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二次行為藝術

  第二天，8號屋。


  吃完早飯，張瀚坐在椅子上安排道：

  “子億、小吔，今天你們倆是主角，我們要去拍MV。”


  周吔拍手笑道：“太好了。”


  習山和張瀚討論過桃花塢宣傳MV的拍攝方案，知道是以兩位女性視角展開的，說她們倆是主角還真沒錯，


  笑道：“吔子，你還沒演過女主角吧？”


  沒等周吔回答，郭奇林就在旁邊接話笑著調侃道：

  “吔子我不知道，反正孟姐肯定沒演過女主角。”


  “哈哈哈……”


  屋內響起一片笑聲，孟子億瞪了一眼郭奇林，起身想揍他；張瀚攔著她，笑道：

  “孟姐，以前沒演過沒事，今天就讓你體驗一回女主角。”


  8號屋的氣氛還是很歡樂的，在他們打鬧的是時候，突然村內大喇叭裏傳來聲音：


  “各位塢民們，又到了大家最不受歡迎的行為藝術時間，這次行為藝術叫‘真心話大染缸’。請各位塢民套上道具服，我們11點在6號屋集合。”


  張瀚本來就不喜歡程程程的行為藝術，而且他已經安排好今天要完成的任務，突然插進來這麽一檔子事情，打亂了他的計劃。


  張瀚臉色頓時就變了，非常不開心，坐回椅子上皺著眉，問：

  “你們知道有這回事嗎？”


  氣氛一下子變得嚴肅，孟子億搖搖頭，表示也是現在才知道的。


  張瀚繼續說，語氣很不好，


  “那他為什麽不在昨天開會的時候說？突然現在安排事情，把我們今天所有的安排打亂。”


  孟子億正襟危坐，挺直腰板，連連點頭，張瀚說什麽是什麽；

  像極了在學校月考成績不好，老師在講台上大發雷霆，學生坐在下麵膽怯的樣子。


  有這麽一個聽話的人，張瀚心裏得到認同，皺眉往後麵一靠，說：

  “反正我覺得這樣不適合。”


  配合他的態度和性格，給人的印象是：

  我不想參加這個藝術行為。


  這個時候，“PD”抱著幾套道具服進來，說；


  “你們等下要用，我放在這裏。”


  PD 是節目組安排和嘉賓對接的人，也負責他們的拍攝內容；習山也有，不過這個PD不是他的。


  張瀚問：“你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們？”


  PD 感覺情況不對勁，搖搖頭說：


  “我也是剛剛知道的。”


  然後她沒多說，墊著腳走出去。


  PD是節目組的人，有矛盾就意味著有節目效果，她心裏估計樂壞了，根本不會管，除非事情鬧大了才會插手。


  郭奇林勸了一句，說：

  “瀚哥，我們先過去看看，問問什麽情況，如果時間有衝突也可以商量一下，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張瀚嚴肅著臉回道：

  “都已經說過了，不管什麽事都要提前開會說，塢長突然搞一個行為藝術，你看現在十點多了，也不提前通知。


  他不尊重我們，我為什麽要尊重他？”


  郭奇林勸了一下就沒勸了，他覺得已經做了該做的事，說多了容易得罪人，沒必要；於是緘口不言，沒再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


  習山看這麽下去也不是事兒，開口說：

  “瀚哥，我們這兒有6個人。”


  張瀚看了眼習山，明白他的意思，可能沉默的這段時間他自己心裏也想了一下，回道：


  “這樣，你們不用管我，想去的趕緊換衣服，時間不多了。”


  “瀚哥，你覺得你不動，小賴和孟姐會動嗎？”


  習山繼續說，他沒提周吔，因為相信周吔會聽他的，這點自信還是有點；也沒提郭奇林，因為郭奇林很懂人情世故，也意味著比較‘滑’；

  加上舒琪和宋丹兩位長輩在那兒，即便是張瀚不去，他可能也會去。


  看張瀚聽完話還在思索，習山補充一句，

  “壓力越大責任越大。”


  簡單的說：你可以按自己的性格做事，但現在有幾個人聽你的，不能把他們往溝裏帶。


  張瀚三十多歲的人，不可能不懂，他聽完回道：

  “行，那我們換衣服。”


  旁邊賴冠林、孟子億、周吔鬆了口氣，一邊是自己屋的人，另一邊是其他屋的人，他們內心很糾結，能不起衝突的處理最好；

  郭奇林意外的看了眼習山，沒想到他能說服張瀚。


  6號屋。


  6人換好衣服進來，坐在椅子上，現在還沒戴頭套，習山能清晰的看到張瀚苦著臉，他過去按著張瀚的肩膀小聲說：

  “沒事，忍一下就過去了。”


  “嗯，我知道，你坐吧。”


  習山沒再說，人到齊後，眾人帶上頭套、變聲器，前往行為藝術地點：“穀倉”。


  一張被鋪上白色桌布的桌子，16張椅子也是白色，周圍牽上白色的簾子，習山坐在椅子上，肉眼可見的地方全是白色。


  有點新奇，習山看見座位旁白有“噴水器”，有點像以前農村打農藥的機器，問：

  “這個是幹嘛的？可以噴嗎？”


  一個帶‘熊貓’頭套的人起身說：


  “我先說兩句……”


  雖然有變聲器，是電子音，但一看就知道是程程程；


  他還沒說完，就有人對著他試了一下，藍色的顏料噴在他白色的道具服裝上。


  “哈哈哈……”，各種各樣的電子音笑聲響起；還有人說：“塢長已經被噴了。”


  很明顯，不隻是習山，其他人也猜到是程程程。


  程程程無奈，說：“好吧，大家來噴吧。”


  帶著顏料的噴水器，很多人第一次玩，而且穿著道具服，不用擔心弄髒衣服，他們開始噴程程程。


  噴完之後有人覺得不過癮，加上根據語言習慣，很容易猜到其他人頭套下麵是誰。


  那就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唄。


  有人問了句，“現在可以無差別攻擊嗎？”語氣很有特點，是李雪晴的。


  她沒等回答就已經開始噴，於是活動現場亂成一鍋粥，聲音亂糟糟的，

  “啊~，誰噴我？”


  “哈哈哈……”


  “等著，我要噴回去。”


  “琪哥，不是我噴的你。”


  “汪蘇龍，就是你，我看到了。”


  “無差別攻擊了哈，朋友們。”


  “.……”


  程程程還試圖去規範行為，走一遍流程，但是電子音，加上現場這麽熱鬧，沒人聽他的，以至於這次“行為藝術”就這麽進行下去。


  一個帶兔子頭套的人追著一個帶猴子頭套的人，喊：


  “習山，讓你噴我，別跑。”


  “哈哈，吔子……”


  最後因為顏料用完了，才慢慢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