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高調行事
年輕人,也就是禹維凱,不由得微微瞪了一眼禹燦,他和禹燦的交易,他家老爺子不知道,他可不像別的人一樣看待禹燦,他可是知道,禹燦的本事,絕對不像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
對著禹燦這般不客氣的說話,幾乎所有的人都抱以仇視的態度,畢竟,這種地方可不是那種迪斯科舞廳嘩眾取寵的地方,也不是膽子大,亂說話,就能得到他人的刮目相看的。
“你這小輩,說話也太過於狂妄了吧?這裏可不是你這麽說話的地方,是哪位介紹來的這麽一個沒家教的家夥?”
一個聲音刺耳的響起,正是那廁所裏麵聽到了他聲音的陳煥書,這家夥,早就知道是陸老爺子介紹來的人,卻又故意這麽說,不是狠狠的打老爺子的臉麽?而且還是打的啪啪響亮。
“楊煥書!”
陸戰歌鐵青著臉,盯著這家夥那張黃褐色臉和玩味的表情,眼睛裏幾乎要瞪出火來,雙拳捏的咯吱作響。說實話,如果不是此刻此地,說不得楊煥書要步他哥哥的後塵,而且絕對是死在陸戰歌的鐵拳之下。
那禹維凱的老爹,這次的主辦人禹士邦出來做和事老了,但他這和事老做的,卻是不緊不慢,不慍不火。
“楊委員長,這裏也不是你這麽說話的地方,退下去。”
麵對禹士邦,楊煥書卻是有點畏懼之色,畢竟,他的位子可不是軍委 ,而隻是個軍委 之下渺小的委員長,簡直可以說的上是不足掛齒四個字。
可是禹士邦,可是地地道道的禹氏集團的老總,整個華夏國國安部的常委。
他完全可以在這一次的軍委候選人選舉上,對任何一個被選舉人下生殺令!這倒不是因為陸老爺子等人的地位比他的要低,隻不過因為這禹士邦是個清白的人,他的兒子也沒有參與這一次的軍委候選人的競選,所以他沒有護短的嫌疑。
而陸老爺子等人不能說話,隻因為他有這個嫌疑,而且很大,所以,到現在,他還是在輕輕的笑著。
禹燦當然也看到了這一切,泰山崩於頂而麵色不變,老爺子畢竟是老爺子,這麽多年下來他的身子骨還是那麽的硬朗,跟他的喜怒不形於色有莫大的關係,可他不是老爺子,他也不需要忍,在這裏,他沒有任何背景,認識的官員也不多,甚至除了禹維凱認識自己之外,其他的人根本連見都沒有見過自己。
是以他要高調,讓幾乎所有人都先瞧清楚自己,他才有機會獲得這個軍委候選人最後的角逐資格。
楊煥書雖然退了,他不能退。
冷冷的哼聲,自他的嘴角微微撒出,冰涼涼的話語,整個大禮堂!
“有的人自以為官居高位,嘩眾取寵,其實不過是跳梁小醜,蹦躂不了幾下,便被鎮住了!軍委候選大會,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前來參加,還真是讓小的麵紅耳赤為他不安啊。”
這話一出,不單單是楊煥書,就連那在台上以為這件事就這麽平息了的禹士邦也怔住了,的確,他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幾乎每次的軍委候選大舉,都會有這種爭執,但到了最後,總是會漸漸落幕平息,卻沒料到,這次來的這位叫做禹燦的家夥,居然敢這般與楊煥書針鋒相對,唇槍舌劍互不相讓的攻擊。
這失態,是誰也沒有料到的!
他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一眼禹燦,這個與自己同一本家的少年人,也是自己兒子禹維凱叫自己多番關注的小子,現在他才發現,陸家的陸大方,的確是有點眼光,這少年人看起來血性火性極大,其實不然,瞧他的眼波亂而不驚。也難怪,陸大方會不讓自己的親戚或者兒子來繼任這一次的軍委候選人的名額,卻獨獨讓這麽一個小子,肯定有他獨有的道理,這道理,就連他都有些看不透。
大禮堂的某個角落,一根煙把玩在手心,陳留順的眼睛,幽幽的盯著禹燦的方向,再下一刻,他的目光卻是移動到了老爺子陸大方的身上,目中,所含著的那股殺意,凜冽且又特有深意。這裏不許吸煙,但卻沒有不許把玩煙卷,他的嘴角微微咧起一個妖異的弧度,隨後,轉身而去。
“小禹子實在是太膽大妄為了!”
