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 大人物
聽著這家夥斷斷續續的說著,禹燦總算是聽出一點頭緒來了。
國土局裏的勢力漸漸浮出水麵,參官之後,竟然還有個掌控著所有經濟命脈的大人物。天龍,這人不但身手高強,而且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自從當初來到京都告別了頹然之後,居然就被國土局的局長給看中了,現在當然是繼承了上一任局長的位子,卻要比上一任的局長更加會權術,不單單排除異己,而且對手下對一起和他打江山的兄弟也是同樣的殘酷。
禹燦早有預料在這裏會碰到這樣的大人物,也早就想到了,能跟自己作對,並且還一直隱藏在迷霧之中的人,的確有著好幾把刷子,不然的話,也不會多番讓自己忌憚這個家夥了。
天龍的那一戰損失的確是十分的慘重,接下來的日子裏,禹燦就是在專心的對付天龍。而因為天龍,他也浮出了慘重的代價,最主要的,就是禹芳的死。
因為禹芳本來就是那天龍所派出來的手下的緣故,所以她才能夠夠得到一本小冊子,這本小冊子對於天龍的犯罪罪行記錄的十分精確,這也是禹燦為什麽不顧一切想要得到的緣故。因為國土局,他畢竟是國家開的,國家給於的政權。
禹燦去推翻,勢必為造反,可是現在不同了,他天龍犯了罪,就不一樣了。他不但可以將天龍給一網打盡,還可以利用這一次的機會,使得他禹燦在官方有名有姓,日後成為軍委的候選人,也是可以有權力和實幹性的。
國土局的勢力就這麽瓦解了麽,禹燦在打破了天龍的防禦線之後,天龍自殺死在自己的辦公桌上麵,什麽都沒有了的人,自然不會眷顧與這個世界,他活著,也是沒有意思。
天龍死後,事情並沒有結束。禹燦接管了國土局大樓,國家也並沒有反對,那隻因為國土局的中堅力量還沒有出現任何事故。
禹燦預料的果然沒有錯,禹芳雖然死了,天龍也死了,但事情絕對沒有結束,因為鎮守在國土局內部的兄弟,竟然有幾個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這裏麵也被侵入過。
禹燦當然沒有忘記那兩個地名:一個是白胡子酒店,另一個是黑胡子洗腳城,當然了,他去過白胡子酒店之後,自然而然就將那黑胡子洗腳城給遺忘了。
所以以至於到現在都沒有想起去黑胡子洗腳城的意思。
這一次的事件,就連自己派去查的老五也沒有任何哪怕是一點點的線索。而老五,還差點遭到毒手,對方似乎是很厲害的角色,比之天龍也不成多讓。
這也讓禹燦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去黑胡子洗腳城一番,自己可不是能夠忍氣吞聲的人,也不是那種碰到麻煩不敢去解決的人,更不是不為自己的兄弟出氣的人。看了一眼老五的傷,禹燦冷冷的吐了一句:
“傷我兄弟的人,我會讓他的身上全是血!”
禹燦走了,老五看著禹燦的背影,這個比他差不多小上七八歲的少年人,從七年之前,他就對後者信任有加,甚至,就算是禹燦說要反出華夏國,將內部的統治者一網打盡,由他來當皇帝,恐怕老五、六子這些人都是至死不渝的跟著禹燦。
這就是信仰的力量,也是禹燦個人的人格魅力。這一點,是任何人學也學不來的。
黑胡子洗腳城在葫蘆區以北,這地方錯綜複雜,而且這裏的地頭蛇很多很多,哪怕就是真正的特工隊伍,來到這裏也不得不小心。因為他們對本地人不會怎麽樣,但是對陌生的沒有見過的外地人,就像對殺父仇人一般,拚著自己死,也不讓對方在這裏調查什麽。
所以禹燦到這裏的時候,十分之艱難。
葫蘆區這個地方倒是沒什麽所謂,因為這裏畢竟隻是路人居多,但進了洗腳城裏麵,他們可以一眼,甚至根據別人的氣息,來判斷你是不是本地人,就算是同為京都的分區,也有不同的地方。
不同的省份、自治區之內,都有各個城市的劃分,而每一個城市,也許語言都有那麽或多或少的差異。
禹燦、老五等人雖然都是北方人,但京都和北方卻還是有著不小的差異。所以當他們一走進洗腳城的時候,就有人注意到了他們。
那些已經進去洗腳、睡覺、開房間的顧客倒是不會注意到這些,門口的保安、前台的那個擺弄著電腦鼠標的猥瑣男子、還有最中間兩列每列兩位的美女迎賓,他們注意到了禹燦以及趙業等人。
靜曲就不上去了,他們就在外麵等著,一有什麽情況,他們馬上就會進去,因為這時候,禹燦還不想打草驚蛇,否則的話,他們就等於是白來一趟,連黑胡子的麵都沒辦法見到。
所以也就隻有禹燦和趙業兩個人上去,老五還在家裏養傷。
“歡迎光臨黑胡子洗腳城,我們將給您賓至如歸的服務!”
