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寺廟求護身符
“我今天特別想喝酒,你別攔著我。”
語氣平平,表情很認真,看來他是來真的。
菲艾不死心地勸:“酒對你來說是劇毒,你的胃受不了,別喝,你喝了,不隻劉默非得罵死我,婆婆公公也得罵死我。”連婆婆婆公公都搬出來了,看他還喝不!
金俊恒挑動眉毛,很不給她麵子,“又不是我挨罵,我幹嘛不喝?”
菲艾氣結。
“阿恒,你老婆不讓你喝酒那就別喝了。”祈樹插口道,顯然菲艾的話,他全聽見了。
“沒事。”
就在酒杯到他嘴邊的一瞬間,菲艾飛快地搶了過去,咕嚕一聲,喝光了,接著又飛快地拿過酒瓶,咕嚕咕嚕,很快喝完了,那個速度啊讓在場的 三人目瞪口呆。
經過和許慶國喝了兩瓶度數有點高的酒後,菲艾都忍不住佩服自己的酒量了。
“金俊恒,我告訴你,你想讓我挨罵,門都沒有!你拿一杯我喝一杯!”重重放下酒瓶,菲艾惡狠狠地道。她沒注意到商華佑的目光忽暗,隱藏著什麽。
金俊恒無奈: “菲艾,我今天才發現你酒量很好。”認識她的時候怎麽沒發現呢?
“謝謝誇獎,你還要喝嗎?”她酒量為什麽這麽好,全拜他所賜,從六年前他把她的家搞得支離破碎的時候,將她的心傷得千瘡萬孔的時候,她常賣醉,才練就了這一身好酒量。
“喝,當然要喝。”他冷笑。
這麽說,他是要跟她抬杠了?他非得她挨罵,是吧?!
兩人的僵持終於令祈樹忍不住出聲趕人,三言兩語趕走了他們。
菲艾心裏悄悄得意,大搖大擺地拉著金俊恒離開酒會。
清爽的夜晚,霓虹燈散發五顏六色的光芒,將這座城市裝扮得美麗。
寬敞的公路,車輛穿梭,公路兩邊高空路燈灑著朦朧的黃光。
“我們去哪?”在車裏眯了一會兒後,菲艾問道。
“我知道這附近有座寺廟,我們去那裏。”
“去寺廟做什麽?”菲艾從小隻去過一次寺廟,還是很早以前被曉美拽著去的,那時候曉美求神拜佛,希望觀音菩薩保佑她這個那個的。菲艾很不客氣地給她白眼,還一個勁地跟她講這世界上壓根沒有神仙,凡事都要靠自己。
“到時就知道了。”
不一會兒,到達了寺廟。寺廟裏,燈火通明, 熙熙攘攘。都晚上了,菲艾沒想到來拜神的人還這麽多。
“這些人吃飽了撐著吧?隨便拜拜觀音菩薩,從此就能事事如意,一帆風順嗎?”菲艾眼裏頓時浮現鄙視。
“小姐,我們也是吃飽撐著?”金俊恒反問。
“你是我不是!”她沒好氣睨了他一眼,“說吧,你來這幹嘛?”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拜神啊。”
菲艾傻眼,“什麽,什麽,你要拜神?噗!哈哈……”她忍不住笑了。
他蹙眉,很不想看她這樣笑,“在菩薩麵前,你能正經一點嗎?”
“呃……”好吧,她盡量,可是她實在不明白,“你金總有的是錢,要車有車,要房有房,要女人隨便一抓就一大把,請問你求菩薩保佑你什麽啊?”
“菲艾,我是求菩薩保佑你。”他直直凝視她,看似寧靜的眼眸裏好像隱藏著千絲萬縷的情緒。
菲艾感覺心底裏的某根弦被震撼了,她無法言語,繼續聽他說下去。
“我希望你離開我以後,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他的聲音裏隱含苦澀的滋味,像剛煮好的苦咖啡一樣。
他的話徹底激怒了菲艾。
“金俊恒,你既然不愛我,那就別對我說愛!你既然不愛我,那你憑什麽管我以後會怎麽樣?!離開你以後,我是死是活,是痛苦還是幸福,全都不關你金俊恒的事!”她吼得很大聲,周圍的目光齊齊向他們看來,各種各樣的目光。
“菲艾。”他抱著她,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用力掙紮,強忍的眼淚還是沒能忍到最後。她被他抱在懷裏,哭得一塌糊塗。
菲艾足足哭了一個小時,而他抱著她一個小時,他們在寺廟裏就這樣靜靜地站了一個小時。
寺廟裏,燈火依然通明,隻是人群逐漸少去。
金俊恒放開了她,動作溫柔地抹去剛留下來的淚珠,輕聲說了句:“在這裏等我。”
他進了廟堂,菲艾猜到了他要幹什麽,心裏一陣冷笑。見鬼去吧!誰稀罕菩薩保佑!
過了好一陣子,金俊恒從廟堂裏走出來,手上拿著一個三角形狀的護身符,是他為菲艾求來的。他正要往菲艾脖子上戴。
不料菲艾一把甩開他,退後一步,凶巴巴地道:“那種鬼東西我不稀罕!”
“菲艾……”重重無力感像座山壓下來,金俊恒頓時覺得疲乏。
無論金俊恒如何費盡口舌,菲艾就是不要那個鬼護身符,最後起程回家,一路沒有說話。
第二天,菲艾早早起來,快速地梳洗完畢後,下樓走到玄關處穿鞋,劉嬸叫她再等一會,她先弄早餐給她。她搖頭,說了句不用,便匆匆出門了。
晨曦在天邊的雲霧中慢慢散開來,淺藍的天空逐漸明了。
菲艾在外麵吃完早餐後,坐公交車到公司,發現時間還早,於是在附近的街道漫步了半個小時才回公司。
回到秘書室,她認認真真地工作起來。電腦上的時間準時到了上班時間,可是一向提早十五分鍾到辦公室的金俊恒居然還沒來,真是罕見。
菲艾沒多想,再過半個小時,有個會議,他應該不會缺席。可是,離會議時間還有十分鍾就要開始了,一切準備就緒,就差金俊恒到場。
十分鍾過後,金俊恒還沒出現。菲艾趕緊跑到會議室外給金俊恒打電話。打了一次,無人接聽,真是急死了。
再打過去,這次終於接通了,沒等他說,菲艾先發話了:“金總,你怎麽還沒到?”
“給我十五分鍾,我馬上到。”他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說得緩慢,好像說上一個字都要用很多力氣。
“你怎麽了?不舒服嗎?”菲艾緊張地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