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厚顏無恥
沈冰一對瞳孔此刻在一片漆黑之中瘋狂瞪大。
與此同時,沈冰猛然從自己的附近抓起來一塊掌心大小的石頭。
一眾人的目光正死死的落在王符的身上。
沈冰緊閉顫抖的雙唇,與此同時不覺咬牙:“這,說不定是一個機會!”
也就在這一刻,沈冰蹭的一下,立刻起身。
與此同時,她正要直奔王符那邊而去。
因為此時,沈冰很是明白,自己若不做出任何反應。
那麽等著王符的可就隻剩下一條死路了。
手持長刀之人此時隻想著讓王符做出最後的妥協,之後,在自己勝利者的驕傲之人,無比暢快的將王符給殺戮。
“小子,給爺爺我磕頭!”
此人的聲音越來越大,且語氣越來越誇張。
王符顯然不吃這一套。
要是自己真的能夠如此,王符早就不是現如今的王符了。
想當初,在冷風的手底下,但凡自己臉皮厚一點,幫著冷風多幹點悖逆自己意願的事。他王符也至於淪落到現如今的境地。
王符此刻脖子有如生鐵一般。
“看樣子,爺爺我隻能讓你的腦子自己拿主意了!”
一語未必,刷刷!
此人手裏的長刀立刻揚起。
旋即,有如隕石一般,自半空之中急速墜落。
“不!”
沈冰此時拚了命的喊叫著,可是她的嗓子裏卻是根本發不出半點音來。
王符心底裏徹底放空了。
“揚公子,沈冰就拜托你了!”
王符不覺如是道。
王符自然希望這低語聲,能夠神識傳音,傳入揚程額耳朵裏。
如此一來,就算是自己真的死了。
王符也心甘情願,足以含笑九泉了。
要不是揚程,王符早就死了。
這一次,上天給了自己一個光明磊落的機會,王符也算是賺了。
刀口距離揚程的脖子僅有一寸之遙。
沈冰再也不能,也不敢猶豫下去。
王符已經隱約看見了死神展開的雙翼。
可就在這極度陰沉的氛圍之中,突然,一個極為不和諧的聲音騰起。
“什麽?誰?”
王符的腦子一刹那有如被一擊焦雷生生命中。
空白無一物的空間之內,一瞬間,全然被無數的問號給生生填滿。
“沈冰用不著擺脫別人,我看還是你自己比較合適!”
王符一開始渾然以為說這話這人是麵前的幾個手持長刀的、張栩的手下。
可是稍稍一琢磨,王符赫然發覺並非這麽回事。
說話人的聲音並非是眼前幾個人的。
既然是如此?
聽見這聲音的,顯然並不隻有王符一人。
“什麽人,敢在我這裏作妖!”
手持長刀之人的聲音逐漸變亮。
與此同時,此人落下的長刀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怎麽說,此人也不能眼看著自己眼前的獵物被一個不知道即將從什麽地方竄出來的貨色給生生掠走了。
力控長臂,長臂指手。
呼哧!
長刀瘋狂的咆哮。
可很快的,這有如發狂的猛獸一般的咆哮聲被一個響亮的聲音戛然停止。
當啷!
長刀的刀口有如劈在了一塊頑固的石頭之上。
一道道刺眼的紅光夾帶著一星星火星直奔手持長刀那人的眼睛而去。
灼熱的火星撩中了此人的眼皮。
啊!
此人頓時失去控製,失聲大叫起來。
劇烈的疼痛感侵襲之下,此人哪裏顧得上其他。
呼哧!
一陣冷風拂過。
此人的手心一刹那無比的冰涼。
意識到不對勁,此人立刻低頭,也就在這一刻,此人頓時愣住了。
“刀呢?”
“你是不是再找這東西?”
聲音再度騰起。
這一次,聲音之中充滿了嘲諷與戲謔。
此人立刻目光急追而去。
一道閃亮無比的光線赫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此人立刻打算伸手去奪。
可就在這一刻,耳邊傳來嘩啦一聲銳響。
此人再度反應過來,已經沒有了意識。
而就在跟上來的幾個人手裏握住的火把的光線照亮的區域之內。
一隻圓滾滾,血淋淋的東西正迅速滾向黑暗的深處。
餘下的人一並抬頭。
此時,一個年輕人正手持長刀而立。
長刀的刀頭之上,一股股鮮紅色的血水正有如寒泉一般,不斷的流淌。
年輕人,正是揚程。
揚程微微抬起自己的腦袋。
黑暗中,一雙滿是冷光的眼,瞬間令人不寒而栗。
站在對麵的幾個人立刻瑟瑟發抖。
幾個人想要就此跑路。
可不等幾個人跑遠。
刷拉!
黑暗之中,冷響有如鬼魅穿行。
兩個跑趁機逃遁的人也成為了劍下之鬼。
而一直埋伏在黑暗之中的冷夢然這時也緩緩近前,最終,露出了整個人的輪廓。
幾個人之中,現如今隻剩下區區兩個手持火把之人。
現如今,三個人對付兩個。
僅剩的兩個人身上彌漫著的點點優越感瞬間蕩然無存。
這兩個人此時手裏雖然握住火把,但是整個人卻在不斷後退。
揚程自然不會放過這等機會。
他和冷夢然一路來到了這裏,除了看見了無數的屍骸和頻繁交手之後的痕跡,其他的什麽也沒見到。
想到弄清楚這裏片刻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那麽勢必一點,找到人問個清楚。
而眼下,眼前這兩個人已經成為了揚程的首選。
揚程盯上的人,他怎麽可能輕易放過?
呼啦!
沾染著血水的刀口此時橫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粘稠的液體接觸到此人的脖子。
此人渾身上下的力勁一刹那仿佛被一股極為神秘的力量給強行從身軀之中抽離。
此人不光動也不敢動,更是連呼吸,一刹那也仿佛凝滯了。
“你們是什麽人?想幹什麽?”
其中一人吞咽下一口惡寒,低聲問道。
“我們想幹什麽?你知道,這裏可是什麽地方?”
揚程聲音之中滿是鏗鏘之力。
有如一柄利劍,直刺胸膛。
“赤炎城,那,那又怎麽樣?現在你們冷家,你們衡武郡有人管麽?”
之前說話那人,此時不覺朗聲辯駁。
可是此人在揚程的麵前。
這本該相當擲地有聲的質問,此時變得相當的蒼白無力。
“居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