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交手
禹燦終於懂老爺子的意思了,從他那冰涼的口氣和表情來看,他以前也肯定是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提醒禹燦要小心了。但是,他邀請禹燦來這裏住的原因也是好的,畢竟,在這裏人家可不敢開槍啊。
這也給了禹燦機會。
所以一拍之下,他的身子就敢躍上去,因為刀畢竟是刀,哪怕是最頂尖殺手的刀,都不如一個小孩抬著一杆狙擊槍發射出的子彈速度要快。所以他敢!
“嗡!”
又是一記飛刀貼著禹燦的耳背射了過去,禹燦沒有去聽背後飛刀入牆壁壁縫的聲音,而是直接從正麵跨了過去,隻因為對方完全想不到禹燦會這麽膽大,而禹燦這個身材這個年紀,怎麽可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
“咻咻!”
好快的飛刀,好快的身手。禹燦可以肯定,這第二輪的攻擊的這個家夥,跟前麵那個家夥絕對不一樣。
果不其然,一個看起來邋裏邋遢的家夥嘴裏惱怒著罵咧咧,同時望著前麵已經飛奔過去的高骨十字架道
這該死的小子,竟然藏拙,我開始還真沒看出來這家夥有這樣的身手,本以為幾顆藥丸就能搞定他了。
這家夥掂量著手中的用藥片,輕輕一吹,一股剛剛禹燦聞到的煙味,就已經飄散了出去。
禹燦心中一驚,來人,似乎不是剛剛自己能輕易抵擋下的那使用了兩刀的主人,他似乎是個更為厲害的角色。沒錯,禹燦心底在黑幕之重瞧見了這人一眼,那是一種絲毫不亞於趙業的存在。
甚至……還猶有甚之!
“糟了!”
當禹燦的身子還暴露在空氣中的時候,當他的一腳已經踹開了牆麵的時候,外麵的那些警衛們就好像是真的死了一樣,就好像整個安全局就隻剩下那三三倆倆的看守警衛而再無其他人一樣,他們完全就是死人,沒一個人聽得見。
“真的沒關係麽,老爸!”
不算寬敞,但卻足夠敞亮和幹淨整潔的地方,陸戰歌在這個時間還沒睡,不是因為他不想睡,而是因為他睡不著而擔心,本來他還打算和禹燦一起睡,至少,他能夠震懾一下那些想要禹燦的命的勢力。
“這用不著你關心。”
陸大方冷冷的回了一句。
“老爸,他可是小禹子啊,不是別人,你不是要靠他……”
“閉嘴!”
陸大方回過頭,冷冷的盯著陸戰歌:
“我就知道你會忍不住,才呆在這裏看著你,他若是連這個坎都過不去,那這個軍委 的位子,他就甭當了,死了也是自找。”
說著,他拉開了自己的後背,以及那渾厚上麵滿是刀痕,深深的溝壑,再也沒有平常人的那麽完整平整。饒是跟老爹在一起生活了十幾二十年的陸戰歌,也不由得被這一幕給驚住了,他從來沒有看過老爹的後背,竟然有這麽多恐懼的疤痕。
更何況,他是兒子,總不能叫老子曝光了自己給他看吧?
“這,這……”
陸戰歌猶豫著,但還是嘴中還是忍不住的吐了出來這個字,體現出了他此刻心中是有多震驚。
陸大方老爺子再也不說半句話,隻是靜靜的閉上了眼睛,但是他卻沒有睡著,隻因為此刻的燈還是長亮著的,陸戰歌也隻能從來回踱步的過程中,換成了現在的安安穩穩坐在椅子上,雖然爺倆都睡不著。
此刻的禹燦,完全是暴露在了空氣中,雖然在夜幕之下,但他卻沒有半點的安全感,更沒有一點以自己身手為基礎的優越感,他隻感到陣陣寒芒幾乎要刺遍他的全身上下。
“他,他這是找死……”
高骨十字架的後方,那個猥瑣的家夥不由得吐了吐舌頭,在高骨十字架的手下竟然敢這麽沒有任何防備的站在外麵,而且還不隱逸在黑暗中,即使他隱逸也是沒有一點用的。
這個猥瑣的家夥不由得為禹燦開始暗暗祈禱,雖然他的老大叫十字架,但卻一點都不會如同西方的耶穌一樣保佑世人,而是像是一架屠戮的機器,瘋狂的接收各種殺人的任務,世界各地,哪裏都有他的影子。
可是高骨十字架本人卻不這麽認為,以不變應萬變,以無守之勢來對戰他的槍林彈雨各方麵攻擊,這個年輕的少年人,的確不簡單。
他可不會在乎身後的這個跟班放的什麽屁,隻是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禹燦。
而禹燦,似乎感受到了此人的目光一般,下一刻,四目相對,就好像似曾相識一般。
“幹掉他!”