陸戰歌開始是在生氣陳煥書的話語,後來雖然聽到禹燦這麽說,他很高興,自己都不敢當著這麽多省級國家級幹部的麵,這麽的無禮。可禹燦這麽說,還是觸碰到了他心底的爽點,畢竟,能當眾奚落和將陳煥書罵的狗血淋頭而不帶髒字,實在是大快人心。
可是細細一想,他卻是很大程度的為禹燦擔心,因為這裏可不是在玩過家家的地方。
而是全國最高軍事機構,最大的人民大禮堂會議,口不擇言,或者是行為不檢點,那都是可以直接以出賣安全罪論處,直接抹殺在華夏國內部,絕對沒有人可以求情,一切都是秘密不公開。那種死法,窩囊至極。
陸戰歌此刻就是這種心情,他的心裏麵,滿是擔憂,額角,也因為此刻的擔憂而微微的沁出了汗,沙缽大的拳頭狠狠的擰在一起,曬成了金屬的古銅色,仿佛一拳頭,就可以打破一塊鋼筋。
“別衝動,他做的很好。”
就在陸戰歌打算拚死,以他們陸家的地位來保全禹燦一命時,陸大方陸老爺子卻是拉住了他的手,微微的搖著頭,眼睛裏麵帶著高深莫測而不可揣摩的深色,笑道:
“你沒有發現,所有的人,看禹燦的眼光都變了麽,那種眼光,可不是看待一個膽大妄為的小子的。再看看吧!”
這時候,禹燦也深深的感到了壓力頗大,這裏的人,哪個不是在京都跺一跺腳就震三震的人?
吳峰,這個月亮區教育局局長的兒子,也是在這裏和禹燦的年紀最近的人,也隻有他還沒有三十歲,其他的軍委候選人,皆都是已經超過了三十歲的存在。所以吳峰的風頭很盛,可是禹燦的出現,讓他的風頭全部都被轉移到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上。
他聽到了禹燦膽大狂妄的話,瞧見了麵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的陳煥書。當下就大步走向了前,在禹燦的麵前停了下來,死死的盯著禹燦:
“你到底是什麽人?知道陳委員是什麽人?豈容你在這裏出言相諷,還不滾出去!”
吳峰也是想出風頭,自以為說出了大眾的心聲,瞧見禹燦欲言又止的模樣,自以為自己已經得勢,更是洋洋灑灑起來。誰知道,卻是被禹燦下一句冷水當頭潑下,澆了個透心涼,心飛揚!
“你又算個什麽東西?由的了你多管閑事?這裏,又豈是你能用這張嘴亂扯話的?你又有這個本事讓我滾麽!”
囂張!極度的囂張,吳峰整個人被他的話給震退了兩三步,眼睛裏滿是不可思議之狀,就在這時,一個老者上前,將吳峰給拉了下去,而吳峰的嘴裏,也是嘟囔著一句:“老爹……為什麽拉我走!”
他老爹回給他的話是,別再丟人現眼了。
陳煥書盯著禹燦,哼了句:
“哦!哦!你就是陸老爺子舉薦的人?看來的確是很有本事,至少嘴巴上的本事,超過在場的許多人。”
“你嘴巴上的功夫,也不弱。在背後嘟囔人的本事,卻是無人能及。”
禹燦微微一笑道。
再次的針鋒相對,陳煥書臉色一寒,知道自己的破事敗露,再也沒有臉麵呆在這裏,灰溜溜的走了出去,反正這一次的軍委候選,也沒有他的份。
“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麽別的異議的話,這一次的軍委選舉,繼續!”
禹士邦見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矛頭的陳煥書以及吳峰都已經離開了現場,倒不是因為吳峰不夠優秀,而是因為他太過於幼稚。可是話說回來,卻是沒有半個人會說禹燦的話是幼稚之語,這就算禹燦都有些覺得奇怪。
後來,他望向了老爺子的方向,瞧見了老爺子正在向自己讚許的點著頭,他明白了其中的含義,看來,老爺子的威懾之力,還是有著昔日的雄威的!
軍委大會出奇的順利,也許還是因為老爺子的緣故,禹燦上位的十分成功,最後的四個候選人之一就是他,也就是說,他有百分之二十五的機會,可以晉升為軍委 ,那樣,他和陸老爺子的主要目的就達到了。
可是,事情會那麽順利麽……
禹燦晉入四強以後,老爺子、陸戰歌的緊繃表情皆都鬆懈了下來。即使老爺子早已料定禹燦必定能被選中,可此刻還是鬆了一口氣。
“老爺子!”
禹燦知道後麵有人跟著,他故意裝作不知道,對著老爺子很有禮貌的叫喚了一聲,畢竟,不管這個老家夥到底是在利用自己還是真如陳留順所說的那樣,可是,能將自己給帶到這麽一個大的場合裏,能讓自己有機會站在這個具有曆史意義的舞台上表現自己,這是老爺子給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