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到島上再玩
有意無意地往他懷裏軟來,她似乎不怨怪梁義打了她一巴掌,反而想要找到這份溫暖,好給自己多一些活下去的理由。
“……”
雖說從小活在了女人堆,見慣了大大小小一眾美女,但這會兒,真有個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他又多了些奇怪的感覺。
“你將這旗舵把子殺了,就順便帶我一起離開這裏吧。我知道我這身子太髒了,配不上你。”
“姑娘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偷偷地在心底裏答了聲,梁義心中癢癢的,不知該做何反應。
“但是,隻要你願意,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邊,幫你生兒育女洗衣做飯。”
十頭牛都無法將她從梁義的身邊拉開,她哭著、痛苦著,無比渴望會有那麽一天的到來。
“嗬,姑娘都說自己身子髒了,我又怎麽好意思,盼著你幫我生兒育女。不過……”
“不過什麽?難道你還想讓我去死?我這五年來受盡了屈辱,整個人都麻木了,唯有對這‘死’,還有些許恐懼。”
“不過你倒是可以跟我說說,這條船是要到哪裏去的,為什麽我會覺得渾身沒有力氣,是不是你們在我身上下了什麽毒藥?”
“這船是要到千葉島去的,那裏有一個很大的造船坊,而你……而你……除了聞到他們所放的散魂香……還有就是……就是昨天晚上……我幫你換衣服的時候……”
越說越小聲,她想將心底裏的那點秘密全部說出來,又怕討來梁義的一頓責罵。
“什麽?你是說……你……趁著我……我和你……你……”
將這禍害推了開,梁義整個人都模糊了起來。
他怎麽也想不到這女人會這般無恥,竟然偷走了他最寶貴的第一回。
“我知道,是我太下作了,可你要是認為自己吃了虧,你也是可以在這屋裏,重溫一回昨晚的舊夢,反正那些家夥現在是不會到這裏來的,我們還有一個時辰的機會。”
軟坐在地的她,似乎不認為這種事情,說出來有什麽丟人的。
“……”這一次,梁義看向她的目光,變了又變。
他是坐懷不亂的君子嘛?他不是,他隻是個混跡於市井山野的普通人。
但是,他會墮落到這種程度,且在清醒的狀態之下,去跟這種女人發生點微妙的關係嘛?他不能,也不敢呀。
啊!歇斯底裏地怒吼了聲,梁義哭了。
他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或許是他真的沒有體會過,男人們所追求的那種舒服吧。
“不要啊……”
瞧見梁義親自實踐起了,那等撞牆而死的辦法,她連忙撲了過去,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腳,不願他因為這種事情,而浪費了寶貴的生命。
“走開!像你這種女人,我見一次惡心一次,剛才就不應該救你,應該看著你被那醉狗作踐!”
沒有去踹開她的雙手,隻離得那堵木板牆三寸之遙,梁義又哭出了些淚水。
說他是個男人吧,他怎麽看都像是個女的。
人家都不介意那種事情,偏偏他一個大男人,倒要來斤斤計較。
說他是個女的吧,他這粗胳膊粗腿兒的,哪一點有個女人的嬌弱。
“好,既然你嫌棄我,我也就識趣點走開好了。但你也要快點走,不然這旗舵把子的屍體被人發現,你也活不了的。”
咬緊了那一朵淡光芒亮的小粉唇,她心如死灰地鬆開了雙手,不再阻撓梁義的尋死匿活。
往這門外走了來的她,是那麽的脆弱與不堪。宛如隨便吹來一點兒微風,都能將她無情地摧毀。
“?!”
有那麽一小會兒,望著她那淒涼的倩影,梁義認為自己也有過分的地方。
那夜裏的事情,全當是一場夢不行嘛?夢,以前,他是否也做過類似的夢啊。
旗舵把子死了?旗舵把子真的死了!
這幫四肢發達的家夥,誰也沒想去把凶手找出來。
他們害怕那個凶手就潛伏在暗處,既然能夠將他們老大給抹了,照理也能輕鬆解決他們。
何況,旗舵把子死了,那位置不就空了嘛?隨便找個倒黴鬼送上去,誰又敢說那不是凶手呢!
心照不宣的梁義和那女人,彼此保持了個相當遠的距離,不想去提及那船艙裏的事情。
稍微讓梁義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莫過於那牲畜被發現的房間。
那裏,不是那個女人的私人居所麽?一個大活人死了,應該會把她這個主人牽扯進來,至少走個過程,問一問那牲畜的死是否跟她有關。
轉念間,梁義又明白了,那女人若想別人相信她,最有效的辦法,無異於取悅別人,就好像她習以為常的那樣,偷走了他的清白之軀。
可怕,那實在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有些受不了那女人拋過來的媚眼,梁義像害了某種寒病一樣,止不住地在哆嗦著,躲避那可惡的凝視。
瞥見了千葉島上麵的旗幟,她哪裏還有半分挑逗梁義的心思。
將她摟在懷裏的這人,是新一任的旗舵把子,可能也是下一個死在梁義手裏的冤魂。
那裏,是一個讓她害怕,而又厭惡的地方,從早到晚都有些臭男人在盯著她看,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了。
或許,她應該找個幫手,找個更好的機會,逃出個真正的自由來。
“?!”
同這些失了個方向的大老爺們,伸頭探腦地往甲板上望來,梁義很想聽清,那女人摟著旗舵把子的脖子,在說著什麽悄悄話。
他又很怕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眨眼就將他說成了凶手。
或許,淩晨那一會兒,他就該果斷一些,將她的小命也丟在那條醉狗的身上。
“哈哈哈,隻要美人你開心,俺什麽都依你。”
這家夥還不知道腦袋上架了一把刀,止不住地在撫摸著,她那軟嫩如糕的肩背。
若不是礙著千葉島就在眼前了,他是真想就地脫了衣服,在這海風之中,大戰個三五回合。
“這都天亮了,我們到島上再玩啦。”
不在意那些牲畜的目光,她又多往這家夥的懷裏蹭了蹭,誘得他像個辣椒吃多的火氣人,怎麽都吼不完那點兒急躁。
偌大的木板船,隨著海風與海水的相互推搡,忽而上旋而下,浮浮沉沉遊向了那一座神秘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