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 到底是誰
呼啦……劉明將衣服放下，示意眾人誰也別亂來，轉身靜靜的回到自己位置，吞咽口水後對禹燦訕笑一下，“那個……這怎麽回事呀？”
禹燦微笑，端著酒杯側身看向剛剛開始的節目，鐵籠中猛燦在咆哮，全裸美女在另一層裏隨著音樂開始扭擺。
“真大呀，你們說這妞是不是混血？”
白熊也懶得搭理劉明，看向台上回應禹燦：“我估計是打針的，跟椰子一樣走路會不會前贅？”
劉明嘿嘿笑，搬著椅子往禹燦身邊挪挪，湊合說道：“我看是打針的，奶大的屁屁都大，這妞屁屁小奶卻大，一定假胸。”
燦哥嘿嘿笑，伸胳膊拍拍他：“上道，這就對了，我挺你就會處處照顧你，那點小錢小權利你就別在乎，天塌下來我頂著呢，還有三分鍾咱們的大反派就要登場了，待會你聽我的，帶人上去狠K他一次，明天中午我包你晉升大隊長。”
“跟你幹了。”劉明抓起酒杯敬一個，仰脖一口幹了。
白熊輕笑：“一個破隊長就給你樂這樣，燦哥的意思是將你推上副局長位置，這樣咱們以後就能拿下加州，能聽懂嗎？”
劉明撓撓頭，說實話他有點心虛，大隊長自己惦記很久也算得上可以勝任，但副局長……官太大玩不轉啊……
沉思好久，他將視線正對禹燦：“你……你到底什麽人啊？”
白熊：“噓……別問了，那家夥來了。”
眾人噤聲，將視線齊刷刷投去，門口處此刻囂張走入八九個人，明明一桌可以坐下偏偏對侍應生嚷嚷要開兩桌十萬的，二十萬兩張桌，劉明已經給穿休閑裝的某青年劃上二代哥稱號。
“特麽的，你他麽瞎了，老子的褲子比你命都貴給我舔幹淨。”三十米外眾人視線內的某青年突然站起，單手抖著被紅酒淋濕的褲子對一女侍應生怒罵，手下人呼啦站起伸手掐住女孩，將快哭的她按在桌上。
都是有錢人，某人不在乎六千多一瓶的人頭馬，用胳膊左右一分劃拉到地上，將女孩按住後上下亂摸，“我看看我看看，徐哥身份這麽尊貴這妞說不定是殺手，我看看她裙子裏有沒有凶器。”
他說完伸進女孩裙子裏，不顧她掙紮尖叫將其內褲撕扯下來，如此一鬧，劉明站起就要動手，禹燦伸手攔住拍拍他肩膀：“還不到時候，你現在過去啥好處也得不到，等會兒我告訴你。”
倆人對話空當，娛樂城大廳經理已經小跑過去，身穿西裝的他對鬧事的群男點頭表示歉意，“幾位幾位，出了什麽事咱們說開就行，她是新來的我帶回去好好調教，一定給幾位個滿意答複，就當給我個麵子好不好？”
“你特麽誰呀？”
“河邊沒青草，跑出你這頭多嘴驢，你誰呀，看不到我們徐哥在這樂嗬。”
幾人完全沒拿大廳經理當回事，還有人上來在他臉上輕拍，隨著節奏惡狠狠罵道：“滾遠點聽見沒，到燕京去打聽打聽公安局長徐子豪和我們徐哥是什麽關係再過來管閑事。”
大廳經理嗬嗬笑，依然保持著笑容滿麵，他點著頭退後兩步，抬胳膊向一個正在收淨瓶和垃圾的中年保潔員招手，“老宋，你過來一下。”
老頭走路有問題，雙拳握在腰間軍姿小跑，到大廳經理麵前立正敬禮：“報告，請指示。”
大廳經理此刻臉色已經極其嚴肅，用下巴朝徐少點點：“這位可能是燕京公安局長的兒子，你告訴他你是幹嘛的。”
“報告，我是第四軍區參謀部副部長，今天輪到我到這來執勤打掃衛生。”
咯噔……徐少一種B了，參謀長過來當保潔員，這娛樂城誰開的……
正當幾個人不知怎麽收場之際，禹燦幫了他們大忙，用手一拍還愣著的劉明肩膀：“帶人上，打殘你能當大隊長，打死你能當副局。”
劉明根本就不猶豫，衝人招手呼啦湧上，將徐少幾個人圍住一頓暴打。
骨頭斷了筋也折了，徐少一張臉臃腫成了徐胖子。
劉明抓起桌上酒瓶在他頭上狠狠掄下：“你爸是公安局長又怎麽地，我就一老百姓，就看不慣你，就打你了，有種你找禹燦。”
你大爺，燦哥倆腿一伸捂臉跑，到外麵追上劉明還給一頓臭罵。
第二天早上，劉明剛到辦公室，某警員開了他房間的門點個頭：“劉隊，副局讓你過去一趟。”
不知為何，劉明感覺糟糕上門了，他硬著頭皮敲敲副局的辦公室，進去後還沒等站穩猛然臉前一黑，座鍾竟然被副局給扔了過來。
