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回鑫金鐵廠
天宇簡單的收拾好了東西,帶著飛鷹和手下的十二個人一道啟程夠奔山西的鑫金鐵廠,一路上是饑餐渴飲曉行夜宿,非止一日來到了山西境內。
天宇這次便就是輕車簡從,就帶了飛鷹和張崆,還有兩個夥計,鑫金鐵廠坐落於大同的東側,這裏既方便開采也方便煆燒,畢竟大同那邊的煤礦資源十分的充足,而做出的武器裝備大多都是直接進入朝廷的庫房,雖然這鑫金鐵廠乃是廠主的私人產業,但是朝廷還是不是會派出一些人過來巡查一番,這點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也就不在計較了。
天宇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什麽太大的動靜,畢竟天宇此次不願意太過張揚,僅僅就是幾個人,十分低調的來了,廠主雖然有心組織歡迎一下,但是天宇還是推辭掉了,畢竟自己不會久留,又何必如此擾民呢?
天宇站在鑫金鐵廠的門口,看著那塊大牌匾,不由得感慨。鑫金鐵廠的廠主姓韓,鑫金鐵廠便也一直是韓家產業,韓家的先祖便就是隨始皇帝統一六國的開國功臣,後來又參與修建阿房宮,秦始皇陵,而且最重要的便就是長城的建造。算是一個打包工頭吧,大秦朝最初始的幾個大型建築都有這位韓家先祖的影子,後來各代帝王的皇陵宮殿,韓家也是出力頗多,使得朝廷對韓家也是十分的聖寵。
這已經是韓家的30幾代家主了,叫什麽天宇也不是很清楚,隻見一個矮胖矮胖的中年人,笑嗬嗬的向自己迎上來,天宇也笑著走上前去,二人互相施禮道:“這位相比就是秦大人了。”
天宇一笑:“不敢,在下正是,敢問閣下?”
那人急忙施禮道:“秦大人客氣,小人韓世中,區區不才正是這鑫金鐵廠的廠主,此次欽差大人能光臨我們的鐵廠,真是叫我們這裏蓬蓽生輝啊。哦,欽差大人,裏麵請,裏麵請。”
說著便將天宇讓了進去,天宇也笑著跟著進去,裏麵看似很空,很多人都在忙前忙後的跑著,一旁的軌道上也都是車來車往。那人一指旁邊的一個小轎對天宇道:“大人,請上轎,這鑫金鐵廠方圓便有20公裏,即便是走也要走一陣子,還是請大人上轎,直接到小人住的地方可好?”
“甚好。”:天宇微微一笑,也隨著韓世中分別進了兩頂小轎。沒辦法,隻有兩頂,天宇隻能無奈的看了飛鷹一眼,飛鷹則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三人都是輕功的高手,這點路程自然不在話下,但是可苦了後麵的兩位夥計了,這兩位雖然也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但是這趕了一天的路,這臨到晚上本以為可以吃飯了,誰想到還要走,哎,沒辦法,自己實在是吃不消了,但是人家既然發話了,自己也沒辦法,隻能咬著牙跟著,心中早就已經罵開街了。
一會的功夫天宇便來到了這位韓廠主說的住處,別說環境還真是不錯,在山西這種很缺水的地方,這裏便也是有山有水的一種江南氣息,使得人到在這裏,便是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剛進鐵廠時濃密的煙熏灰塵在這裏便也淡到幾乎聞不出來,能在這裏蓋這麽多個建築真的是需要耗費功夫的。順著門進去迎麵便就是一個豁大的屏風影壁,上麵便是如京都的那個九龍圖,雖然小了許多,但是上麵九條龍來回翻滾,真是雕的栩栩如生一般,天宇看到這裏不由得讚歎道:“真是巧奪天工,我曾經在宮中見過這九龍壁,雖然比這打上一些,但是要論功力還是韓廠主的這裏妙啊!”
