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陳笑語腰疼
晚上,白光輝吃過晚飯,沒有到教室,先回宿舍了。陳笑語趴在床上呻吟,說自己這腰板快報廢了。陳中實坐在床上,閉上眼,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白光輝知道陳中實正在搞他所謂的修行,沒和他說話,爬上床,坐在被窩裏看書。他從肖夢那借來的,——雨果的《巴黎聖母院》,現在已看了一半。他正看書,陳笑語說:“光輝,你幫按摩一下,我這腰快折了。”
白光輝說:“我現在沒空,要不讓陳中實給你按摩,他手勁大。”
陳笑語不願意讓陳中實給他按摩,“他給我按摩,就我這小身板,經得住他這麽摧殘嗎?”
陳中實睜開眼,“你可別不識好歹,我給你念經呢。”
陳笑語不明白,“給我念什麽經?我又不是亡魂。”
陳中實說:“超度一下,還是可以的。”
陳笑語說:“去你的,我還沒死,你這不是咒我嗎?”
陳中實說:“你這腰都這樣了,跟死有什麽區別?要我說,再過兩天,你就得癱瘓。”
陳笑語說:“你就不能指望我快點好?我要是癱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陳中實笑了,笑得有些陰險,“當然指望你好了,我念的是平安經,保佑你平平安安的,這樣不好嗎?”
陳笑語沒聽說陳中實會念平安經的,不相信,“你又沒學過,怎麽會念呢?”
陳中實從枕頭下拿出一本破爛的書,“我這有書,你也是念經的,有空學一學,挺好的。”
陳笑語接過陳中實的書,書上有尿味,“你這書從哪裏撿來的?”
陳中實說:“我從大師那買來的。”
書上都是繁體字,陳笑語看起來有些費勁,“算了,看都看不懂,還給你。”
這時孫浩然從外麵進來,手上拿著乒乓球拍,哼著《愛一個人好難》的歌曲。他身後跟著穆荷蓮,看樣子最近穆荷蓮與孫浩然走得很近。穆荷蓮說:“孫哥,我想學乒乓球,你願意教我嗎?”
孫浩然說:“你先把籃球學好,再學乒乓球。我覺得你有打籃球的天賦,沒事的時候多練練。”
穆荷蓮說:“我聽你的。”
孫浩然放下球拍,瞧了瞧白光輝,“你看什麽書呢?”
白光輝說:“雨果的《巴黎聖母院》。”
孫浩然也想看,“你看完了,借給我看看,怎麽樣?”
白光輝說:“好的。”
一會柳文回來了,到宿舍便翻著他的破麻袋,沒找著內衣。翻了好久,柳文嘀咕著,“我的內衣哪裏去了?”沒找著,柳文便拉陳笑語的被子。
陳笑語拽住被角,“別拽,我現在是病人,不能動。”
柳文不管這些,“我的內衣不見,是不是你拿的?”
陳笑語說:“我沒內衣穿,先借我穿兩天。”
柳文不信,“我可就這麽一套內衣,還是岑蘭送給我的。”
陳笑語穿了柳文的內衣,很大,像穿裙子似的。柳文說:“你自己沒內衣嗎?”
陳笑語有內衣,髒了,扔在盆裏一個多星期沒洗。“我的內衣還沒洗呢。”
柳文搖頭,“以前我覺得自己很懶,現在你比我還懶。”
柳文端著臉盆,“學校外有家澡堂,你們誰跟我一起去洗澡?我請客。”
柳文說的是客氣話,陳中實馬上從床上下來,“我跟你去。”白光輝、孫浩然都說願意去。陳笑語從床上爬起來,說:“我也去。”
柳文不讓他去,“你這小身板的,不要洗個澡,把自己身子骨給洗廢了。”
陳笑語是見了便宜就想占的人,“有人請客,腰板再不好也得去。”