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輸得更慘
商鋒也不管別人怎麽說，反正他就要贏。
隻要贏了，誰還管他怎麽贏的。
他轉過頭咬牙切齒的跟自己的人道，“不管花多少錢，我今天必須要能極品玉的貨！要是你再給我看走了眼，就立刻給我滾蛋！”
得，還是把商鋒給惹毛了。
能在商家做鑒石師的，也都在業內小有名氣，有頭有臉的人。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一個紈絝子弟拎著脖子罵，中年男人老臉掛不住。
偏他又不能辯解什麽，畢竟花上千萬買了三塊石頭，一個是千層餅，一個是碎渣渣，剩下一個怎麽樣還不知道。
打臉，太打臉了。
可賭石這種事，本就是三分眼力三分經驗，剩下四分都是運氣。出這樣的情況他也不想。
“小公子，其實就這塊石頭就不錯，要不咱們還是別換了吧。”
隻要是沾上賭這個字的行頭，老一輩的人都多少有點迷信。
不管是看好了的牌，還是看好了的物件兒，講究個眼緣，除非特別有把握，一般是不換的。
換來換去，容易把福氣換掉。
再說，最後一塊石頭本來就是他最看好的。
前麵白瞎了，萬一就要靠這塊翻身呢？
“放屁！我就要換！”
商鋒直接把那塊石頭扔給老板，氣呼呼地在倉庫裏轉了一圈，花一千多萬又買了一塊半人高的毛料。
商行夥計們把石頭抬出來的時候，旁邊看熱的人表情一個比一個精彩。
好家夥，商鋒這事把老板的鎮店之寶給買下來了。
財大就是氣粗!
眾人又開始同情起王靖來。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商鋒手裏這一千多萬的毛料，跟王靖門口撿來的邊角料相比，毫無懸念的，肯定是一千多萬的毛料更有勝算開出好東西。
“切，有錢了不起啊！”
蘇小妍急了，她拉著王靖，“要不咱也換一塊吧！”
王靖搖搖手，胸有成竹道，“不用。”
敗家子就是敗家子，本來吧，商鋒花一千多萬買三塊石頭，打眼兩塊，還有一塊能稍微回點本，賠個幾百萬也就到頭了。
可現在……
他看得很清楚，鎮店之寶不錯，裏麵是一塊冰種翡翠，成色還在中上等，但是翡翠所在的位置有點刁鑽，在整塊石頭的靠近底部一點。
很容易被一刀切的位置。
除非有他師父石老的眼光，恐怕在場的人都隻能看出毛料的價值，卻不知道怎麽開發它的價值。
柳慕青也忍不住皺眉，“商鋒要是開出好東西，恐怕得有更多的人捧他場子。”
到時候就算她想給王靖抬抬價，她也比不過商家在業內的影響力。
柳慕青柔柔的聲音撩撥著王靖的心，王靖心花亂放。
“放心吧，商鋒會輸，會輸的以後見了我都要繞道走。”
蘇小妍就喜歡王靖身上這種自信，學話鳥一樣點頭附和，“嗯，讓他繞道走！”
機器那邊，商鋒已經指了個位置，讓解石師傅開始切割。
位置指的中規中矩，沒毛病，解石師傅就要下刀的時候，跟著中年男人猶豫道，“要不從這裏來吧。”
有時候切割看經驗，也要看直覺。
他有預感，按照往常的切割方法肯定不行。
解石師傅停下手，比劃著，“這石頭有這麽大家夥呢，從哪兒開都行，您要是又要求，我就從這兒開始切。”
“就從這兒開始，一點一點的切！”
中年人找了三塊石頭，有兩塊兒都看走眼了，商鋒現在對他極不信任。
掏錢的人都說這麽切了，解石師傅也不含糊，齒輪跟切豆腐一樣，直接把半人高的毛料開了個西瓜大小的天窗。
眾人眼巴巴地瞧。
空的。
商鋒心都要被擠歪揉碎了，不過隻是第一刀而已，往下還有機會。
第二刀挨著天窗，又來一下。
見了一點點鴿子蛋大小的綠，成色水汪透亮，綠的純正富貴，是上好冰種翡翠，如果下麵是一整塊的綠，那這次商鋒的一千多萬就花的太有價值了！
還是有錢好呀。
王靖再怎麽說也就是個窮學生，除了運氣好點，些微有點本事，想和商鋒鬥，還是嫩了點。
“怎麽樣？王靖，你要是這時候認輸，我可以讓讓你，不過你要給我跪下磕頭，說你是廢物王八蛋，以後見了我就要叫我爺爺，我心情一好，等你賠的傾家蕩產的時候，我可以聘請你做保潔工，哈哈，總不能餓死你不是？”
商鋒已經開始想象王靖跪在他腳邊叫爺爺的場景了。
口水差點不爭氣地流下來。
“你做夢吧！”蘇小妍氣的呸他一聲，嘲笑道，“一個大男人，話比女人還多，磨磨唧唧，是不是怕輸，不敢往下開了？”
“你……！”
商鋒氣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對著蘇小妍他發不出脾氣，轉臉就吼解石師傅，“愣著幹什麽，開啊！從這兒開！”
他指著一個位置跳腳道。
解石師傅臉一黑，如果不是顧忌著商鋒身份，他早就甩手不伺候了。
什麽玩意兒！
王靖優哉遊哉的，看著齒輪把石料再次切開一麵。
切開的一麵中間有綠！
隻是……因為切石手法錯了，一長溜的綠被中間切開，最寬不過兩厘米，這種長溜的翡翠，如果被有經驗的師父切割，還能切得稍微完整一點，那這種形狀就是十年難遇的寶貝。
可是現在，一長條的玉被當中切斷，原本價值一千多萬的料子，能賣一二百萬就不錯了。
“你陪我的玉！”
商鋒也懂裏麵的厲害，掐住解石師傅的脖子，眼球紅的嚇人。
中年男人拉架，“小公子啊，你冷靜點，這不關人家師傅的事兒！”
人家解石師傅還不是聽主家怎麽切，人家師傅就怎麽切？
早點不聽他的，現在指揮著人家把石頭給切壞了，又要怨人家師傅，真是……他都替商鋒覺得丟人！
眾人把商鋒和解石師傅來開，商鋒人五人六的西裝也車壞了，頭發也亂了，整個人罵罵咧咧的，大家都指指點點地看著他。
“就這，就這還是商家未來的接班人呢，就這點素質？”
“以後和商家做生意，隻能贏不能輸，以後賣給商家的料子，隻能有綠不能是瞎貨，嘖嘖，這哪兒是做生意，擺明了就是給他家送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