就在他們對視的時候,一聲輕響的呼聲傳來,使得原本準備以不變應萬變來對付高骨十字架的禹燦的眼角微微有些抽搐。
是的,這時候再來一把火燒自己的屁股,這不是落井下石麽?
“該死的!”
兩把尖刀,兩股刀鋒,一連四個人在下一瞬間就已經衝了出來,手中的勁芒,帶著凜冽的殺機,瘋狂並且洶湧的包裹住了禹燦的周身三十六個穴道。
“高手!!”
禹燦的臉色更加鐵青,另一方麵,他還要麵對這個比這四個家夥還要恐怖一倍的黑影人,也就是高骨十字架的偷襲。
不!不知道為什麽,禹燦就是覺得高骨十字架絕對不會是那種會偷襲自己的人,他的手中也拿著槍,那他為什麽現在還不動手?
他要賭一把,就是賭高骨十字架的高手風範,不屑於對此刻的禹燦落井下石。
可是來的四人,成犄角之勢,將禹燦給團團圍了起來,嗡的一聲,禹燦險險的從他們四人之中的兩把刀鋒之上舔血而過,生死,仿佛就是那麽一瞬間的事。他的生,也來的太過於詭異了一點。
也隻有高骨十字架看清楚了禹燦的動作,那是一套相當於一種東方叫做太極的武術,這種武術的神奇之處就是以靜製動,以柔克剛,以慢打快,在對方的刀鋒即將到達致命處的那一瞬間發動,可是卻能夠達到後發而先至的程度。
慢慢地,高骨十字架的眼睛微微亮了起來。
因為禹燦這一手四兩撥千斤的手法,實在是玩的太妙了,四把刀,分別都是從他的喉結上部、七寸下方、小腹平麵以及肋骨之上四個致命之處而去,一個人往往會躲過喉結以及小腹之處的致命攻擊,卻沒辦法躲得過七寸以及肋骨微移之上的心髒位置。
可是禹燦不同,這小子的身子本來跟正常人一樣的速度、規模來移動,可是在他要迎接這四把刀鋒的時刻,他的身子突然變了,變得不像是一個人,而像是一條蛇,巧妙的從刀尖上麵過去,並且還帶動了兩把刀上刀鋒的刀柄。
下一刻,兩把刀鋒入體,兩個悶聲過後,兩個人已經倒下。剩下的兩個,自知不是禹燦的對手,想要逃跑,卻是被禹燦一腳給狠狠的踹在了脖頸之上,幾近死去之時,旁邊的那個刺客大呼道
“不要!”
禹燦放心了,高骨十字架果然是個高手,如果自己沒有預料錯誤對方的氣息的話,對方絕對不是華夏人,而是從國外國際請來的國際殺手,看來他的賭也下對了注,殺手,也是有很多那種自命清高的貨色。
禹燦冷冷的盯著他,隻吐出兩個字:
“是誰?”
他不需要說太多,對方也知道,他想知道的是誰派他們來的,可是在京都,在月亮區,在這種華夏國的大競爭之下隱藏的黑暗,又怎麽會不做好保密工作?而這種保密工作最好的做法就是,將他們的家人給軟禁起來,導致他們死也不敢說真話。
可是禹燦卻不同,他是踩著一個殺手,對著另一個殺手說的。
他是在賭,賭對方兩個人情同兄弟,義如手足。
“我隻能說一個字,他姓楊。”
隨後,這個家夥就自己一頭撞死在房簷的旁邊,一塊大理石做的小獅子上麵,血流遍了整個房簷,可卻依舊沒有辦法動搖不遠處的黑影人。
禹燦知道,接下來的才是真正的生死之戰。
他賭對了,他也知道,能把自己從房間裏麵逼出來,並且連個找隱蔽之處的機會都沒有,這種家夥,絕對不是一般人,至少在自己印象之中,趙業也隻能勉強做到,而且在這種情況下,他也無法將禹燦逼到這個份上。
而他又不知道對方來了多少人,他們又有槍支,是以他就直接出來,光明正大的出來。即使他還沒有躲子彈的本事,可是,生死隻在他一念之間,他沒有辦法。
也幸好他真是賭對了。
但是禹燦不知道的是,那個一直給高骨十字架當跟班的猥瑣男,一直鄙夷禹燦的家夥,此刻已經是張大了嘴巴,拉長了舌頭,足足的像是一隻狗在夏天乘涼一樣,驚呆了的雙眼,死死的盯著禹燦,仿佛根本就沒有辦法相信,那個瘦小又稚嫩的身子之下,竟然隱藏了這麽強大的存在。
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歎道:
“果然是神秘的東方啊!”
禹燦盯著眼前的高骨十字架,他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沒發出過半點聲音,算是比較尊重自己了,這樣的對手可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