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參加畫展
“嗬嗬,金太太真醉了,醉的人通常說自己沒醉。”許慶國笑道。
菲艾沒醉糊塗,意識還是很清楚的,她承認:“好吧,我隻是有一點點醉,我還能陪你喝的。”說著,又拿起酒杯。
金俊恒一手按住她,拿過她手裏的杯子,和許慶國幹了一下,“由我來和許老板幹一杯吧!”說罷,仰頭,酒杯底朝下,一滴酒不剩。
菲艾愕然,來不及阻止。
“這瓶可是好酒呢,要慢慢喝,才能喝出其中的美味。”許慶國說著,替金俊恒倒酒。
在許慶國放下酒瓶時,菲艾一把搶過酒杯,看著金俊恒語氣堅定道:“你真不能再喝了!”
許慶國奇怪了,一滴酒都不能沾之類的話,他聽得多了,可是到最後還不是照樣沾上了,所以他以為菲艾隻是說說而已。可是這會兒,瞧她那無比認真堅定的眼神,好像金俊恒真的不能沾半滴酒欸!
“我無所謂。”金俊恒淡淡地說,伸手想拿酒杯。
菲艾飛快地喝完,得意地看著他。
“這裏的酒多得是,你得意什麽?”
菲艾擰起蛾眉瞪他。
許慶國意識到這氣氛有點僵,突然不自然地咳了咳,說道:“既然金總不能喝酒,那我不勉強了,來來來,繼續用餐。”
和許慶國吃完飯,道別後,各自離開了法國餐廳。菲艾坐在副駕駛座,金俊恒彎腰替她係安全帶,她清晰地聞到他氣息裏混合著淡淡的酒味。
“要不打電話叫鍾前來開車?”菲艾建議道。
“不用,我酒量沒超標。”剛才那杯,充其量也就半杯少一點點。
金俊恒快速上了車。豪華的汽車穩穩地駛在道上,陽光照耀在幹幹淨淨的車麵上,折射出耀眼光芒。
過了一刻,菲艾問道:“辦公室裏還有胃藥嗎?”
金俊恒想了想,道:“好像沒有了。”
“待會見到藥店,就停車,我去幫你買胃藥。”
他莞爾:“你就這麽肯定我會胃痛?”
“我這叫以防萬一,要是讓劉默知道我讓你喝酒了,肯定罵死我!”曾經的教訓令菲艾不敢忘,劉默那種責怪的眼神她實在不想再看到了。
金俊恒失笑:“那小子還敢罵你?而你還怕被他罵?”
沒過多久,菲和金俊恒回到了公司。坐電梯回到辦公室,菲艾想把剛買的胃藥放進藥箱,金俊恒卻突然叫住了她。
“給我吧!”他從她手中拿走了藥。
菲艾仔細看他,才發現他的臉色不對勁,擔心地問:“你胃痛了?”
他挺直著身體,笑得淡然:“沒事,不是很痛。”
果然,她的以防萬一沒有錯。
菲艾扶著他到沙發躺下,然後打了杯溫水過來。
金俊恒吃過藥後,很快就睡著了,都不用十分鍾的時間。
望著臉色有點蒼白,眉宇盡顯倦怠的麵容,菲艾的心又在靜靜地抽痛了。近段時間,他變得容易勞累,有好幾次她看見他累得趴在桌上休憩。
因為晚上要去參觀畫展,所以金俊恒提早了一個小時下班。
“這麽早下班,去哪?”菲艾問。
車子已開出地下停車場。
“去服裝店。”
“因為畫展有衣著要求?”
“是,要穿晚裝。”
好吧,她衣櫃裏貌似隻有一件結婚那時的禮服。
進入一家服裝店,名字,菲艾看不懂,寫的不是英文,她的外語隻限於英語。
女老板拿出了幾件新款禮服給菲艾看,問她喜不喜歡,菲艾搖頭,那幾件晚禮服都太暴露了,適合美國女人穿還差不多。
菲艾挑中一件連衣裙,淺紫色的,款式優雅中帶著點性感,正合她意,也很合她身。
晚上七點,車子停在一座豪華的大樓,金俊恒吩咐鍾前將車子開進車庫,然後可以下班了。
下了車,菲艾看見畫展門口站著一排人。其中一個男子快步地迎過來:“金俊恒同學,來啦。”
金俊恒向菲艾介紹:“我同學,文中,國畫家。”然後再介紹菲艾,“我妻子。”
文中明顯詫異了下,和菲艾握手問好。
走到畫廊右側來賓簽到處,金俊恒簽下了名字,很優美的文字,很藝術化。
菲艾常拿文件給他簽字,見多了他的簽名的字跡,而這個簽名是她第一次見,顯然,不是他慣用的簽法。
金俊恒看了一眼菲艾的簽名,是楷體字,寫得很工整。
“你沒有藝術簽名?”金俊恒突然問道。
“沒有,倒是你,簽名的手法挺多的。剛剛那個就挺好看的,不像你平常簽法。”
畫廊四壁懸著油畫,不明不暗的燈光從天花板柔柔地灑下來。國畫,水彩畫,素描等等都分別擺放在屬於各自風格的畫廊上。
菲艾不懂畫,純粹是在觀賞她沒見過的美麗東西,往往看到美的東西,都會禁不住地讚歎。
“這副真的都是畫出來的?”菲艾指著一山水油畫問金俊恒。有山有水,有天空,還有鳥,都是那麽栩栩如生,令菲艾有點不敢相信是由人的手畫出來的。
“不然我們來參觀的是什麽?”
菲艾抿抿嘴,繼續觀賞畫。
“阿恒。”突然他們身邊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看起來有四十五歲的樣子,一身灰色西服。
金俊恒看了來人,吃驚了一下,“祈叔!”
“嗬嗬,好久不見了。這位是?”中年男人看了菲艾一眼。
“我妻子。”
這句話金俊恒說了第二遍,還好,畫展的人,除了那個文中,他沒一個認識的,否則他得給別人介紹多少遍啊。
“菲艾,這是我叔叔祈樹。” 金俊恒向菲艾介紹。
他叔叔?菲艾萬分驚訝。他不是沒有親人的嗎?
“好小子,結婚了也不請我喝喜酒。”祈樹用拳頭輕輕頂了下金俊恒的肩。
“您還說,這幾年我和你失去了聯係,也不見您捎個消息給我。”
祈樹搔搔後腦勺,麵帶不好意思,“對喔,我隻顧著做生意。”
叔侄倆沒談上兩分鍾,文中突然派了個女接待員領這叔侄倆到休息室。他們要敘舊,菲艾沒有跟上去,繼續留在畫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