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晚宴
“這兩個人聽說都是通天第一層初窺天道的高手,鳳羽先生有什麽想法?”
慕容振國知道鳳羽曾經擊敗過擁有絕品寶器的落鳳凰,到沒有因為對方是通天巨頭,而對鳳羽失去希望。
“一心一問這兩個人,我也略有耳聞,他們是天一宗太上長老一塵道人的得意弟子,能在二十歲之前就成為通天巨頭,自身的根骨自然好的不用說,再加上天一宗的不予餘力的培養,我相信他們的實力、手段和心性都遠遠高於同等修為的高手,但若是隻有他們,倒還不是不能解決的問題。”
不是鳳羽托大,憑借蘊含水之本源的水雙珠,神秘莫測的黃泉之氣,硬拚初窺道途的通天巨頭並不是難事,更何況他現在獨自一人,可謂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無量尺這件絕品寶器的威力可以真正的施展出來。
甚至連北鬥帝車也不是不可以動用,不要忘了北鬥帝車的力量相當於領悟了空間和時間奧秘的禦天境巔峰的強者,這還僅僅是它被打落到下品道器之後的威力,若是有一天鳳羽能將北鬥帝車恢複到當年半仙器的巔峰狀態,就算是鳳羽現在開山立派,做一派道祖,估計也沒人敢反對,畢竟六大仙派也不過隻有一件絕品道器而已。當然能不動於最好,若是逼不得已費用不可,鳳羽也不介意將鮮於家的一切都毀滅,北鬥帝車的消息是絕對不能泄露出去的,這是鳳羽的底線。
“那賢侄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越快越好吧,我這次出來還有要事要辦,耽擱不了多少時間,我決定今晚動手。”
“也好,今晚鮮於狂刀一定會大宴一心、一問,賢侄正可以趁此良機,將他們盡數擊殺。”慕容狂刀眼中也流露出嗜血的光芒,他年輕的時候也被扔到軍隊裏去,經曆過戰爭血與火的洗禮,商海中的明槍暗箭、勾心鬥角,並沒有磨去他骨子裏那種專屬於戰士那種好勇鬥狠的血性。
“那就這麽決定了,不論成功與否,我短時間內都不會來慕容家了,這個琥珀鈴鐺你替我交給雪兒。”
鳳羽從空戒中取出一個被紅繩係著的鈴鐺狀的琥珀,這個琥珀鈴鐺是一件特殊器件,不在四等武器之列,可以無視任何地點,瞬移十公裏,效用次數是三次,是逃命專用的寶貝,鳳羽也是從眾聖之墓中一位古怪禦天境強者的空戒裏找到的。
“好,那一切都拜托鳳羽先生了,鳳羽先生的大恩,我慕容振國永生永世不會忘記,鳳羽先生日後有何差遣,隻要慕容家還存在一天,就絕對會盡全力為先生達成。”
無論慕容振國怎麽看待鳳羽這個人,但鳳羽現在確確實實是在為慕容家用性命去拚搏,而且鳳羽還處處為慕容家和雪兒著想,慕容振國這個老滑頭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他已經決定了,隻要慕容家能度過此次大劫,慕容家就是鳳羽最牢固的夥伴,也許鳳羽不需要,但慕容振國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這麽做。
“伯父保重,若是我萬一失敗了,請伯父立刻帶著雪兒離去,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想伯父比我更清楚這個道理,雪兒有您這個好父親是她的福分,我希望你們能夠幸福的生活下去,其他我就不說了,後會有期。”
鳳羽向慕容振國拱了拱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密室,鳳羽從小就沒有母愛,父親更是視自己如災星,唯一的幹爺爺也因為自己而死,在他堅強的外表下包裹的是一顆渴望親情的心,麵對酒仙子、雲皇,甚至是水無痕的時候,鳳羽都沒有任何的敬畏之心,而對於莫言、莫心,還有慕容振國,他們的實力盡管算不上高強,但鳳羽就是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沒有多麽複雜的理由,隻因為他們是真心的愛護自己的晚輩,這就夠了。
當鳳羽離開慕容家的時候,黃昏的餘暉灑落在湖麵上,泛起粼粼波光,雪兒一個人倚靠著湖心小亭的欄杆上,手中的蘆葦撥亂著湖水,水中供人欣賞的魚兒,輕輕躍起。
多麽唯美的一副畫麵,雖然這是淡淡的一瞥,鳳羽的腦海中再也忘不了這道倩影,不是愛,甚至不是喜歡,隻是一種欣賞,這麽潔白無暇的靈魂不應該沾染到一絲世俗的汙濁。
黑暗取代了光明,統治著整片大地,天空中沒有月亮,甚至沒有一顆星星,這一夜注定有不少人要魂歸黃泉。
鮮於府裏卻是一派熱鬧景象,張燈結彩,女婢、仆人在府院裏奔走著,千年陳釀的酒香,透過封口細小的縫隙散發出來,讓人不禁迷醉在其中。
