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回又見神物
那四人在一起談論,天宇在一旁也都聽到了,其實這強搶民女天宇壓根就沒當回事,這個社會那麽多的閑事,要是都叫自己管,估計自己得累死不可。再說了人家有權有勢自己這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少惹為妙。
其實天宇隻是沒有遇到那種特別喜歡的,不然很有可能天宇先搶一個回來,當然啦,這都是隻限以前,現在便就是給天宇四五六七八個膽子,天宇也不敢搶了,不然以兩女的偵查能力,要是知道自己有給他們找了個姐妹,哎,估計自己以後隻有遠走天涯,獨在異鄉的命了。
呃,估計要是被抓回去的話……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此時天宇就聽到那四人又聊了起來,隻見那老大說道:“咱們兄弟在鹽道也算是混了10多年了,黑白兩道也都有些名望,雖然現在歸隱了,但是依舊是吃著他們的供奉,老五,最近鹽道上有什麽新的動向沒有?”
那老五喝了口茶道:“大哥,您也知道,這自打那姓杜的來了以後,鹽道已經很久沒有出事了,就算是出也都是小打小鬧,算不得什麽,地下的一群孩子在胡鬧,咱們這輩分的沒必要參加,但是這現在光是飛鴻和懷仁,胃口也是越來越大了,漸漸的有暗中聯合的趨勢,而那姓杜的,這幾年撈的可以說是富可敵國了,這幾年市場不錯,但是朝廷上卻是收不到什麽錢,雖然朝廷上下來了幾次欽差,比如上次那八府巡案,都沒把這鹽道上怎麽樣,這並不能說明朝廷就怕了,而是這事情越是積攢便越容易爆發,到時可就是真的大禍臨頭了。”
一旁的老三也答道:“我不知道哥哥兄弟們都聽說了沒有,現在朝廷的日子不好過,很多邊境來的商人說好多邊境都已經戒嚴了,我估計是要打仗,當然了打仗咱們也不怕,畢竟這揚州就是給他們10年,那些番邦也進不來,但是朝廷要打仗便就要糧餉,糧餉從哪來?還不是得從這富得流油的鹽道,茶道,海運等什麽暴力的地方來嘛,所以要我說,這性杜的日子估計也好過不了幾天了。”
老五也點點頭:“恩,雖說這姓杜的朝廷之中人撐著,但是現在的陛下是秦武陛下,又不是他的主子,胳膊擰不過大腿,而且我聽說朝廷已經派了一個三品鹽運使下江南查辦鹽道的事情,按時間算還在路上,估計等他一來,姓杜的就該熱鬧了。”
老三倒是皺眉道:“未必,老五分析的十分有到底,但是這江南鹽道又其實那麽好擺平的,首先這江南鹽道算是盤根錯節,多數都是聯姻的,使得這黑白官不說鐵板一塊,也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就算是陛下想要一舉剿滅,但是就不怕,拔出蘿卜帶出泥,哎,說實話這些年日子雖然說過的是越來越沒勁了,但是這好死不如賴活著,畢竟現在咱們還可以過著逍遙快活的日子,要是等以後?哎,別回頭咱們四個在要了飯去。”
說完不免有些唏噓,老五倒是十分灑脫:“其實咱們在這裏說的有什麽用,現在咱們是逍遙王爺,說的話怕是在沒有幾個人聽了,光剩下那麽點自尊,也快被時光一點點的磨沒了,我那兒子,現在天天是一點書都看不下去,就知道玩,怕是以後也就這意思了,我估計就算給他留下再多的錢也是得叫這小子給我敗光了。”
這點無意中說中了另外三人的痛楚,自己這輩子算是值了,該拚的拚了,該幹的也都幹了,但是自己以後兒子,女兒怎麽辦?他們是不會在走自己老路了,最起碼自己不會在叫他們走,但是你說他們能找到自己的出路嗎?夠嗆,現在就隻知道敗家,以後又該如何,如果自己死了,那麽估計自己就算是留下在厚的家底,再大的產業估計也不夠這幫小子們揮霍的。
說到這便不由得齊齊的歎了口氣,天宇此時也微微一笑,自己現在還沒有孩子,所以自然不會體會到這些,再說自己也算是有產業的,孩子應該還是沒問題吧,呃.……應該是。天宇一邊喝著茶一邊思考,剛才聽那四位的意思,天宇分析出來了兩點,第一,就是鹽道上,真的不是鐵板一塊,最起碼從剛才的話裏天宇聽出了這鄭飛鴻和林懷仁對著杜之凱必然是有一絲絲的不和諧,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麽,但是必然給自己帶來了一些方便。
第二點這位杜之凱大人朝廷中的那位靠山必然是朝廷之中舉足輕重的,雖然天宇現在還不是完全的了解其中的事情,但是這點無疑還是給天宇一些啟發,這位杜之凱大人還是隱藏的很深。
