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好大個氣派
那是一種冷酷的冰刺,紮心的疼,能讓人在瞬間嚐到,痛苦會是怎樣的一種滋味。
“這麽快?你在那邊有發現什麽嘛?”
先一步來到了這邊,曹祐不急著去察看地上那倆人的傷勢,倒先問起了冰雷在身的槍六郎。
“也沒什麽發現,就幾個大船空殼的影。這倆人是……”
簡單地應和了一聲,槍六郎也想來看一看,地上躺著的究竟是什麽人,但他已經不用看了,因為遠處也跑來了幾個人。
“我先擋一擋,你帶著這倆人回去。”
抽出了龍魂刀嚴陣以待,曹祐不再去揣摩那倆人的身份,因為他相信,能夠讓那三人在意,定然會跟遠處那點兒小震動有關。
“不如我來擋著,你……”
本來,槍六郎是不嫌累的要來斷後,可這一眼瞧去,他又看懂了個局勢。
曹祐的身手分外詭異,說不定更適合,來忙這種苦差事。
於是,槍六郎在遲疑片刻之後,略有點擔心地接著說道,
“……那你自己要小心一點,可別死在這裏了。”
“嗬……”
目送走了他們仨,曹祐那是又想笑又要哭。從什麽時候開始,他曹祐會被人擔心了。
好吧,小時候曹三伯就是其中的一個,並不是隻有槍六郎一人。
“哼,閣下好大的氣派,也不把折了小命。”
停下了追擊的舉動,狐青第一個表示,看不慣曹祐一個人站在對麵耍帥。
鬧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他們仨若討不回點甜頭,還有什麽臉麵占著航主大位。
沒準明個兒一覺醒來,枕邊不是躺著個嬌滴滴的娘們,而是那小子手裏的紫刃長刀。
“我猜,尊下就是東邊那一塊的航主吧?看來,剩下的兩位,也都是有身份的人。”
靈器沒有看見一把,曹祐倒是把狐青的那點孤傲,看在了眼裏。
“小友這話說的,對我們仨可是早有所知。既然這樣,大夥兒把話說白了,你讓到一邊,我們繼續追我們想追的人,了解今晚發生的事情。”
看不太明白曹祐的出現,具體又是個什麽樣的梗,齊揚雙手環抱於心前,做好了個切磋兩下的準備。
“跟他廢什麽話?沒人認識這小子,那他隻能是從外邊潛進來的,指不定還是李梭那龜孫底下的哄鬧頭。”
不比狐青和齊揚的磨嘰,莊宿一戳子懟向了曹祐的臉麵,暗示那倆二貨分開去追人。
對呀,這都三個人站著了,難道真要便宜了曹祐這小子,非得三個人群毆他?傻吧,能單挑何必多浪費時間呢。
“這位大叔也是個莽撞人,怎麽就認為我一個人,招呼不了你們三個呢。”
不曉得莊宿手裏那倆戳子,有個什麽潛在的威脅,始終保持了個良好的距離,曹祐說到做到似的,分出了多餘的兩個身影,黏向了狐青和齊揚。
分身術?不,那是速度太快了,所產生的殘影。
看明白了曹祐這把戲,暗自叫苦的齊揚,變換著用這三把普通的錐刺,抵擋著這一道又一道的紫刃刀芒。
為了不讓它們香消玉殞,齊揚匆忙之中,從靈泉深處引來了這些白光芒亮的靈力,裹在了錐刺的身上。
反觀狐青這邊,身手也是相當不賴,愣是用那條毛絨的清光尾巴帚,架住了曹祐的那一份從容。
眼看,他們仨今夜裏是要在這裏,乖乖地被耗掉所有的時間。然而,遠空襲來的一陣狂笑,瞬間改變了他們的煩悶。
“曹祐,這次看你還往哪裏躲!”
站在飛天血羽蟒腦袋上的後二,也不怕自己這出場會嚇死莊宿他們仨,大笑之餘,往他們四人那地兒,隨手就是一道藍光丟了去。
嘭,這玩意不分敵我,爽快地炸出了個弧形大坑,迫得曹祐和他們仨暫時拉開了個距離。
就在曹祐準備一打四,去對付那後二的時候,白衣童子倒是不嫌三更半夜地跑來湊個熱鬧。
“嘿,好像那家夥對你挺有興趣的,那這三個大叔就留給我好了。”
掂量了一下自己手裏,這顆七彩芒亮的虹光小球,白衣童子似笑非笑看向了,那仨不自量力的家夥。
親自出手?他哪會有那種閑情,不過看戲嘛,他一向都很樂意。
輕手一拋,放出了他家黑狗子,白衣童子連忙躲到了遠處的林子裏,找起了個最舒服的位置。
“嗷!”
看似人形狗頭,可它怎麽會舍得喊出點汪汪叫嘞。
按捺住了那點兒胖揍曹祐的心思,連那雙尖戟都懶得拿出來顯擺,黑狗妖一拳瞄準了齊揚的小身板。
怪物!這個稱呼不是丟給黑狗妖的,而是砸向曹祐的。齊揚稍微慢了一點,那一雙結實的臂膀上,立刻就染到了點黑絲毛發。
是呀,誰個正常人會養出這種妖孽幫手來著?準是怪物,才能讓另一種怪物聽從調遣了。
“……”
感應到了底下那點威脅,凶煞非常的飛天血羽蟒,漸露出了點小泥鰍的害怕。
擦,這都什麽個玩意呀,說好了大家都是從墳裏爬出來的,可這區別有點大了啊。
“哼,廢物!”
被飛天血羽蟒這懼意所惱,後二抬腳一踩,硬是將這大家夥從天上跺到了地溝裏。
“嘖嘖,這人呐,自己不爭氣就算了,還要把怒意撒潑到牲畜頭上。”
任由黑狗妖去收拾那仨大叔,曹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賤樣,光明正大地譏諷起了對麵的後二。
話是這麽個嘲諷,他還是有點兒在意那家夥身後,多出來的那一對雞肋。
“你?看招!”
死活咽不下這點兒憋屈,不甘就此折了威風,後二在那倆雞肋的幫助之下,化為一縷藍光,敲向了曹祐手中的紫刃長刀。
“那是……”
暫擱了那倆人的事情,打算來支援一把遲遲未歸的曹祐,槍六郎都快趕到半路了,卻幸運的瞥見了曹祐和後二的較量。
讓他感到紮心的事情,是那地溝裏跳出了一條大蚯蚓。呃,十丈來長的大蚯蚓,他活了十七八年,還是第二次撞見哈,哈哈。
“嘶!”
怒氣沒地兒撒潑,飛天血羽蟒可不怕槍六郎手裏,那點兒俗套的冰雷。
就這?那晚要不是後二那孫子多事,把它給喊了回去,它分分鍾將這臭小子當成個兒咂,嘴飽肚圓地揣在心肝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