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三章 別回頭
“不好意思，西紅柿炒雞蛋不放辣椒的。”
唐瓦一字一句道：“來三份吧，我一份，文哥一份，東哥一份。”
接頭成功，裏麵幾秒後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出了什麽事？”
唐瓦猶豫一下下決心回應：“劉明這個人我們掌控不了，請組織決定是不是除掉？”
裏麵傳來一聲“嗯”隨即掛掉，唐瓦這顆小心髒終於落回肚子裏。
命運法典要經常刷新，禹燦如今就是這個遊戲的主宰，他要做的就是要平衡、持久的運行下去。
法海這邊先不用搭理，明天就是他出關的日子，最遲到明晚就知道法海的決定了，這家夥閉關逃過了散功大劫，現在出來也是風雲人物，何去何從隻等二十四小時即可。
夜晚來臨，在任雨嫣身上運動已經不再讓燦哥感到刺激，他簡單喂飽老婆後走入浴室，不到兩分鍾，一條倩影小貓一般溜進浴室，不到二十秒，裏麵傳出啪啪聲……
二十分鍾後，任雨萱香汗流淌鑽出浴室，小跑著回到自己房間，在門口靠著還對走出的禹燦來個飛吻。
搞定了自己，燦哥衝洗幹淨走出，將衣服抱出來穿好準備出門，不正經的在家做完，出去就剩正經的，今晚的事很重要，能保住他在加州白道上的穩定。
有人要殺劉明。
明哥對此事毫不知情，將三菱停在嶽父家門下按喇叭，沒多久老婆和小姨子笑著走出還對他擺擺手，但就在二女上車之際，劉明感覺一股怪怪的味道闖進鼻子……
明哥吸吸鼻子，本以為是小姨子身上的，女人每個月那幾天……
隻要是小姨子身上的，劉明都喜歡，男人都懂，不細說。
他開了引擎倒車駛向市區，都自家人也沒什麽拘束的，開了音樂哼著歌掠出，卻沒發現樓道口兩女正在對他招手。
宋琴放下手臂，俏臉嚴肅顯然被氣到了，從包裏翻出電話還在跟妹妹嘀咕：“你姐夫搞什麽，開著空車就跑了，刑警局這幾天哪有什麽事……”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sorry……”
怪事，宋琴再次撥打兩遍依然沒法接通，胳膊上一暖，宋露露勸道：“別打了，估計是姐夫有任務設置了，要不先上去吧？”
也隻能這樣了，宋琴回身還瞪了一眼跑遠的空車，挽著妹妹走上。
一裏外，劉明的車輕快漂移，在十字路口來個漂亮的甩尾後他對身後老婆和露露顯擺：“看見沒有，我這手練的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身後二女不語，都枕著背靠在養神，劉明皺眉，“老婆，累了？”
宋琴鼻子哼聲，擺擺手示意他開車，穿過兩個紅燈後開上繁華區路段，劉明回頭看了眼宋露露：“二呀，你喜歡什麽工作？姐夫現在不是一般人，應該輕鬆給你搞到，要不……咱就回去當車模，誰敢欺負咱一準弄死他。”
觀山路通往市區的路上，禹燦看看時間略微皺眉，似乎有點來不及，剛才大姨姐任雨萱夾得好緊，自己爽了又來了一把，要不說紅顏是禍水呢。
無奈，他隻能抓起手機，熟悉的號碼撥通後，對裏麵劉明說道：“劉明，你在哪？”
“去珠寶店了，繁華路段有一家夜間的，都是有錢人。”
“心情不錯。”
“你來不來？給弟妹也挑兩樣首飾，我請客。”
燦哥微笑，將聲音一板：“好了，說正經的，無論發生什麽別回頭，你車上是不是坐著你老婆和宋露露？”
劉明下意識就要回頭看，卻被電話裏的禹燦喊了一嗓子才忍住，他感覺到不對勁了，聲音顫巍巍問：“燦子，你別嚇我啊，什麽事你……說。”
“聽我的，掰碎你頭上的後視鏡，別從裏麵看他們，你已經回過頭兩次，肩膀上的兩隻長明燈已經滅了，就剩腦門那天靈蓋的一盞，然後無論他們怎麽叫怎麽吸引你，就算要跳車也隨便，千萬別回頭，到康康按摩中心門口去，就在售賣機那等我。”
“為什麽呀？”
“想活命就別問為什麽，記住，別回頭看她們。”
燦哥說完油門踩到底，每次路過一處紅燈，眨眨眼後變綠了直接竄出。
有錢人有的是，撞碎了再買新車。
劉明聽得心驚膽顫，關了電話後，假意伸手去整理後視鏡，卻用力將其掰斷，還自我解嘲的哎呦了兩聲，副駕駛沒人坐，不然都可以看到他鬢角處的冷汗。
