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得來全不費工夫
霸王色霸氣是個好東西。
可惜，凱爾不會。
沒辦法，慢慢來吧……
“救命啊！”
“我他媽和你拚了！”
“求求你放過我！”
“等賈凱老大回來，你就死定了！”
麵對屠刀，海賊們或是求饒，或是威脅。
還有不少想和凱爾極限一換一的。
凱爾懶得理會，該揮刀揮刀，該開槍開槍。
你罵你的，我殺我的。
大家都有事兒做，多好~
“唔。”
船艙口，恰克神色緊張的咽了口吐沫。
剛出狼穴又入虎窩……
這是什麽神仙運氣啊！
不行，絕不能坐以待斃！
恰克狠狠甩了甩腦袋。
他算是看出來了，那凶人壓根兒沒打算放過任何一個會喘氣的。
現在不跑，等著讓人砍？
拖動沉重的身軀，恰克踉踉蹌蹌跑向船尾。
凱爾心有所覺的抬起頭。
隻思索了一秒，他閃身跟上，手中長刀化作銀色流光！
“別殺我！”
長這麽大，恰克還是第一次切實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來不及多想，這個倒黴的家夥舉起兩條血淋淋的手臂，“我不是海賊，我是這裏的囚犯，我是無辜的！”
囚犯？
聽到這話，凱爾及時收刀，開口道：“不是海賊，就老老實實在這裏待著，別耍花樣。”
“沒問題！”
恰克點頭如搗蒜。
就他這身體情況，想跑都跑不了多遠。
不如賭一把！
殺戮還在繼續……
鐵甲艦成為了名副其實的修羅場。
對付不入流的小海賊，凱爾太有經驗了。
庖丁解牛似的，幾輪交手下來，海賊們開始哭爹喊娘了。
但，凱爾不是他們親爹，更不是他們親媽。
慈悲無用。
殺！殺！殺！……
“久等了。”
收刀入鞘，凱爾身上的戾氣散去了大半，“現在，和我說說你自己。”
“我……我叫恰克。”
不怪恰克膽子小，麵對動輒屠船的凶人，誰能保持淡定？
他擠出個難看的笑容，“大人，我出生於莫比比克島，前些日子在海邊捕魚的時候，賈凱把我虜上了船……”
“溫馨提醒，你要是還敢耍滑頭，就下地獄陪那些海賊去吧。”
凱爾麵色不善的開口道。
“唔。”
像是被人突然掐住脖子，恰克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過了好半天，他認命似的呼出口氣，苦笑道：“好吧，我說實話，我的名字的確是恰克，但我不是什麽莫比比克島的漁民，而是一名海賊。或者說，前海賊。”
凱爾冷笑一聲，“海賊就海賊，前什麽？我看你歲數不大，不會這麽早就金盆洗手了吧。”
“這個嘛，因為我背叛了賈凱，所以不被認可。”
恰克舉起沒有手的胳膊，“為了折磨我，他把我釘死在牆上，我好不容易才扯斷雙手逃出來，結果就遇上了你。”
自斷雙手。
好家夥，是個狠人！
凱爾饒有興趣的打量起恰克，“你這是效仿“金獅子”？嗯，有傳奇海賊那味兒了。留著你也是禍害，不如直接一刀……”
“別殺我！”
恰克連忙大喊，“我是好人。”
“哈，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海賊自稱好人的，你們“鐵甲海賊團”在這片海域名聲可是很大啊。”
如果你是好人，那我就是聖人。
凱爾摩挲著刀柄，“恰克先生，很遺憾，你沒能說服我。”
“那麽黃金呢？我知道“黃金秘藏”的位置！”
為了活下去，恰克不斷給自己身上添加籌碼。
凱爾遲疑了下。
“黃金密藏”
他好像在什麽地方聽說過，就是記不太清了。
“鄔南的黃金秘藏，我知道具體位置！”
掃見凱爾的表情，恰克趕緊解釋道：“我是航海士，沒什麽戰鬥能力，自始至終隻在船上活動，平時“鐵甲海賊團”劫來的文獻和地圖都是我在整理。”
“你是航海士？”
聽到“黃金”，凱爾沒興奮。
聽到“航海士”，他一下子來了興致。
啥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介就是！
雖說海賊出身不大光彩，但這人雙手盡斷，就算有歹心也翻不起風浪……
“對，我是航海士！”
恰克點點頭。
見凱爾毫無表示，他一咬牙，“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會用行動來表明我的立場，我帶你去找黃金！”
凱爾擺擺手，“我對黃金不感興趣。”
頓了頓，他反問道：“還有，你說你是毫無戰鬥能力的航海士，卻有那個狠勁兒親自扯斷雙手，你不覺得這話很矛盾麽？”
恰克：“.……”
這是個難纏的對手。
不光心狠手辣，而且有腦子！
恰克沉默以對，心裏飛快思考著對策。
凱爾直接攤牌，“不管你是不是好人，在我看來都無所謂，隻要你會航海術就行。
我的船上缺一個航海士，你願意來，我就不殺你，你要是不願意，我現在就殺了你，你意下如何？”
這算什麽.……
上船邀請？
恰克扯扯嘴角，徹底放下了偽裝，“就算我現在不用死，等你找到更信任的航海士，你還是會殺了我，畢竟我是“海賊”嘛。”
“要不說和聰明人說話是一種享受呢。”
凱爾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所以，你的回答是？”
“我他媽有選擇嗎，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敢拒絕？”
左右也忽悠不了凱爾，恰克幹脆直接暴露本性，“老子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遇到你這麽個殺才，你知道斷手的時候有多疼嗎，結果剛跑出又髒又臭的監牢，又得上你這艘不明不白的賊船.……對了，你誰啊？”
說了半天，還不知道眼前這人的身份，恰克斜著眼睛問道。
凱爾沉聲道：“我叫凱爾。”
凱爾……
這名字聽起來怪耳熟的。
恰克眨巴眨巴眼睛，貌似突然想到了什麽。
“凱爾，“審判者”？！”
“在西海，確實有人這麽叫我。”
凱爾好奇道：“你聽過我的名字？”
“嗬嗬嗬，聽過.……”
怪不得這麽棘手，原來是懸賞三億的西海悍匪！
恰克咂咂嘴，仔細在凱爾身上打量了一圈，“和懸賞單上的畫像不太一樣.……你不會是騙子吧？”
聞言，凱爾臉上肌肉一陣扭動，樣子產生了些許變化。
“現在像了吧。”
恰克木然的點點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