個場子看場子的頭頭,而他卻讓禹燦進來,沒有做到看場子的職責,四眼滿頭大汗,就差沒給張建圓跪下了,他顫聲道
“張總啊,這可不能怪我啊,實在是他們太厲害了。”
張建圓冷冷的盯著他問道:
“對方有幾個人?有武器麽?”
四眼身子一震:
“兩個。”
“隻有兩個人?你就成了這副德行?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回來了,這裏的看場子頭頭我會再找人,如果你敢再踏進這裏一步的話,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張建圓雖然是個女的,但她說的話事出如風,沒有人敢忤逆她的意思!四眼更不敢,沒有當場打斷他一條腿,就已經算是張建圓仁慈了。
“好好,是,是。”
四眼顫聲道。
“那好,你趕緊滾,慢了一步,我就要你的命。”
張建圓冷冷的說道,也不再看他,坐在位子上生冷氣。
禹燦拍著巴掌笑道:
“好,果然是手段夠狠的梟雄,果然有點本事!果然我沒有看錯人。張建圓還是冷冷的盯著他,什麽話也不說。”
“這麽說吧,我來也不過就隻是想跟你談談合並的事。整個驚覺酒店在府天區的分店也不過七八個店而已,我想,加上你的勢力,再加上鄒博東的九龍賓館,一起都歸在我的麾下,由我帶領你們,先將木少的地盤給拿下來,你看怎麽樣,以後我們再轉戰整個京城。”
張建圓還是冷冷的盯著他,什麽話也不說。
“看著我幹什麽?”
禹燦笑道:
“你難道不發表任何意見麽?”
張建圓臉色一白:
“我當你在放屁!跟木少的人作對,你想死,我還不想死。”
禹燦哈哈大笑:
“我當你這個張總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麽?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你難道就這麽怕那個木少,京都六少,就那麽可怕?”
禹燦嬉笑一聲說道。
旁邊的鄒博東一句話都沒有說,他一直在聽著,他沒有料到禹燦的野心這麽大,他早就看出來了禹燦的野心大,卻沒有料到,他還想吃掉木少,吃掉這麽多的地盤。這麽快就要將他和張建圓的勢力集結在一起,一起推翻木少。
“怎麽?你是不敢,還是不願意?”
禹燦嚴肅的道:
“你要是不敢對付木少的話,可以將勢力給我,我再將鄒博東和你的實力合並,然後一舉殲滅木少的勢力。你要是不願意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不敢?”
張建圓微微挑了挑眉頭,盯著禹燦: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說的這些話,我可以完全當你是放屁,帶著你的惡人,你現在馬上滾,趁我現在心情好的時候。”
張建圓人的挺好看的,但是發起脾氣來卻跟那副長相沒有一點關係,完全就是一個母獅子,她反怒,禹燦卻根本不當一回事兒,張建圓更生氣了。
木少的勢力,你難道沒有調查過?整個府天區,哦不,不要說整個府天區了,就是整個府天區之外的福田區,這兩個區的人加起來恐怕也不是木少的對手,就憑你?
張建圓帶著額諷刺意味的眼光,上下看了看禹燦的頭頂和腳底,用輕蔑的神色盯著他,就憑你這幅德行,我還真是不相信。另外,你剛剛說,如果我不願意並入你的實力的話,你想怎麽著?
她果然聽出了禹燦的口氣裏的那點威脅味道。
張建圓冷冷的盯著禹燦,似帶挑釁又似帶挖苦的說他沒有真本事。
禹燦好笑的看了一眼左右:
“我要拆了這裏的話,不過就隻是一句話的事情,不然你以為四眼那種家夥憑什麽能攔得住我,就好像你說的,他四眼就是一個廢物。”
張建圓接口道:
“你教訓了他,算什麽本事?”
禹燦又笑:
“的確不算什麽本事,那麽,現在,我在這裏教訓你,再將這個驚覺酒店給砸了,算不算本事?”