那韓世中一聽急忙擺手道:“不不不,小人這塊,豈能與聖上宮中之物相提並論,哎,這本是先祖其中無意之作,後來始皇帝見到,大加誇讚了一番,而且回到宮中便也模仿雕刻了一個,宮中匠人自是巧奪天工,豈是我這能相提並論的,當時先祖便有心將其毀去,以免節外生枝,但是始皇帝聽說後則是笑道:如此美物,毀之可惜,罷了就當是朕賞給你的了。便是如此,我們這些後輩自也是不敢多言,還請大人明鑒。”
天宇一聽也是覺得自己有點孟浪了,看把人家嚇的,於是急忙道:“韓廠主,時才是在下孟浪了,還請廠主見諒,如此神物,真是毀之不美,始皇帝雄才大略,胸襟廣大,自是我們楷模,時才之言,韓廠主切勿放在心上便是。”
韓世中此時才算是長處了一口氣,哎,沒辦法,這位爺太厲害了,自己光是聽說就有不少大官折在這位爺手中,而且這位爺脾氣不好,瞪眼就宰人,而且人家手裏有尚方寶劍,就算是斬了自己,自己都沒處說理去,還是裝裝孫子吧,畢竟這孫子就算不想裝也不行啊。
一行人便就進入了大廳,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山西鐵廠中的情景,更像是一個杭州大戶人家的內堂,典雅大方,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份賓主落了坐,天宇和韓世中一起坐在上垂手。
下人上了茶,天宇笑著對韓世中道:“韓廠主,本官此次奉聖意來鐵廠巡閱,便是要有很多麻煩你的地方,還請廠主多多諒解。”
韓世中急忙道:“秦大人太過客氣了,秦大人乃是青年才俊,深的聖上的龍寵,此次乃是帶天子巡閱,我等理應是極力配合,極力配合。”
天宇笑了笑:“其實此次本官並未打算久留,畢竟京都那邊還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本官打算,先看下進兩年的賬本,在去庫房和鐵廠鑄造間轉一轉,最後去礦上看一眼,便就準備回京了,具體的時間安排還得麻煩韓廠主幫忙安排一下,時間是越快越好,最好在3~5日之內。”
“這個.……沒問題,屬下稍後馬上安排,不過.……”:韓世中欲言又止。
天宇一見便笑道:“韓廠主,有什麽問題嗎?你我還是有言請將當麵。”
韓世中不由得笑道:“秦大人,是這樣,時間的安排沒有問題,早先您遣人來通報的時候,我已經開始準備,稍後賬本便會送到您的書房,方便您查閱,至於倉庫礦場都是沒問題,隻要您什麽時候想去,我們馬上就可以派人送您過去。隻是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其實我這邊得之秦大人要來,我本是想隆重的歡迎您一下,晚上已經擺了宴席,來的也都是咱們山西地麵上的一些同僚和名流,可是之前您已經取消了歡迎的儀仗,不知道這晚上的宴席您是不是參加,畢竟這請柬都已經發出去了,東西也都備好了,您看。”
天宇不由得笑了笑,其實有心想要回絕,但是想了想畢竟也是人家的片心意,自己本就不想和他們鬧的太僵,有這麽一個機會接觸一下便也是好的。想到這裏天宇笑了笑道:“韓廠主有心了,既然廠主一片心意,本官也就卻之不恭了,本官也正想和大家聚一聚,畢竟以後會有很多機會接觸,提前認識一下也好,那麽就有勞韓廠主了。”
韓世中一聽便大喜,這來上官不怕你貪,不怕你廉,就怕你什麽都不沾,一張貼麵便是誰也沒辦法下手,要是天宇真的取消了宴會,那麽韓世中便就心中不安分了,自然是會想到朝廷要辦自己,等等一係列的反應,好在這位秦大人,看樣子並沒有問難自己的意思,看看晚上宴席上是什麽意思,自己也對症下藥,雖然自己鐵廠“表麵上”並沒有什麽疏忽,但是這什麽玩意就怕認真,真是要認真查的話,還真心不好對付啊。
天宇笑了笑,這韓世中的想法自己自然是了解,官場之道便就是如此,你好,我好,大家好,隻要大事上過的去,下麵便也就如此了,沒辦法,清官可不是誰都能當,誰都相當的。清官固然令人敬,但是清官也令人畏啊。試想一下,你自己的親人手足都可以下的去手,那還有什麽是你不敢做的嗎?如果叫你長了權,那這官場自然就沒有大家立足之地,事事拘謹,處處小心,而且光靠那俸祿,如此一來,自己還不如回家種地來的逍遙,何苦在這裏擔驚受怕,起早貪黑的做這勞什子的官呢?
其實這官場的人際關係天宇反正是看不清楚,也不想看清楚,爾虞我詐,勾心鬥角,自己可是那塊料,自己還是趕緊回去,能辭官就辭官,不能辭,即便是調到軍隊也好,畢竟相比來說,還是軍隊更加清明一點。
天宇笑著向韓世中拱了拱手,韓世中便心領神會的命人將天宇請到安排好的房中,不錯,就在那宅子的後院,其中的一個小套間中,裏麵是三間房,還有一個小間,正好天宇、張崆、飛鷹,三個人一人一間,剩下兩個夥計也隻能委屈一下先住在那個小間之內,擠一擠了。
天宇等人分開整理一下東西,休息一下,準備晚上的接風宴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