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祠堂
可是李天夏這個事兒,他總是遇到阻礙,這讓他的信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已經形成了魔障。
都這麽多天過去了,從縣衙回來富源鎮好多天了,鎮上都傳來武舉的消息了,這李天夏的事兒還沒有個結論,這不得不說已經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事兒了。
當然同情的有,幸災樂禍的有,咒罵的更有,各種人情百態都在這裏表露出來,那場麵和修羅場沒什麽區別。大街上到處都是議論這個事兒的人。
“哎……你們聽說了嗎?老邊娘家的事兒,這老板娘他們家被杭蓋盯上了,這還能有好,多少好人都被杭蓋給坑死了。”
“那有什麽辦法,民不與官鬥,鬥不過啊,現在就期盼著他們家能幸運點兒吧,也就祈禱了,別的我們什麽都做不了了。”
“哼,都是那個薛少爺,要不然老板娘家裏能遭遇那麽多事兒嗎?純粹是個惹事兒精,以前的事兒也是老板娘倒黴,現在還是這樣,真是掃把星啊。”
……
議論聲中,這些人對於李天夏多是同情,可憐甚至是惋惜,一個個對薛原相當的不滿,這一個鎮上的人,出了事兒,鎮上解決不行嗎?裏長是擺放著的嗎?
居然告狀,告狀就縣衙就行了,居然將知府杭蓋給招惹過去了,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不把人的油水兒榨幹是絕對不會罷休的,李天夏他們家這蒸蒸日上的生意,簡直就是羊入虎口,完全沒救了。
如此情況,讓鎮上的人恐慌不屑,甚至是憤怒的,不過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晚了,事情已經發生,隻能看李天夏自己的造化了。
而被人議論的焦點之一薛原,此時也不好過,他現在被暴怒的父親給關在了祠堂裏,任憑家裏的婦孺們一個個的哀求也沒有給放出來,什麽吃東西就更加別想了。
不直接餓死他算是好的了,薛老爺都不知道怎麽說這個蠢兒子,坐在自己的書房中無力的癱坐著。
此時的薛老爺眼睛發直,嘴裏嘟囔著;“丫的,蠢貨啊,真是太蠢了。”
薛老爺這話幾乎是反複循環的,腦子裏都沒有別的聲音了。心中的糾結難受甚至在外麵遭受的一切不公平咒罵和鄙視,讓他的神經線漸漸的繃緊,甚至現在,徹底的崩潰了。
再也受不了心神的折磨,薛老爺猛然起身,氣勢洶洶的跑到了祠堂,打開了那扇好幾天都沒有打開的房門,結果就看到了薛原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看到這,薛老爺一點兒都不同情,憤怒的火焰已經開始灼燒他的理智了,氣惱的他指著薛原的鼻子大聲咒罵:“混蛋,該死的混蛋,你這個敗家子,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麽事兒!你讓我薛家多麽丟人,多麽丟人……”
瘋狂咒罵中,薛老爺眼珠子通紅,殺意彌漫的瞬間,讓薛原感覺到了什麽是絕望的氣息,不僅如此,他剛剛見到薛老爺來了,很是欣喜的情緒徹底不見了。
這幾天他也不好受,他從來沒有見過他父親那麽生氣,那麽生氣,那麽憤怒,可是現在見到了,恐懼漸漸纏繞他的心頭。
這幾天,他甚至感覺到了死亡的味道,天天和牌位們在一起,一股冷然的氣息籠罩,薛原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非常的不好看,家裏人都被楊令禁止靠近他。
好不容易看到了父親來了,他以為得到的是救贖,哪裏知道是咒罵,瘋狂的咒罵,殺意彌漫的瞬間,薛原眼睛的光芒漸漸的變得麻木起來,這一切薛老爺都不知道,就算看到也不當回事兒了。
他需要發泄,需要去邪火,這幾天在外麵做生意,甚至在幫薛原解決問題的時候,被杭蓋各種刁難,各種折磨,他都受不了了,他已經顧不得別人了。
這個時候,他依然在咒罵,十分鍾了,依然沒有停止,就聽到他大聲咒罵:“該死的混蛋,你知道嗎?知道你鬧騰出來的那些事兒,杭蓋要了多少,他要了多少錢,要了多少我們家的資產嗎?”
“多……少……”薛原本來麻木的眼神,在聽到了薛老爺說這個,頓時提高了警惕,眼睛震驚的瞪圓了,傻眼了他都,他可是沒想過杭蓋居然還能向他們家要錢。
不是都給過了嗎?他覺得給過了啊,怎麽還要,這是什麽情況?他完全懵逼了,他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傻兮兮的看著他爹,不得不問了一句。
這一問,薛老爺就更加生氣了,指著薛原的鼻子繼續罵道:“丫的,還想要多少,四分之一,每年的四分之一,這是多少,這是要我們薛家的命啊!你這個混蛋,知不知道杭蓋那個家夥是個典型的吸血蟲啊,他都能從死人身上榨出油水的人,你還和他有牽扯,你是恨不得我薛家太好過了是不是,是不是……”
砰,劈裏啪啦——
“啊爹,不要啊,救命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嗚……爹我錯了,放過我吧,放過我吧。啊……”
憤怒的薛老爺什麽都顧不得了,殺意彌漫的瞬間,就直接動手了,他忍不住了,想到那些損失,想到杭蓋那樣的吸血蟲,甚至想到這個事兒都是他的寶貝兒子自己招惹來的。
真的是恨是他了,這一刻,他哪裏還忍得住啊,完全控製不住自己了,上手就揍,一點兒都沒有顧忌,那架勢仿佛要打死人了。
薛原這麽多天都沒怎麽吃東西,就喝水了,本身憔悴的很,瘦弱了不少,現在被打,根本連逃跑的力量都沒有,隻能被動的求饒,那一刻,薛原哭唧唧,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過,他這高亢的哭聲還是有點兒用的,驚動了家裏的老人,薛老爺的娘,也就是薛原的奶奶,還有薛原的娘親。
婦人都是心軟的,特別是從小就疼薛原的薛奶奶還有他娘了,這聽到聲音之後,立刻小跑步過來了,什麽大家閨秀,什麽姿容得體,全部都不是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