“劉明我草，你特麽吃飽撐的是不是？你肩膀上那個叫腦袋嗎？”
“我怎麽了？”劉明辯駁。
副局伸手打住，將手裏案宗往地上一扔：“行了，你去郡縣交通部報道吧，我這塊廟小養不起你這活菩薩。”
“副局，你聽我說副局，都是我一時糊塗我……”
副局站起，伸手搭在劉明肩膀上語氣悠長：“明子，我真的是盡了力了，但你這次鬧得實在太大我也保不住你呀，郡縣交通部我有個戰友是事故處主任，你過去了他會照顧你。”
正在劉明不知該感激還是該憤怒之際，副局再次拋出一顆炸彈，“順便說一句，你這次要去的地方，就是被你打殘的徐正明他父親管轄的地方。”
“副局你……”劉明現在懂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姓徐的搞鬼，他要弄死自己，頂頭上司副局不過是將自己順手推進了火坑裏。
“副局，你這不是害我嗎？”開始老混蛋說的還有板有眼，現在搖身一變成了犢子，劉明咬著槽牙真想用槍柄掄他。
轉瞬，就在她含恨走出準備收拾物品之際，自己辦公室的門被敲響，走進來一個年輕小夥，正是趙長江曾經的一個手下，“劉隊，請你抓點緊，我被任命為新任中隊長，這辦公室歸我了。”
“小焦呀，這位子可不好做，搞不好哪天得罪人你也和我一樣。”劉明皮笑肉不笑，三五下收拾了照片和剃須刀一類東西，抱著就要走人，與小焦擦身而過瞬間，高他一頭的焦作偉對其耳根冷哼，“劉哥，其實你人不錯，就是傻了一點，你找人搞了趙隊，但是你忘了一件事，副局向來靠趙長江的油水過日子，懂我說的嗎？所以我說你蠢。”、
劉明咬動槽牙蹭著門框走出，自己的幾個人都低頭趴在桌子上沒敢過來送，向來不合的一幫畜生叼著煙擠眉弄眼嘿嘿笑，他加快腳步走出，在走廊右側抬腿邁入衛生間，手裏紙殼箱一扔坐進去。
一根煙接著一根煙，劉明真希望一包煙抽幹淨後這場夢就醒了，郡縣不能去，去了一準死，昨天禹燦的話還在耳邊回響著，什麽隻要自己努力就能當大隊長當副局長，現在隻能當小交警了，天冷了吧，真過去的站崗執勤的話得備一套護膝……
“你是我的小丫小蘋果……”
兜裏嗡鳴震顫，他摸出來看看手機屏，不看不要緊這一看真想哭……
“我是，我是我還能是誰，你到底還想幹嘛？我什麽都聽你的現在他麽的要去做交警，交警你懂不懂，就是馬路吸塵器，喝點汽車尾氣不要緊，我特麽死了老婆孩兒去要飯誰能給口熱的……”
“閉嘴，你死了你老婆我管，嫂子漂亮不？”
“滾……你給我滾遠點，以後你電話我再也不接。”
“先別掛，你出了單位沒有？沒出的話回辦公室等著，多說五分鍾就有消息了……”
禹燦說完掛斷，隨即抓出命運法典操控……
劉明耳朵被嘟嘟聲震的有些發麻，剛才不是幻聽吧，這小子讓自己回去，狗B辦公室都被占了我特麽……我就在這等著。
合租屋內，燦哥翻開命運法典，在空白頁用手指寫道——加州市刑警隊中隊長劉明，此刻起任命為刑警局副局長。
八百裏外燕京某處，一位中年人看過昨天送上來的審批，微笑著將檔案合上，“小宋呀你進來，這個徐九才也折騰的差不多了，查吧，該抓的抓。”
“是，首長……首長，這件事我知道的比較詳細，聽說有人不滿許久才專橫跋扈，帶著幾個小刑警還給他家那小癟三打了一頓，隻是個見義勇為的小小中隊長，估計這會兒也被刑警局的老黑幾個收拾的不輕，您看……”
中年人點頭，“恩，別給弄死了就好，這樣的不多了，連加州老黑一塊查吧，現抓後取證，通知海關和航空部，一個別放跑，就算逃了海外也都抓回來，你查下那個什麽中隊長，資曆不重要，可以慢慢曆練嘛，行的話就提上去。”
“首長放心，我一定辦好。”某人說完轉身去了，電話撥通加州直達刑警總局。
衛生間裏坐著的劉明煙盒已經空掉，聽到旁邊進來了人將擼到膝蓋的褲子趕忙往上提，呼出一口濃煙後正要起身，旁邊某男的電話傳入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