張建圓圓眼瞪著禹燦,冷笑道:
“好,你砸!我看著你砸,如果你不敢砸的話,就不要怪我鄙視你的人格,鄙視你這個垃圾。”
禹燦衝著靜曲和尚搖了搖手,靜曲嗬嗬一笑,就在下一刻,靜曲和尚已經出去了,他一記飛腿,就踢向了天花板。一般的酒店的天花板都有三到四米的高度,而一個人的身高,不過就隻是一米七八而已,靜曲卻還隻是一米六五的個子。
可是這一腳,卻已經將天花板上的霓虹燈給踹了下來,一時間,整個大廳都暗了下去,所有的顧客都慌亂的大叫,所有的服務員都紛紛逃散,所欲看場子小弟都驚呼一聲都朝著靜曲和尚圍了過來,當然了,那些人他們本人也帶了一些小弟過來。
靜曲和尚的身手,鄒博東當然是看過的,而且對之還清楚的很,剛剛被張建圓奚落了一番,他心裏就在念叨,看禹燦他們動起手來之後,你還敢不敢這麽大話,所有的強令,都要建立在真實的實力之間的。
靜曲和尚出手之後,他也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什麽心態,總之就是為禹燦高興,為這凶婆子的事恨不得開懷一笑。
“你幹什麽!”
這些小弟們也都是四眼以前的部下,現在也是,四眼走了,他們卻不會扔掉自己的飯碗,能跟在張建圓手下,鐵定是可以包吃住,有消遣了。
他們盯著靜曲,從未想過這家夥能有多厲害的身手,一米六五到一米七的個子,等於是男人之中的三等殘廢,而剛剛那一腳,卻沒幾個人看清楚,他們都以為是靜曲借助了什麽東西造成的,卻沒想到是靜曲一腳給踹下來的,若是他們知道的話,恐怕就不會這麽張狂的將靜曲給圍起來了。
靜曲還真是懶得理這些家夥,繼續進行他的大破壞,隻見他一腳就將旁邊一個包廂外的玻璃門給一腳踹出了個窟洞,他還不肯放過這個玻璃門,將它卸下來拎起來甩向了追向自己的小弟們。
同時,他的身子就好像遊魚一般躥來躥去,將十幾個小弟玩於鼓掌之上。
再看張建圓,她的視力不錯,自然也看得清是發生了什麽事,她幾乎氣炸了肺,抬腳就對著禹燦麵前的玻璃杯一腳。
啪塔一聲,整個玻璃杯碎裂成了好幾片,同時,她的人已經怒不可遏,杏眼直瞪,胸前起伏波蕩。
“你,你什麽意思?叫他給老娘住手。”
禹燦的手輕輕一撥,剛剛那碎裂的玻璃杯,一點都沒有碰到他的身上,他又吸了一口煙,好像這場中的事情完全跟自己無關似的,搖搖頭道:
“那可不行啊,有人說,如果我不敢砸了她的店的話,就要鄙視我的人格哦,可惜就可惜的是,我這個人可是十分重視人格的。不可能將人格這麽就被人踩在高跟鞋下麵,你說對不對老板?“
人家氣的要命,他卻好像一點兒事兒也沒有,明明都是他弄出來的,他卻好像不關他的事。這是不是會把人給氣死。
當靜曲和尚將三個包廂拆的什麽都不剩,將大廳弄的一團亂,沒有一個顧客再敢呆在這裏,所有的小弟都已經躺下了的時候,張建圓終於知道什麽叫可怕了。高手,的確是高手,他這種級別的高手,就是再叫來五六十個人,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張建圓本來還想叫其他的看場子頭頭過來,至少他們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這樣看來,這位少年人是鐵了心不肯妥協了。
她在想,是不是將一兩個驚覺酒店分店的勢力交給他,這件事就這麽了了算了。
“好吧,”
她歎了口氣,
“我們開始談談吧。要不,就把你拆了的這個驚覺酒店的代理權交給你好了,這裏的兄弟,也交給你了。這樣總可以吧?”
然而,禹燦卻是不打算放過她,輕笑一聲,沒有讓靜曲停手的意思:
“你難道沒有聽清我說什麽麽?你,和我合作,我不是叫花子,不是隻要你一個分店,是全部都要。”
張建圓臉色鐵青。
此刻禹燦的話也就是說,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他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度,是個人的話,如果有機會都會跟他好好的拚殺一記,畢竟,她也不是好欺負的料。
可是,在看到了靜曲的身手之後,在看到鄒博東一直隔岸觀火的態度之後,在看到靜曲那一番身手之後,她沉默了。
誠然,這個年輕人是有真本事的,她盯著禹燦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你,真要玩的這麽絕?其實,你要將木少的勢力給打敗,要我的地盤,是沒有什麽用的,他木少,是需要你逐個擊破的,而不是像你這樣,收集我們這些小勢力小地盤……”
禹燦擺擺手打斷了她的話:
“我不是要來跟你說這些的,你應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