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然而,單純對我來說隻是愚蠢
“我在這裏。”金俊恒一身休閑裝懶洋洋地站在二樓走廊上,揚著笑望著她,“你終於舍得回來了嗎?”
她仰頭望向他一眼,氣衝衝地跑向二樓,衝到他麵前,咬牙切齒地問道:“為什麽要裁掉鳳叔叔?”
“哪個鳳叔叔?”他挑眉明知故問,嘴角仍笑著。
“金俊恒!你要怎麽傷害我,我都認了,可是我求你不要傷害我朋友!”
他輕捏著她潔淨光滑的下巴,稍用力地捏起,對上一雙怒火的眼眸,“我有警告你可不要後悔的,是你自己錯失了機會!”
“金俊恒,你到底想做什麽?看我痛苦,真的有那麽快樂嗎?”眼前的那張輪廓突然模糊了,她腦袋似乎裝了塊大石頭,特別沉。
“沒錯,朱元強就這麽死了,算他走運!但隻要你還在這個世界上,我就一定不會放過你!”金俊恒盯著她,俊美的臉龐蒙上了一絲狠厲。
她的心在揪痛,滿腔怒火卻也壓抑不住得猛然爆發而失去了理智,揮手掌了他一個巴掌,“金俊恒,你混蛋!我那麽真心地愛著你信任你,你怎麽可以利用我?你怎麽可以欺騙我?你怎麽可以這麽傷害我?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
啪!空蕩的屋裏響起清亮聲音,她的臉頰瞬間出現了五指印,金俊恒突然回她一個耳光,是那麽快,快到她連眨眼的時間都不夠,臉頰好痛,耳朵也被拍得嗡嗡響。
“朱雅靜,你是我見過最單純的女人。然而,單純對我來說隻是愚蠢無知意思!別對我說那些惡心的情情愛愛,你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是!如果你硬要我在你身上灌上一個名詞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朱雅靜,你隻不過是我的一個發泄器具而已!”
他用最冰冷的語氣說著最絕情的話,也是這番話徹底撕裂了朱雅靜的心,令她屈辱萬分伴隨著強烈恨意。
“金俊恒,為什麽…我真是瞎了眼…”她嘴裏隻來得及吐出這幾個字,然後再也無法法承受身體上的不適與內心的痛苦,眼前發黑,心力交瘁地暈倒了在地上,眼角滑下了一行淚。
金俊恒眼神複雜地睨了她一眼,片刻,他彎下腰將她抱起往房間走去,進房間前,他吩咐黃嫂去拿藥。
替床上的蒼白人兒蓋好被子後,他才走出房間。
此時,黃嫂正拿著藥箱進來,她垂頭恭敬地喚了一聲:“先生。”
金俊恒麵無表情,聲音如冬夜裏的寒風,“把她照顧好,若今晚的燒沒退,你就不用待在這裏了!”
黃嫂冷汗涔涔,唯唯諾諾地回道:“是,是。”先生的意思很明顯了,如果她沒能讓躺在床上的女人退燒,那她就準備撿包袱回家吃自己。怪了,那個女人到底是先生什麽人?先生怎麽一會兒對她好一會兒對她壞的呢?
金俊恒剛走下樓梯,朱思欣適時從右邊的房間走出,一見他的背影,馬上嬌嗒嗒喊:“恒!”
金俊恒充耳不聞,腳步並未停過半步。
“恒!”見他沒一點反應,朱思欣惱得一跺腳,然後飛快地跑下樓梯,從他身後抱住,有點埋怨地說:“恒,你怎麽都不理我?”
金俊恒臉龐仍是麵無表情,他掙開腰間的手,說:“沒心情。”說完,他直徑走出門口。
突然他回過頭望著朱思欣,聲音比方才還要寒冷幾分,“我和朱雅靜之間的事情,你還是少插手。在這個世上,能傷害朱雅靜的人隻能是我。上次那一個耳光,我就不再追究,如果有下次,我一定對你不客氣。”
朱思欣不吭聲地聽他說完,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身側的雙手漸漸握成拳。他指的是朱元強葬禮上的那次嗎?她都真正對朱雅靜怎麽樣,他就給她來警告了嗎?
他這番話說明了什麽?傷害朱雅靜的人隻能是他一人,這句話,就算再怎麽扭曲,那裏麵所包含的保護欲都是令人無法忽略的。
難不成他對朱雅靜真有感情?
朱思欣上樓走進房間。
房裏的朱雅靜已經醒來,她隱隱約約聽到冰冷嗓音,但清醒的時候,耳邊卻靜悄悄的。她捂著昏沉的腦袋坐了起來,剛抬頭便撞見了令她厭惡到極點的人。
朱思欣雙手環胸,一幅居高臨下的樣子盯向她,嘴角揚起冷笑:“你憑什麽露出那樣的表情,恒都對你那樣了,你還好意思回來呢!”
“憑你是勾引別人老公的狐狸精,這裏是我家,我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哪輪到你來管我!”
早知道朱思欣是個忘恩負義的狐狸精,當初打死她,她也不會認她做妹妹。
她竟敢罵她狐狸精?!朱思欣頓時氣得麵紅耳赤,揚起手甩向她。
“思欣小姐!”忽地,一聲尖叫響蕩在房裏,及時阻止了朱思欣的動作。
黃嫂飛快地擋在朱雅靜麵前,驚恐地盯著朱思欣抬起的手,“思欣小姐,請你住手!”
“你算什麽東西!敢攔我?滾開!”朱思欣一把推開黃嫂,然後手甩向朱雅靜。
眼看就要打在朱雅靜臉上,黃嫂一驚,快速地喊:“思欣小姐,再不住手我要告訴先生了!”
在毫無辦法的時候,黃嫂唯有搬出金俊恒。雖然她才來這裏工作兩天,但這兩天,她看得出來思欣小姐還是畏懼先生的,到目前為止,她還沒看見她忤逆過先生。
朱思欣的手一滯,黃嫂的話成功地阻止了她。
想到不久前,金俊恒對她說的話,她狠狠瞪了黃嫂一眼,心裏擔心她告狀,便不再敢動朱雅靜了。
她轉過頭,看著朱雅靜的眼神寒冷,“你不要太得意了,總有一天,我會奪回真正屬於我的東西。”說完,便轉身離開。
朱雅靜微蹙,眼裏閃過一絲迷惑,真正屬於她的東西?她奪了她什麽東西嗎?
“小姐,能先把藥吃了嗎?”
片刻,仍在思緒的朱雅靜忽聞一聲詢問,這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眼前的幾粒藥和一杯清水後,又看向神色比她今早闖進門時好了很多的黃嫂,而且此刻友善得不像話,“你,知道我是誰了?”否則她怎麽會變得那麽快?
黃嫂搖頭,“不知道。”
朱雅靜嘲嗤一聲,“那你還對突然擅自闖進家門的人那麽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