四名美女迎賓還真不是蓋的,那種鶯鶯燕燕如同小鳥歸林一般的聲音,真是讓人心裏癢癢,禹燦出來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碰女人了,而老婆宋露露她們又沒有來京都,並不是她們不想來,而是禹燦覺得這裏太危險,而不讓他們來的緣故。
四位迎賓倒是沒什麽感覺,她們的服務原則本來就是如此,所以不會讓禹燦覺得有什麽奇怪,雖然他們看向禹燦、趙業的眼神裏麵帶著嘲諷的味道,但這並不讓禹燦覺得奇怪。
可是,最讓禹燦覺得吃驚的是,那個給人開房間的吧台猥瑣男,竟然有那種口氣跟他們說話:
“出不起錢,玩不起女人的鄉巴佬,如果開不起房,就不要過來了,我們黑胡子,可不會接待沒有一點身份的人。”
呼呼,禹燦鬆了一口氣,原來,敢情他們是看見了自己兩人穿的普普通通,所以以為他們是沒錢的外地人想要過來住店的,還故意將幾個人放在外麵,叫膽大的人進來問問情況。
不過這也讓禹燦放鬆了下來,畢竟他們沒有看出自己的來意。
可是對方這麽一說,禹燦的臉色登時變了,是個人都會有的口氣,突然爆發出來: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不是開店做生意的?顧客難道不是上帝?”
禹燦的這番問話,猥瑣男不屑的笑了笑,還故意扣了扣鼻子表示對他們的輕蔑
“開店做生意當然是真的,但是……卻不是來接待乞丐的。看你們都是剛進城到京都的鄉巴佬吧?不要學人家來開房間,趕緊滾吧!”
這話一出,趙業的臉上徒增怒意,全身散發出了一股寒氣,三個箭步就躥到了那名猥瑣男的前麵,在後者猝不及防之下,一把就抓住了對方的領子,狠狠的提了起來。
他這一舉動,倒是不會引起多少的懷疑,畢竟趙業人高馬大,而且又是他們以為的那種鄉下人,力氣大也是在所難免的,一手就提起一個經常擼管搞的一副虛脫樣子的猥瑣男,卻沒有多大的難度。
“喂喂……你幹什麽!”
這時候,那個猥瑣男已經喘不過氣來了,就算禹燦他們兩個是鄉下人,因為這句話而掐死一個人卻也不是什麽不會發生的事,旁邊的保安吃了一驚,怕弄出人命來,立馬就奔了過來:
“你幹什麽,放手,你們知道這裏什麽地方麽,膽敢亂來,找死不成!!”
保安驚叫的同時,也許是因為監控攝像頭裏麵拍到的話麵,有這個場子的看場人馬上走了出來,瞧見了這一幕,登時喝道:
“你們倆是什麽人?說,三秒鍾之內說不出來,打斷你們的腿!!”
這種洗腳城,說是沒有人罩著,那都是騙人的,他們會出來“主持公道”,打殺個巴子人,都不是什麽大事。
趙業鬆開了手,將那個猥瑣男狠狠一摔,那猥瑣男就頭腳一翻摔倒在地上,同時腦袋撞到了椅子上麵,也幸好椅子不是石頭做的,不然這一下,鐵定要來個腦袋開花。不過也摔得不輕,那家夥隻嗷嗷的叫疼。
“知道疼,剛剛就別囂張,沒點本事,也敢囂張作祟!”
禹燦冷哼了一聲,似是根本就沒瞧見這些進來的人,在他看來,這些進來的家夥,應該就是那所謂黑胡子勢力之內的人,就算不是核心,也是外撇的人物,想必也跟他們聯係不小,不然的話,也不會在這裏出現。
那些個看場子的混混,倒真的沒料到竟然會碰到硬茬子,都在商量琢磨著他們到底是誰來著,怎麽敢這麽大膽來挑這個場子,這場子的主人雖然他們還不是很清楚,但都隱隱的被這個神秘的幕後主人所震懾。
有這樣大的排場,有這樣大的勢力,同時也有這樣大的財力,據說還是上頭的人。
一說到上頭,這無論是八零年代、九零年代還是現在的兩千年,誰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人人都以當官為榮,人人都以能有跟雞犬升天得道的兒子、丈夫甚至是老丈人攀親帶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