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專寵一人
方瑾澤聽說楚榮軒受傷一事,第一時間也聯想到了蘭若寺血案,一出了宮便趕快回府,想找楚榮軒問個清楚。
沈月儀見方瑾澤要去找楚榮軒,趕緊把他攔了下來:“他的毒剛解,才歇息下,你就別去打擾他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方瑾澤想想也是,便在沈月儀房中歇了下來,告訴她明天找個由頭將府中那些側妃小妾通通趕出去。
沈月儀有些驚詫:“一個不留?”
“一個不留!”方瑾澤沒有半點舍不得,似乎趕走的隻是幾隻小貓小狗罷了。
沈月儀知道方瑾澤一向對那些女人沒什麽興趣,可一直以來都是將她們留在府中,也算是相安無事,可如今突然要把人全都趕走,沈月儀一時之間倒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麽突然之間要把她們全都趕走?”沈月儀開口發問。
方瑾澤不置可否地說:“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她們之中可有不少都是旁人安插在本王身邊的眼線,從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如今局勢越發嚴峻,這些人放在身邊也是麻煩,不如一股腦全打發了去。”
沈月儀可不幹:“你自己招進來的女人,自然是你自己去趕,怎麽什麽壞人都是讓我去做!”
方瑾澤一笑:“你平時不是早看她們不順眼了嗎?如今讓你去出這口氣,你不樂意?”
沈月儀見方瑾澤拿她打趣,也不甘示弱地回敬到:“你可得想好了,以後長夜孤寂,你倒是別後悔。”
“這不是還有你嗎?”方瑾澤有心調笑沈月儀,一雙挑花眼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沈月儀白了方瑾澤一眼,不接他的話兒茬。
第二天一早,王府中的大小侍妾都接到了消息,說王妃讓她們通通都過去請安。
可是她們都以為沈月儀平時裏不受寵,在府中又沒什麽威信,都沒有人願意去。
沈月儀在房中等了一個時辰,果真是一個人也沒有來,她冷笑一聲,這可就是她們敬酒不吃吃罰酒,自尋死路,怨不得她。
她喚了王管家來:“適才那些沒有來請安的側妃妾室們,通通打發了出去,一個不留。”
沈月儀在府中向來待人寬厚,平時裏那些小妾不來請安,她倒也落得清閑,從不過問。怎麽如今突然要將人全都趕出去?
王管家雖然心中不解,但隻得照辦。
那些小妾心中後悔不已,但為時已晚。有些哭哭啼啼地出了府,有些心氣兒高的,非要找方瑾澤做主,結果被直接扔了出去。
沈月儀氣定神閑地喝著茶,絲毫不在意外麵都發生了什麽。
孟長月本來也沒將沈月儀的吩咐放在心上,聽丫鬟說外麵都亂成了一團,那些沒去請安的小妾通通被趕了出去,她這才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急匆匆地向沈月儀院中趕去。
沈月儀算著時間,等著最後將孟長月清理出去,這府中便可以徹底清淨。
孟長月一到沈月儀院中,還沒等進屋便又開始破口大罵:“沈月儀,你究竟要幹什麽?”
沈月儀冷冷一笑,今日怕是她最後一回在這院裏放肆。
小桃攔在沈月儀身前:“側妃娘娘,見了王妃卻不行禮,恐怕是不合規矩吧?”
孟長月不以為意:“你少在我麵前耀武揚威!那些從來入不得王爺眼的庸脂俗粉,你打發了便也打發了。你若是想動我,王爺第一個不會答應!”
沈月儀輕蔑地瞟了她一眼:“孟長月,你究竟什麽時候才能認清自己的身份?我想要你死,就如同撚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你的死活對於王爺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孟長月自以為方瑾澤對自己還是有幾分情分在的,不相信沈月儀所說的話。
“身為正妃,卻沒有一點容人的雅量,你這樣的庶女,有什麽資格做厲王妃?”孟長月一直瞧不起沈月儀的庶女身份,認為她根本就不配做方瑾澤的正妃。
話還沒說完,沈月儀便賞了她一記清脆的耳光,還未等她反應過來,沈月儀抬手便又是一掌:“今日我就讓你知道,一個庶女,也可以將你踩在腳下!”
孟長月被沈月儀賞了耳光,發瘋一般便要撲向她:“沈月儀!你竟敢打我!”
沈月儀用帕子擦了擦手:“打了又如何”
說罷反手又是一巴掌,孟長月直接踉蹌著倒地。
她著臉,陰狠地盯著沈月儀,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猖狂這什麽!總有一天我會取而代之!”
沈月儀正欲開口刺她,忽然門外方瑾澤清冷的聲音傳來:“本王的正妃,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孟長月心頭一震,看著方瑾澤:“王爺……”
方瑾澤進來握住沈月儀的手,孟長月的麵色又暗下去幾分。
“王妃想要怎樣處置你,本王不管。隻是你幾次三番對王妃出言不遜,實在是大逆不道,就算是王妃寬容大度,不與你計較,本王也不會放過你!”
孟長月沒想到方瑾澤竟然會如此慣著沈月儀,不甘心地說:“王妃將您的侍妾全都無緣無故地趕出了府,多疑善妒。還出手打了妾身,還請王爺為妾身做主!”
方瑾澤充耳不聞,隻拉著沈月儀親昵地說:“這府中之人,你想要怎麽處置都隨你便,隻是不要與這些不值當的人置氣。氣壞了身子,本王可是要心疼的。手疼不疼?”
沈月儀皺了皺眉,像是故意說給孟長月聽:“疼是有些疼,不過為了教育孟側妃,也沒什麽。”
方瑾澤心疼地摩挲著她的手:“以後這些事情,讓丫鬟們去做就好了,哪裏值得你親自動手?”
孟長月難以置信地看著方瑾澤,不相信他對自己一點憐惜之情也沒有。
方瑾澤繼而冷冷地看著她:“本王就願意慣著王妃,你有意見?”
孟長月含恨低頭:“嬪妾不敢。”
“王管家,將孟側妃送到郊外的義莊去,無詔不得踏出房門半步!”方瑾澤輕飄飄的一句話,便擊碎了孟長月所有的幻想與希冀。
入了義莊,隻怕是這一輩子都別想出來。
孟長月頓時像失了魂魄一般,麵色蒼白地癱倒在地,任由侍衛將她拖走。
黃粱大夢,一朝夢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