車速提升，他不再和身後倆女搭訕，忐忑下一路開向康康按摩中心。
沒多久，身後有人動了下，發出的聲音並不屬於自己老婆也不屬於小姨子宋露露，劉明緊張，將油門再次往下踩。
“我今天妝畫的是不是濃了，幫我看下。”
劉明緊握方向盤目視前方：“將就吧。”
一分鍾後，宋露露再次問：“姐夫，看看我新做的指甲漂不漂亮？”
“我開車呢。”
“劉明，我臉上癢癢，幫我看下。”
劉明這次信了，老婆向來叫自己‘明子’而不稱呼劉明，這女人的確有問題。
他更怕了。
“姐夫，你停車，我裙子被車門夾住了。”
“劉明，你快過來幫露露看看，扯壞了會跑光。”
“姐夫，你怎麽啦？外麵有美女嗎？你亂看大姐會罵你的，你看你看大姐生氣了。”
生尼瑪，劉明還差百米之際放空檔滑翔，猛然，脖子處搭上一雙冰涼的手，輕輕攏住略微威脅道：“轉過來，你的一切夢想都會成真。”
劉明冷汗滴答，在臉上衝出一條白痕，兩天沒洗臉了。
他忍者恐懼晃動脖頸，摟上手刹後沒回頭說道：“我下去抽根煙，等我。”
煙盒裏就一根煙，他抓起走下，脫離那雙手後才感覺到什麽叫溫暖。
明哥一屁股坐在按摩中心門口，左看右看就是不忘車那邊看，嘴裏的香煙已經燃了半截，他索性掐滅了再點，點了再掐，終於，禹燦的路燦姍姍來遲。
劉明就像見到了親人一樣撲過去，咣當……
禹燦伸出頭：“當局長沒錢花呀？還出來碰瓷？
路人一起看過來，劉明拍拍屁股上的土重新撲上來，警惕道：“你叫什麽？”
這家夥有病，“禹燦。”
劉明：“咱倆怎麽認識的？”
“張小龍的死亡現場上。”
劉明哇一聲哭了，沒敢看自己的車但用胳膊指著：“沒錯你真是禹燦，那倆玩意在我車上呢。”
“哭什麽，看你那熊樣。”燦哥冷哼，下車後帶頭走到三菱車門邊，拉開後裏麵放著兩隻好端端的紙紮人。
劉明身體一晃就要摔倒，猛然，禹燦扭轉過來的臉冰冷冷漠：“我想吃你的腦髓。”
“哇……”
“哈哈哈哈哈……別爬，嚇唬你的，哈哈哈哈……”
十分鍾後，禹燦幫忙校準了一下劉明的手，這家夥打火機都對不準抖的厲害，再來兩下眉毛就燎光了。
“嚇壞了吧？”
劉明抖著點頭，吸口煙噴出來緩解不少，“這玩意太邪性，我不玩了，就一條命咱玩不起，我女兒洋洋才四歲她不能沒有爸爸，嗚嗚嗚……”
哭吧，哭出來會好過點，禹燦能忍，但肩膀被蹭上鼻涕忍不了。
“弄我一身……好了好了怕你了，還哭？那好你哭吧，你這兩個是女的，你家裏現在還有倆男的正在你老婆身上啪啪啪，都色鬼。”
劉明猛地嚼碎香煙就去打火，禹燦伸手按住他胳膊：“安了，逗你玩的。”
“你特麽有病，小琴和洋洋是我命根子。”
禹燦歉意賠笑：“對不起對不起，為我剛才的話道歉，請你喝酒行不行？”
“不喝，我得趕緊回家，家裏人不是老的就是女的，有事明天再說吧。”劉明說到此將配槍拽出來，開了保險放上衣兜裏，這樣便於拿放。
禹燦：“沒用，你這玩意能打穿後麵這倆嗎？”他說完下了車，從後座上把倆玩意弄下，劉明也掏出打火機準備點燃，但卻被禹燦攔住，搖頭晃腦說道：“不能燒，他們弄你，咱們也得弄他們。”
“怎麽弄？”
“你車扔這吧，明天扯二尺紅布綁倒車鏡上，上我車。”
倆人先後進入，將紙紮人帶著開向不遠處地下停車場，周邊一堆堆的紙灰隨風刮動，這附近經常有人來燒紙的。
劉明以前晚上執勤經常會路過，這邊是十字路口，老百姓都會過來給死去的親人送錢，所以大三年前每天早上往往都能聽到保潔員怒罵，但現在聽不到了，劉明聽說一個保潔員氣不過，在別人燒紙給母親的時候用水給澆滅掉，第二天早上，那保潔員被自己的床單勒死在床上。
“這地方很邪，來這幹嘛？”劉明將領口緊了緊，他感覺後腰冰涼，“你說我要不要給家裏打個電話？”
禹燦扭頭看看他，“你老婆你爹你娘，打不打問我幹嘛？”
劉明噓口氣，抓起電話撥打過去，告訴宋琴剛才是因為有緊急任務，自己現在很安全。
路燦車停在地下僻靜處，禹燦將紙紮人抱下來靠在牆上，手裏的打火機調試兩下後開到最大火苗貼著紙紮人杵在眼睛下，轉身示意劉明：“過來，將你的鞋放它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