還有自己身份的消息已經從京都發了出來,不過是比自己晚上不少,雖然還有時間,不代表自己可以揮霍這短短的幾天,必須在哪消息中的欽差到來之前,解決一切事情,不然如果真的叫人發現其中有詐,那麽.……事情可真就是不好辦了。
天宇站起身來將一塊銀子放在桌上,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茶樓,隻見那四人中的老五無意中回頭看了天宇一眼,眼中不由得寒光一閃,微微一笑,便不置可否,又繼續和幾人聊天去了。
天宇隨後又在那位杜之凱的府邸轉了一圈,確定之後,便也慢慢背著手溜達著起來,天宇一般還是喜歡去一些古玩街,其實也沒有什麽別的,畢竟這個地方改變了自己一生,總該有些懷念吧。
揚州算是江南的幾個中心之一了,自然古玩街異常的熱鬧,但是這其中天宇看的上眼的怕是沒有幾樣,天宇隨走隨看,有時候俯下身子拿起來看幾眼,有時信步走近店鋪轉一轉,玩古玩對此都是習以為常,當然要是穿的太那什麽的,必然就會被轟出去,天宇四處無聊的轉著,現在天宇實在是沒有什麽想要的,無非是想選一塊玉自己佩戴,畢竟那半龍玉佩給了古拉渣克他們,現在自己身上還真沒有什麽玉器。
但是天宇想要選,並不代表想要被宰,就好比剛才天宇隨便進了一家叫做“玉無緣”的店鋪,別說這“玉無緣”還真是有些東西,天宇看上一塊,和田白玉籽料雕刻玉佩,其實說是雕刻,但是並沒有損害玉質本身,隻是在皮子上麵輕輕擦出一塊白玉肉,在上麵掉了一個小龍頭的模樣,然後下麵依舊是保留著原有的皮子,隻是在背後有那麽一個小小的印章,好像是作者的名章。
天宇看著這玉不光是玉質還是雕工便都是不錯,便叫那老板取出來自己敢看之後,便叫老板開價,老板也很精明便叫天宇也出個價錢,天宇淡笑搖頭,那老板便開出了80萬兩的價錢,天宇直接將那玉佩放回原處,摘掉手套,扭頭就走,那老板也不阻攔,畢竟這識玉懂玉的人都知道這玉無二價的道理,不然真就是對著“玉無緣”的一種鄙視了。
其實天宇要是翻翻這乾坤袋,應該還是會找出那麽一兩塊玉的,但是正如後世某個哲人說的,男的手上永遠需要一塊新表,女人的鞋櫃裏永遠少一雙鞋子,反正大爺咱們不差錢,又有時間,便就轉轉唄。
天宇就正在閑逛就覺得後麵有點拉自己,天宇一回頭就見一個老者笑著看著自己,這老者真就沒有這麽髒的了,可以堪比洪七公了,賽過活濟公了,一頭的頭發都支著,滿臉的油泥,估計是許久沒見過水了,看臉型天宇覺得他是在對自己笑。一身的破衣服,四肢都被撕成一條一條的了,都能看到裏麵那槍紮不漏,刀砍不透的厚泥胳膊腿,一身的塵土,一身的髒。
天宇不由得暗挑大指“高人”的的確確的“高人”,一般人都沒有這種造型的,天宇就害怕這位大爺獸性發作,萬一要撲上來親自己一口,自己就去自殺去。
隻見那老者看著天宇“笑”著壓低了聲音道:“這位公子,看你衣著華麗,一定是大戶人家,小老兒這有一件寶貝,不知道您要不要長長眼。”
天宇倒是十分好奇,如此極品的老人竟然有叫自己長眼的寶貝,真是有意思,反正閑來無事,也罷,哥你走一趟就是了。想罷,天宇便點了點頭。
那老者便帶著天宇穿大街過小巷,天宇就覺得自己在走迷宮一般,估計叫自己從這裏走出去,估計都夠嗆了,經過這翻山越嶺,爬山涉水之後天宇才看明白,原來那老者帶自己來的是碼頭旁邊的一片平民窟,都是一些賣力氣,幹粗活的苦力們住的地方。
那些人還都認識這老者,都親切的打招呼:“張伯,怎麽著?又騙一個,小心一會人家在打你一頓。哈哈!”
那張伯有些尷尬,便對天宇幹笑道:“公子別聽他們胡言亂語,鄉下人沒見過世麵,地方就在前麵。”
終於來到了那老者的小破窩棚裏,在老者從自己窩棚旁邊的犄角處挖了半天才刨出一個大包袱,好麽足有大個的雙肩登山包一樣,鼓鼓囊囊的,天宇十分好奇這裏麵是什麽東西,隻見那老者廢了半天勁才將那包袱一層一層一層一層的撥開……,隻見裏麵是用油紙包著的一個黑乎乎的如布織的東西。
天宇一看則是大驚失色,不由得疾步上前,俯下身子,閉著眼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那東西的表麵,心中不由得有些顫抖,那老者驚異地看著天宇的表情,隻見天宇過了好一會才漸漸的睜開眼睛,帶著痛苦的聲音道:“哎,如此一件神物,竟然……哎,可惜了,真的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