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極北贈禮,渡劫秘法
雲行舟踏出勾陳帝庭的時候,便是看到勾陳帝庭的門口處,站著一位氣宇軒昂,麵容俊朗的天將,來不及等雲行舟猜測這人的來曆,帝庭當中,張樊已經是快步而出。
“張樊見過天蓬大元帥,敢問元帥來此,可有什麽要事?”張樊朝著來人禮道。
“天蓬大元帥?”雲行舟心頭不由得一動,而這個時候,那天蓬大元帥的目光已經是落到了他的身上。
“你便是雲行舟?”天蓬大元帥問道。
“北極帝庭素來不參與天庭內部的爭端,先前你初入天庭時,我北極帝庭當中有人與你有了衝突,此事乃我北極帝庭的不是——我見你根基深厚,元神穩固有勃發之象,卻還尚未曆經長生之劫,想來是還在尋找合宜的渡劫之法,我極北帝庭當中有渡劫法,名為南北鬥輪轉生死勾魂攝魄妙法,我便將此法賜予你,算是了了我極北帝庭和你之間的因果。”
未等雲行舟承認身份,那天蓬大元帥便已經對雲行舟的身份極其篤定的模樣,揮手灑落一道神光至雲行舟的腦海當中,那神光當中所記載的信息,自然便是那極北帝庭的渡劫法,南北鬥輪轉生死勾魂妙法。
這位天蓬大元帥,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將那南北鬥輪轉生死勾魂妙法給了雲行舟之後,便是直接離開,對這勾陳帝庭沒有絲毫留戀,更是連和勾陳帝庭的主人,勾陳大帝寒暄一般的心思都沒有。
“我也不知道,你這運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了。”片刻,張樊才是看著雲行舟,臉上滿是複雜。
“前輩此言,我著實不懂,莫非,是這南北鬥輪轉生死勾魂攝魄妙法還有什麽隱患不成?”雲行舟壓下內心的激蕩,疑惑無比的問道。
渡劫秘法,並算不上什麽隱秘——修行者在長生之境的時候,需要過七劫,將自己的七魄一一的從元神當中分離出來,‘散’於天地,在這個過程中,絕大多數的修行者,都會試圖以不同的方式來增加自己分離七魄的概率以及效率,甚至有人異想天開,在分離七魄的過程當中,又將種種天才地寶煉化進魂魄元神當中,給自己的魂魄,給自己的元神增加種種神異……久而久之,這些被人推演,總結出來的法門,便是形成了不同的渡劫秘法。
而這些渡劫秘法,便是洪荒界中各大勢力的不傳之秘。
當然了,根據這些勢力傳承的時間和實力的不同,他們各自的渡劫秘法的層次,自然也是有高有低。
尋常的渡劫秘法,便是純粹的隻求穩妥,用盡一切的手段來增加修行者分離七魄的機會,來增加修行者元神的穩固,從而令修行者順利的將七魄給分離出來,度過這長生七劫。
玄妙的渡劫秘法,便是修行者的異想天開成為真實的秘法——在分離七魄的過程當中,修行者將一些特殊的天材地寶,以及符文熔煉到魂魄元神之間,使得修行者分離出來的魂魄,或是化作一道玄奇術法,又或是化作類似於伴生靈寶之類的東西,令修行者的實力飛躍一般的提升。
北極帝庭作為古老無比的天庭大勢力,氣餒所傳的秘法南北鬥輪轉生死勾魂攝魄妙法自然便是後者,且是後者當中極其上乘的一種,其講究的,乃是在分離魂魄的時候,將南鬥星光和北鬥星光分別熔煉到七魄以及元神當中,雖然在長生之境的時候,這秘法顯現不出什麽優勢來,但最後在修行者登臨逍遙真仙之境的時候,魂魄重歸為一的那一刹那,南北鬥合二為一,便會化作一道威能玄妙莫測的神通,令修行者一登臨逍遙真仙之境,便能夠橫絕一方。
“這南北鬥輪轉生死勾魂攝魄妙法乃是極北帝庭秘傳的渡劫之法,自然是不會有什麽隱患,但這渡劫秘法再如何的難得,以你的身份和關係,想要綢繆這渡劫秘法,也算不得什麽難事,但那極北帝庭的因果人情,可就不同了。”
“你信不信,若是早些叫人知曉,天蓬大元帥承認這個因果人情的話,那就算是勾陳大帝,都會親自出麵,以莫大的代價來和你交換這個因果人情?”張樊說著,神色複雜無比。
“不至於吧。”雲行舟神色猶疑不定,他想起了那位天蓬大元帥所說的極北帝庭和自己的衝突,不過隻是自己路過的時候,一位來自於極北帝庭的士卒,以自己的氣機壓迫雲行舟而已,這一次‘衝突’當中的雙方,都不過隻是長生之境——這樣的衝突,都能夠被極北帝庭的人當成是因果人情,就算是此事的緣由特殊,正好就扯進了零陵郡的妖變案中,那極北帝庭的人情,也顯得是相當的‘廉價’了。
“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也。”張樊遺憾無比的搖著頭,“你以為方才天蓬大元帥所說的重點在哪裏?是你和極北帝庭的衝突嗎?並不是,真正的重點,在於天蓬大元帥的認可——天蓬大元帥認為此事是北極帝庭的人做的差了,這才有了北極帝庭的一個因果人情,若不然的話,以北極帝庭的作風而言,休說隻是一個衝突,便是你隕落於當場,那死了也是白死!”
“真是奇怪,天蓬大元帥,緣何就對你青眼相加呢?還是說真的是這一次帝君喋血的事,影響太過於惡劣,甚至牽扯到了北極帝庭,以至於天蓬大元帥想要以這種方式來緩解和五古帝庭之間的關係?”張樊低聲的嘟囔了一句,不過雲行舟所聽到的,隻有前麵半句而已。
……
“拜見陛下。”從天庭的東天門而出,雲行舟便是徑直的回到了長安城中麵見漢帝劉徹,巧的是,雲行舟到的時候,丞相姚景,正好也在劉徹的麵前,與之單獨奏對。
帝庭裁斷妖變案的時候,漢帝劉徹以及丞相姚景自然也是在場的,不過在那帝庭當中,諸位大帝們相互爭鋒,位於赤帝坐下的劉徹和姚景,在那帝庭當中也不過隻是一個配角而已,沒有絲毫的存在感,連發表意見的機會都沒有——他們存在的意義,便隻在於見證,或是訓誡。
這樣的禁忌,便是天庭的大帝觸犯,都得喋血帝庭,用生命來洗刷罪孽,他們這些人,更是要慎之又慎。
“雲行舟,汝可知罪也?”劉徹尚未言語,丞相姚景就已經是急不可耐的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