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我不是幫你釣到魚了嗎
朱菲艾搬家的第二天,天已經亮了,因為最近上班加上搬家的事,太累了,她還在沉睡著呢。窗口敞開了一點,微風輕輕吹動窗簾,暖和的陽光照射進來,睡夢中的臉蛋在暖和的光芒中,漸漸蘇醒。
朱菲艾睜開眼睛,眯了眯眼,她坐起身子,撐了個懶腰,打了口嗬欠,揉揉惺忪的眼睛,瞧見窗外的一片燦爛,太陽好像曬到屁股上了。唉,真的是累壞了,休息或者上早班的時候,自己可從來沒睡到這個時候的呢!
朱菲艾剛想到這兒,手機鈴聲就響了。
“喂,請問哪位?”電話打過來的是個陌生號碼,朱菲艾遲疑地看了一下,還是接聽了。
“不是說好了今天見麵的嗎?你該不會才剛起床吧?”
朱菲艾看到的是陌生號碼,聽到的卻是熟悉的聲音,她有點惱火地說:“我也說過我不方便見你!而且我很早之前就說過不準你攪亂我的計劃!你是聾子還是聽不懂人話啊!”朱菲艾想起來了,就在昨天,商華佑竟然還敢打電話給她,說是要今天見麵。
天啊,她真是被他嚇死了!還好金俊恒那時候上班去了,否則她還真不知道怎麽應對!這個商華佑為什麽每次都把她的警告當耳邊風!
“我現在在你家門口等著你呢,馬上出來,我隻給你十五分鍾。”
“什麽!”朱菲艾驚叫,差點連氣都喘不過來了,“你、你現在在門口?”
“是啊。”
電話裏麵吹起一個口哨,聽起來電話裏頭那個家夥心情很不錯,卻讓朱菲艾有種很想揍人的衝動。
商華佑開著車就停在宅子外,一抬眼就可以望見那扇豪華的大門口,跟朱菲艾通完電話之後,瞧著手機笑了笑。
自己是怎麽認識朱菲艾的呢?好像是在五年前,為了幫媽媽打倒那個所謂的競爭對手才開始認識朱菲艾的吧?他調查了朱菲艾,對朱菲艾的事情了如指掌。因為媽媽要利用朱菲艾,他才會關注朱菲艾。
他覺得朱菲艾不像自己以前所認識的女人那樣,雖然她麵對自己的時候老是冷冷淡淡的,但是他知道這隻不過是她掩飾內心傷痛軟弱的麵具,隻有她發怒的時候才會有那麽一點點的真性情。
這幾年來,她的身影總出現在眼前,不過他並不覺得奇怪,因為他對於合自己品味的女人往往都會這樣,現在他對朱菲艾的興趣可是越來越大了,偶爾想要捉弄她,看看那張冷淡的臉孔露出惱火的表情。
剛剛在電話裏頭聽見她的聲音,可以想像得到惱火的樣子有多可怕了,但是他就是想看她惱怒的模樣,因為他不覺得可怕,而是覺得可愛。
商華佑又笑了笑,心情非常愉快,通常對於朱菲艾的警告,他從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朱菲艾匆匆忙忙地梳洗完畢後,在衣櫃裏隨便拿了件黑外套穿上就下樓了。
“菲艾小姐,早上好!”朱菲艾下到一樓時,劉嫂便恭敬地向她問候。
“……哦,早上好。”朱菲艾有點不自在地點點頭,其實哪裏還早啊,現在都快中午了。
“菲艾小姐不吃早餐了嗎?”劉嫂見到朱菲艾已經出到門外了,便出聲提醒她。
“不了,謝謝!”朱菲艾頭也來不及回,隻擺了擺手。
現在,那個令人惱火的男人還在大門外麵等著呢,真是氣死人了!他不僅把她的警告當耳邊風,還敢明目張膽地現身找她!他是不是害死她啊!
“啊,對了!”劉嫂突然拍了下腦袋,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來,她揚起脖子望著朱菲艾漸漸遠去的背影大喊,“菲艾小姐!先生說下午他去接雅子少爺回家!”
一路上,朱菲艾冰冷著一張臉沒說一句話。
商華佑倒也安靜地開車不作聲,反正這麽多年了,他已經習慣了暴風驟雨來臨前的預兆。
朱菲艾隨商華佑來到一間酒吧,神色依然冰冷得讓人見了都退避三步,從坐上座位上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分鍾,她還是沒說話,商華佑終於忍不住出聲了,那語氣讓人聽了都覺得哀怨,“小姐,你做沉默是金這個樣子要做到什麽時候啊?我都懷疑自己跟了一塊石頭約會了。”
“商華佑!”音量極力壓抑著,可裏麵的怒氣明顯發泄得清清楚楚,朱菲艾冷冷地始祖對麵的男人,“你三番兩次的攪和,到底想幹什麽!”
商華佑笑嘻嘻地道:“我哪裏攪和了,我不是幫你釣到魚了嗎?你不感激就算了,竟然對我生氣,唉,真是好心被雷劈。”
朱菲艾不可否認商華佑確實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但是她一點兒都不感激他,“就算沒有你,我也能搞定金俊恒,你摻的那一腳隻是起到提前的作用而已!”
“哎……”瞧她冰冷冷的樣子,還是自信啊,商華佑有些無奈,不想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了,“好吧,這次算我雞婆,來,慶祝你釣到了你最憎恨的那條大魚。”
商華佑舉起酒杯笑向著她。
朱菲勻淡漠地舉起酒杯與他的杯子碰了一下,算是默認兩人的慶祝,但嘴裏依舊淡漠地警告:“以後少出現在我眼前!”
商華佑保持微笑,並沒有開口答應。
“這等好事,少了我怎麽行?”商敏晴突然也出現在酒吧。
“老媽,你終於出現了。”商華佑讓了個座位給商敏晴,然後對朱菲艾說,“是我叫老媽過來的,你好像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老媽,所以我替你說了。”
朱菲艾表情淡淡的,對於商敏晴突然的出現並不感到意外,“不是不打算,而是沒時間。況且我也料到你一定會把這件事告訴她。”
商敏晴倒了一杯酒,看著朱菲艾笑道:“來,朱小姐,慶祝我們的計劃起步成功!”
朱菲艾拿起酒杯與她幹了一下,抑起頭喝光了酒中的酒,重重放下酒杯時,她嘴角彎起一道笑容,高興自信卻又不失冷漠,“原來,靠近那個男人,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麽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