“嘭。”隨著一聲細小的響聲,隊伍最後麵端盤子的仆人倒在了地上,他手中裝著美味佳肴的盤子卻被一隻從黑暗中伸出來的手接住了,可能是眾人都太忙了,竟然沒有人注意到隊伍中少了一個人。
那個黑影飛快的扒下了仆人身上的衣服,在迅速的穿在自己身上,這一係列的動作,隻用了不到五息的時間,然後隊伍中又多了一個人,同樣沒有人發現。
“老夫鮮於狂刀敬兩位仙長一杯。”
燈火通明的大殿裏,坐滿了人,這些人無疑在鮮於家擁有著極高的地位。
此刻一位蓄著金黃色胡須的中年男子,舉杯向坐在首位的兩個年輕人敬酒,態度說不出的恭敬,聽中年男子的話,他竟然是在天賜皇朝呼風喚雨的鮮於家的家主鮮於狂刀。
反觀那兩位白衣青年卻一副愛理不理的神色,十足沒有給這位鮮於家主麵子的意思。
“鮮於家主,那個慕容家家夥答應了麽?”其中一位玩著玉質匕首的青年問道。
鮮於狂刀雖然對這種質問式的口氣很反感,但臉上可不敢流露出一絲不滿。
“回稟一心公子,慕容振國那個老匹夫,似乎還想要做垂死掙紮,不過公子放心,以兩位公子的名頭,相信他很快就會屈服的。”鮮於狂刀小心翼翼的回答著,就算是天賜皇朝的皇帝在他麵前他也不會這麽的卑躬屈膝,但這兩個青年不同,他們是天一派的弟子,更是通天巨頭,俗世法令對他們完全沒有約束力,若是惹得他們不高興,不說他們不幫住鮮於家吞到其他三大家族,鮮於家千年基業付之一炬也不過是他們揮手間的事情。
“他屈不屈服我懶得管,我隻要慕容雪兒那個丫頭,聽說慕容雪兒年紀不大,但卻肌膚勝雪,吹彈可破,公子我很想嚐嚐她的味道,若不是下山前,師尊吩咐不得勢強逞凶,我就直接將她擄過來了,何需借由你們的手,明晚之前,你不把小美人送到我房裏,你該知道有什麽後果。”坐在一心身邊的一問,陰沉的望著鮮於狂刀,但是嘴角卻掛滿了淫笑。
“一問公子,慕容雪兒是我的未婚妻,你是不是太不把我鮮於家放在眼裏了。”
說這句話的正是被鳳羽嚇得屁股尿流滾回鮮於家的鮮於弘基,他早就對慕容雪兒垂涎已久,美肉都到了嘴邊了,卻不知道從那裏冒出這兩個煞星,他們堂而皇之來的鮮於家,不僅對鮮於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頤指氣使,還聲稱要帶走慕容雪兒,這讓鮮於弘基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你的未婚妻?”一問的笑聲讓聽到的人都覺得寒毛直豎。
“弘基放肆,還不向仙長道歉。”鮮於狂刀後悔自己怎麽讓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參加今天的晚宴。
“不必了,鮮於家主。既然你沒教好兒子,本座就替你教教。”
在座的所有人都沒看見一問是何時出手,又如何出手的,隻見鮮於弘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噴出一大口鮮血,臉上瞬間變得慘白,鮮於狂刀立刻給鮮於弘基服下一顆療傷的丹藥,畢竟鮮於弘基再不長進,也是他的兒子,做老子的能不心疼兒子麽。
“你給我聽好了,慕容雪兒是我的,當然等我玩夠了,扔給你也不是不行,但一切都要憑我的心情,你不能反抗,更沒有資格反抗,你現在還有意見嗎?”
一問隨手拿起桌上的瑪瑙杯,猩紅色的葡萄酒順著他的嘴唇流進他的喉嚨中,在場的鮮於家眾人敢怒不敢言,一心對一問的狂妄、囂張沒有任何的表現,依舊玩著手中的匕首,似乎天地間除了那柄雕刻著芙蓉花的玉匕首,在沒有值得他關心在意的事了。
“你。”
鮮於狂刀立刻堵住了鮮於弘基的嘴巴,他怕自己兒子在說出什麽胡話來,給鮮於家惹來滅門之禍。
“仙長請放心,明日日落之前,慕容雪兒一定會乖乖的待在您的臥榻上,等待您的垂青。”
“這樣最好,我乏了,師兄,我們回去休息吧。”
一問懶散的伸了個懶腰,就在這時一隻漆黑如墨的魚腸短劍飛向一問的心髒,短劍上帶有的黑暗氣息讓整個大殿的溫度瞬時降到了冰點,一問也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眼看短劍就要刺中一問的一瞬間,一心手中的玉匕首輕輕一劃,短劍立時裂成碎片。
“何方鼠輩,暗箭傷人,滾出來受死。”
被偷襲的一問怒吼道,一心的目光卻在掃視著大殿中每一個人,每一個角落。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一心毫無感情的說到,與此同時,玉匕首閃電般的刺向大殿前站立的一個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